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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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已經上過保險栓,即便他們強硬地把周唯的食指摁在扳機上也不可能走火。
周唯當然記得這些人拿槍時手上都有白手套,槍上本不會留下指紋,現在只剩下自己的。
他不是沒掙扎過,整個後背都因為大力掙而疼痛難忍,他大吼大叫,唾沫星子直飛,什麼都罵,罵他們是畜生,狗,不是人的。
從始至終明哥臉上的笑容都沒褪去,完後,他吩咐手下兩個人:“把他衣扒下來,上面已經賤血,正好不用再。”兩個人一人制住周唯,一人去扒,不費什麼力氣,兇器和血衣便到手了。
看着紙袋裏的物件,明哥客氣地對周唯説:“小兄弟,稍安勿躁,咱們第一次合作,我沒法信任你,就是想上份雙保險,還望多多體諒包涵。”周唯真恨不得上去死他們,他兩眼赤紅,火燒一樣。
對方瞭然地點點頭:“放心吧,我絕對會照顧你生意,先定五十隻,一個月後貨。”他向一旁看傻眼的楊建浩打了個回神響指:“定金我付你兩成。”楊建浩喜出望外,顛顛地答應。
周唯磨牙,一股狠勁:“一個月五十隻?你乾脆還是在我腦袋上開吧。”
“我真是急要,”明哥很苦惱,想了一下:“要不這樣吧,十天十,怎麼樣?”周唯沒説話,臉跟冰窖凍過一樣,毫無表情。
明哥搖頭嘆息,覺得他真不上道:“你聽好了,做不出來我就把衣和槍寄到公安局,第十天零點過後,我繼續看你的好戲。”周唯的臉憋得青紫,拳頭捏得骨骼作響。
叫上楊建浩,明哥在走的時候,回頭衝周唯頑皮地眨眼睛:“小孩,學着點吧。”只這一句話,周唯活生生把自己的舌頭咬破,他含了一嘴的血唾沫,眼睜睜看着人將屍體搬運出去……
等到房裏只剩他,他再忍不住胃內的翻江倒海,跌跌撞撞跑到裏屋的衞生間大吐特吐。
他不停地吐,像是把膽汁也嘔出來,舌又辣又苦。
終於不再幹嘔,他整個人虛似的緩緩地跌坐在地上,抱起膝蓋,狠勁地揪扯自己的頭髮……
他知道這回他桶大簍子了,任務完不完得成他不知道,把自己玩進去已經既成事實,指紋,兇器,血衣……持槍行兇,證據確鑿,一夕之間,他成了一名無可辯駁的殺人犯。
憤怒懊悔,恐懼害怕,彷徨無助……所有的情緒一齊湧上來,心難受得要裂開。
從當上卧底,被武文殊幹,看人被殺,被人陷害,一樁樁一件件不停地在腦中閃回,讓他完全崩潰,他拿出口袋裏的錢包將那張照片緊緊攥在手裏,照片上哥哥的笑越來越模糊,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把照片捂在口,他不停地哭,眼淚怎麼也不完……
有電話在響,他泣着爬到沙發從塑料袋裏掏出自己的電話。
是李峯打來的。
胡亂地抹眼淚鼻涕,他把聲音控制到最正常才敢劃開接聽鍵。
那邊特別焦急:“你在哪兒啊?!幹什麼呢?!他們説人都出來了就是沒看見你,你到底……”
“我還在honeybee,沒事,我現在説話不方便,等會兒回你。”説完,直接掛斷,摳出sim卡。
**從會所出來已經將近午夜,酒吧街上豔正濃,正是剛好時分。
周唯穿了一件單衣,魂不守舍漫無目的地行走,肩上重重一個力道撞來,又或者是他重重地撞了人家,周唯分不清也想不起來,耳邊是一幫人的罵罵咧咧,之後便像個任人玩耍的皮球,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推來搡去……
抬起頭,他好像在看他們又好像不是,或許是他的默不作聲任人擺佈讓這些人覺得他特別好欺負。
不知誰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卻像打開某種東西的開關,周唯殺氣騰然,上去就是一腳。
幾個人被這個人的突然襲擊搞得暈頭轉向,不過幾秒,當這些人看清形勢是一對五,全都吼叫着撲上去,幾雙手製住他,另外的痛毆。
周唯瘋了一樣掙,不要命地胡踢亂打,他不顧別人對他的羣毆,找準一個人騎上去不停地揮拳猛打,渾身血氣瀰漫,眼中殺意四起……
這幫人被周唯的樣子嚇傻了,怕鬧出人命,趕緊把他拖開,救走同伴,互相攙扶地逃離現場。
周唯搖搖晃晃地起來,他渾身上下的血,臉更是揍得沒法看,手背關節凸起,皮膚綻裂,傷痕累累。
他們是在一個偏僻黑暗的小巷裏鬥毆,外面燈紅酒綠,光怪陸離好像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暗影中的人形卻像一具散架的行屍,走得歪歪扭扭,周唯呼哧呼哧氣,走了幾步,倒坐在一個酒吧前的便道上。
有什麼人走過來,停在他面前。
他以為是那幫人叫人去了,耷拉着腦袋嘿嘿怪笑:“還沒打夠啊……接着來……”一隻手扳過他的下巴,讓他抬起臉。
眼睛重擊得腫痛不堪,睫被血染得粘合,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打開一個眼縫。
即便如此,他也能認出面前這張臉,武文殊的臉。
第17章“你這樣多久了?”武文殊對他説,語氣平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在緊蹙眉頭。
周唯掰開捏住他下巴的手,笑得更加怪異,他沒理會武文殊,攀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