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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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完全不休息。湯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徐升這類含金湯勺出生的人,工作時也很拼命。
回濱港的前一天,談判終於結束了。
夜裏徐升做東,請律師和陪同工作了兩週的談判員吃晚餐,湯執提早下了樓,與司機一起在酒店門口等他們。
司機下來開門,湯執也站在門邊,安靜地等着,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湯執好像比來溪城前又瘦了一些,西裝在他身上掛着,有些空蕩,眼睛也顯得格外大。
或許是因為本週在溪城的全體人員的神都緊繃着,湯執的表現尚算懂事,勉強可以稱作是一個合格的助理。
在回溪城的第一個晚上,臨睡前,徐升想過,如果湯執來敲他房間的門,還想和他在同一張牀上睡覺,他會不會拒絕。
不過考慮的時間太短,沒有得出結論。
而湯執沒來敲門。
很快地回了房,比以往沉默不少,沒再發出過什麼聲響,徐升猜想,可能是自己在飛機上對湯執的態度,讓湯執知曉了進退。
後來幾天,湯執看徐升時眼神變得乖巧了,在房間裏穿的衣服都比從前多了,終於懂得及時避免多餘的肢體接觸,沒有再在起居室久留過。
彷彿在暗示徐升,他知道了,只做一次。
其實徐升覺得湯執也沒必要這麼刻意,刻意到讓徐升偶爾會懷疑那天湯執在牀上的放蕩的樣子,只是一個不合時宜的夢。
當然,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晚上的餐館是湯執挑出幾間後,徐升選定的,離酒店大約十分鐘車程,以酒的品類繁多和氛圍輕鬆著名。
這次來溪城的人,全都跟着徐升沒沒夜地幹了一週多,難得閒下一個晚上,徐升不想過於正式。
晚餐時,徐升左右兩邊分別坐着一名談判人員和一名律師,湯執坐在他的斜對面,旁邊是羅謙。
吃了一會兒,湯執喝了半杯紅酒,面頰看上去有些薄紅,和羅謙湊在一塊兒,小聲説話。
徐升看了湯執兩次,湯執都沒注意。
到了九點,餐廳的投屏上開始播放黑白無聲電影,音樂也變得怪誕。
桌上的兩名律師突然開始討論某宗案件,聲音不算很大,但在場都能聽清。
昨的庭審有新的變故,仍舊沒有判決,律師們喝着酒,談論起案件公開的細節。
羅謙也加入了他們,湯執可能沒人説話,縮在一旁,捧着酒杯,一口一口地抿。
又過了一會兒,湯執説去盥洗室,過了五分鐘還沒回來,徐升看了看錶,也起身走過去。
盥洗室在餐廳的角落,經過一條昏暗窄小的走廊,牆壁看上去有些油膩,高高低低掛着象油畫。
走進盥洗室,湯執站在一個白的洗手盆旁,指間夾着一支不知哪裏來的細長的女士煙,肩膀靠着柱子,垂着頭雲吐霧。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立刻抬起頭,看見徐升,愣了愣。
“徐總。”他説,但是沒有把煙按滅。
徐升沒靠近他,看了一會兒,問他:“煙哪來的。”湯執衝他笑了笑,説:“跟一個姐姐要的。”在不怎麼幹淨的盥洗室裏,湯執的皮膚看上去更白了,嘴紅得像被吻過,眼中有被酒蒸起的水光。
徐升早察覺湯執對近來佔據報紙頭版的那宗案件的態度很怪,不過沒有問。
“完就回來。”徐升對他説。
湯執又了一口,灰白的煙霧從他的嘴中間飄出來一些,而後他“嗯”了一聲,懶懶散散地説:“還沒完呢。”徐升看着湯執,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是江言打的。
湯執又低下了頭,煙只剩一小段,煙頭的火光離他的手指不遠了。徐升生出一種想立刻把煙從他手裏拿下來的念頭,但只是接起了電話。
“徐先生,”江言在那頭説,“湯執在你身邊嗎?”徐升盯着湯執的臉,“嗯”了一聲,江言在那頭告訴他:“她母親在監獄和人鬥毆,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捅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煙燒盡了,湯執了最後一口,可憐巴巴地嘆了口氣,又看了徐升一眼,好像沒夠似的,而後伸手打開台盆的水龍頭,把煙澆滅了。
水把他的手指也濕了,他沒有擦,隨手將煙蒂丟進垃圾桶裏,又甩了甩手,笑眯眯地對徐升説:“完啦。”第30章湯執跟在徐升身後,他們經過狹窄的走廊。
有人面而來,徐升停下了,往一旁讓了少許。湯執或許走路沒看路,一腦袋撞上來。
在濃郁的印度薰香的環繞中,徐升聞到了薄荷煙和湯執的味道。他回過身,低頭看湯執,湯執抬頭很乖地對他説“對不起”。
徐升沒有説話,往餐廳走。
重新落座,律師們已經換了話題,開始談論行業內的人事新聞,提起某位知名檢察官接受天價年薪,提辭呈加入律所。
湯執仍舊坐在徐升斜對面,一坐下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羅謙靠近湯執,不知和湯執説了什麼,湯執便垂着眼睛,看玻璃杯中的酒,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實際上湯執的魂不守舍並不能讓人輕易察覺,徐升也只是知道。
坐了少時,徐升給江言發了短信,要他和鐘律師與監獄協商,調換專家替湯執的母親手術,有任何情況,都及時通知,又問江言最近回濱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