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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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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路燈艱難站起來,跌跌撞撞從他身邊過去。

武文殊沒讓他走,抓過胳膊:“你傷得太重,去我車裏治一下。”周唯站定,面向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血污髒土縱橫疊,他再也笑不出來:“想玩車震啊?我這臉你幹得下去嗎?!啊……對,從後面來看不見是吧?”他突然然大怒,吼叫:“武文殊,我你媽!!”喊完,他猛地去掙對方挾制的手,慣讓他失去重心,不受控制地向馬路中間摔去……

幾乎同時,一隻大手有力地將他拉回,武文殊旁若無人地將周唯打橫抱起,錮在懷裏,向馬路對面走去。

剛才周唯的歇斯底里引不少駐足的看客,整條街上酒吧林林總總,出來進去多半是找刺尋豔遇的人,一看兩個大男人莫名其妙又吵又鬧還摟在一起,吹口哨,鼓掌,喝彩,起鬨架秧子全來了。

武文像沒聽見一樣,仍然走自己的。

周唯完全傻了,口舌發木,頭皮發麻,他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兒,畢竟他實在太髒了……

看到武文殊西服下純白的衣領被自己得髒兮兮,他嚇得趕緊鬆手,身體一晃,差點掉下去,他“哎呦”一聲,不得不又重新摟上這個人的脖子。

“抱好了,別動。”聲音有點沉。

周唯偷眼瞧他,還是那張冰山臉。

嗶的一聲開鎖音,打開車門,武文殊把他小心地放到後座,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寬大的深旅行包,裏面有衣服,巾和一個極為專業的大藥箱。

看到藥箱裏層層疊疊,碼放各式急救和治療藥品時,周唯完全驚呆:“你……你怎麼備得這麼全?”武文殊沒有回答,拿出酒瓶和棉籤,把周唯最嚴重的那隻手放在自己手中,好好的一隻手如今皮外翻,血污不堪,他抬起頭,視線落到周唯上半身唯一一件單薄的襯衫上,抬手將車內的暖風開到最大。

打人或是被打周唯其實都不怎麼覺得疼,好像拔牙時燒斷的神經,沒有任何覺,反倒是在車裏被武文殊治療上藥,疼得他呲牙咧嘴,下巴發抖,時不時從嘴裏發出不受控制的哀叫……

武文殊上藥的手變得越來越輕柔,越來越小心,有時候會等對方緩一緩,或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讓這個人舒服一點。

周唯疼得大腦發脹,什麼也不想説,對方更不會説,一時間,車裏寂靜很多。

武文殊拿出包裏的巾,擰開一瓶礦泉水將巾浸濕,為他輕柔擦拭面部,剛一接觸周唯就疼得大聲低吼,反地握緊拳頭,手背剛上好藥的傷口又裂開,他痛苦地大罵一聲,煩躁地將武文殊的手一巴掌扇開。

打完,後悔了。

他立刻可憐巴巴地去瞅對方:“我真的好疼,別擦了行嗎?”武文殊收了巾,拉下臉:“你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需要多少錢我給你,”看到對方迅速變臉,他一怔,趕緊改口:“算是我借你。”周唯冷笑:“錢,從頭到尾就他媽錢,你真當我出來賣的?”對方沒吭聲。

“行啊,那武先生您估個價吧,我值多少錢能暖您的牀,讓您隨便着玩啊?”周唯説話時表情極為難看,即便頂着一雙腫得天高的熊貓眼,滿臉掛彩,掩飾不住的悲傷和難過仍然在臉上真情……

武文殊看愣了。

他低下頭收拾旅行包:“除了錢,我想不出你接近我誘惑我的理由,”停下來,他抬起頭,説得十分真摯:“如果我這樣讓你心裏不舒服,我道歉。”周唯一下子噎住。

是啊,有什麼理由?

一個資產雄厚,離異單身的金主,能有什麼理由?

他沒道理怪他。

不好意思地閃躲這個人的目光,他扭頭看向窗外,忽然臉邊寒氣乍起,他趕緊回頭,是一個分量十足,沉甸甸的冰袋。

“這個不疼,你敷上。”武文殊下車,把旅行袋重新放進後備箱,坐回駕駛位。

舉着冰袋,周唯趁機溜到他旁邊的座位坐好。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繫上安全帶,武文殊視線一掃,正看到周唯一手扶着冰袋,一手緊緊拉住頭頂上的扶手,他騰不出手系安全帶,只得將身體緊緊貼合座位,笨重的冰袋遮住他大半張臉。

武文殊起身,趴伏過去,為他繫上安全帶。

冰袋壓臉,周唯眼眸半合,當這個人貼過來時,鼻間縈繞起他身上散不去的濃郁煙草味。

不過幾秒,他的心重重狂跳了好幾下。

周唯揚起下巴,瞟他:“上次你把我成那樣,我氣還沒消呢。”武文殊一愣,皺眉:“那你要我怎麼樣?”

“我可饒不了你,好好帶我兜個風,把北化繞個十圈八圈才能回家。”説完話,周唯看到這個人臉上浮現出一種難得的淡淡笑容,搞得他説話時也彎起嘴角:“你臉上傷口不少,又是土又是血,容易發炎,還不讓我擦,趕緊回家自己擦了上藥,耽誤太久會留疤。”聲音柔和,空氣中有股暖意,這讓周唯不自覺地也心情變好。

“我都不在乎,你還怕我毀容啊?”周唯沾沾自喜:“有疤多男人,多滄桑。”

“隨便你。”武文殊哼了一聲。

説起疤痕,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這個人時,他的傷沒比自己少多少,如今已然全好,仔細看去,確實有些深淺不一的痕跡留在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