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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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徐升一聲不吭地準備進房前,湯執及時叫住了他。
“徐總。”湯執説着,把在口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徐升。
徐升沒接,湯執只好把用休息室裏的巧克力包裝錫箔紙包起來的鋼筆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這是什麼?”徐升對湯執説了回酒店後的第一句話。
他聲音還是有些冷,湯執懷疑他在萬董辦公室裏受了什麼氣,所以遷怒自己。
不過湯執也不太介意,告訴徐升:“艾倫的鋼筆。我在他身邊找到一個亂碼熱點,筆裏大概裝着可以聯網的微型攝像頭,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不然不會這麼重。”
“我怕你在他辦公室被偷拍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畫面嘛,”湯執説,“就偷出來了。”徐升怔了一會兒,才稍稍靠近了幾步,低下頭,看着湯執擺在櫃子上的筆,沒有拿起來看。
“用錫箔紙包着可以屏蔽信號。”怕徐升不懂,湯執又解釋。
徐升看了湯執一眼,很低的“嗯”了一聲。
徐升的眉眼很深,他看湯執的眼神,被昏暗的燈光暈染得彷彿收斂起凌厲,變得温和了少許。
站在一起的這幾秒鐘,湯執覺得徐升忽然短暫擁有了温柔的特質。
但幾秒鐘後,徐升仍舊沒有開口。
湯執和他對視着,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開始懷疑自己太沖動,反而巧成拙,猶猶豫豫片刻,才問徐升:“我是不是做錯了。”徐升仍舊沉默着,湯執立刻開始考慮把艾倫約出來,重新把鋼筆給他回去的可行。
“我一會兒約他出來吧。”見徐升遲遲不説話,湯執果斷地決定。
“……不用了。”徐升終於説。
“哦,”湯執鬆了口氣,點點頭。
“回去給江言,找人查一查。”徐升又説。
湯執安心下來,心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對徐升説:“我今天為偷筆出賣了相。”還開始擔心:“他們會不會報案。”
“我要是被抓了,徐總會不會撈我出來?”徐升看着湯執,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湯執等了一會兒。也覺得自討沒趣,疑心徐升或許看不慣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只好聳了聳肩,假裝可憐地給自己找台階下:“算啦,徐總給了我那麼多錢,我自己賠吧。”徐升還是看着湯執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深,也很沉悶,湯執覺得無聊,想回房了。
在湯執準備轉身前,徐升才説話。
他對湯執説:“不用。”徐升背後的落地玻璃反着房中的暖光、沙發和吊燈,玻璃的另一面是通江漫無邊際的黑夜。
湯執總是很難喜愛此類枯燥乏味的氛圍,他和徐升説晚安,儘快回到了房間。
第18章第二天中午,徐升抵達了濱港,沒有收到萬和豫發來的任何消息,正如湯執所猜測的一樣。
幾小時前,湯執一邊吃早飯,一邊很有把握地告訴徐升,艾倫很可能不會把筆被掉包的事告訴萬和豫,並列舉了一二三條原因,説得頭頭是道。
徐升覺得湯執對此類打擦邊球的事好像過於通了,但也沒有打斷他。
到濱港後,徐升沒有回家,直接去找了外祖父。
站在辦公室門外,把鋼筆放在西裝內袋中時,徐升確實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下墜的力。
雖然住在山中安保嚴密的豪宅之中,子女人數成,徐鶴甫仍舊樂此不疲地熱愛展示自己樸素平民的一面。
他在徐氏集團大樓的舊樓裏一待就是二十五年,辦公室翻新過數次,卻從未改變原有的裝修風格。
深紅地毯,黃花梨辦公桌,擺在桌上的筆架,背後牆上的山水畫。
徐升每一次隨秘書走入外祖父的辦公室,都會先看一眼畫,這次也不例外。
畫上是徐家莊園。徐升家依傍着的那片湖隱在鬱鬱葱葱的樹木間,仔細看時能看見一絲瀲灩的水光,但移開眼睛,又疑心只是錯覺。
一次晚宴結束,徐升和母親一起回家。母親喝醉了,對徐升説,她有時覺得自己像畫上的湖。
是山的一部分,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兒,也是厄運,因此藏在樹下,出很少的一點痕跡。
秘書在他身後合上了門,徐升收回了視線,以俯視的角度看徐鶴甫,微微頷首:“外公。”徐鶴甫放下手裏的書,對他説:“來了。坐。”徐升坐在外祖父對面的扶手椅中,將他在通江的見聞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而後略去了獲取鋼筆的過程,將筆放在桌上。
徐鶴甫興趣地拿起用紙包着的鋼筆,掂了掂分量,問徐升:“怎麼拿到的?”出於很多原因,徐升並不希望外祖父對湯執產生額外的關注,因此他騙了外祖父:“讓助理端着水撞了他一下,我藉機調換了。”徐鶴甫眼帶笑意,看着徐升:“你倒是機靈。”他打了內線,把等在門外的秘書叫了進來,當着徐升的面,要他將筆拿去檢查,又在徐升準備轉身離開前,嘆了口氣,和藹而隨意的問徐升:“你説你舅舅是不是又被人騙了?”徐升垂眼看着他的外祖父,並不具誠意,又裝作誠摯地回答:“萬董擅於際。”徐鶴甫又笑了笑,不再問他。
徐升走進電梯,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他在外祖父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