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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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萬和豫很可能只是想通過徐謹的關係,在徐氏所屬的銀行拿到低息貸款。
雖然這麼想,徐升還是保持着客套,專注地聽着萬和豫開始誇誇其談,不過並沒有表態。
通江的金融媒體形容萬和豫舌燦蓮花,倒也不假。萬和豫滔滔不絕地説完了自己的奮鬥史,又談起和徐家的緣分,説和徐謹相知相識的過程,最後重新回到德信和徐家的合作。
徐升聽得久了,難免有些走神。他開始想,湯執獨自在外面,不知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如果隨行的人是江言,徐升當然不會讓他等在外面,但來的是湯執。
很多東西,沒有讓湯執知曉和參與的必要。
“徐總。”萬和豫突然停了下來,彷彿有些言又止地看着徐升。
徐升打起神,禮貌地和他對視。
“不要怪我淺言深,我聽説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他緩緩道,“很為你不值。”隨後,談話進入了一個令徐升有些煩惱的階段。
萬和豫頗有技巧地展示了他對徐氏家族內部關係的瞭解,他告訴徐升,他深知徐升在徐家連財務都無法自由的尷尬處境,質疑了老爺子對徐升虛無縹緲的寵愛,而後問徐升,想不想幹件能讓徐董事長刮目相看的大事。
徐升內心無動於衷,表面卻仍是做出有興趣的模樣,順着萬和豫問:“比如?”
“比如……”萬和豫靠近他,低聲説,“加入我們。”萬和豫看了秘轉身到他的書桌上,拿了一個胡桃木質的方盒子,到徐升手上。
盒子微微有些沉,徐升不明就裏地打開,裏頭只放了一張黑卡。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的心意。”萬和豫道。
徐升看着萬和豫,過了半晌,將盒子合上,放回茶几上,對他道:“萬董,我比較保守。”他又問萬和豫:“你這麼做,我舅舅知道嗎?”萬和豫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徐升看他的表情,心中有了判斷。徐謹應當並不知情。
徐升猜想,徐謹大概是在萬和豫面前,將自己描述成了一個侍奉在徐董事長左右卻鬱郁不得志的侄兒,才讓萬和豫覺得他能用錢收買。
“徐總,”萬和豫重新拿起了盒子,取出卡,“今天在這間房裏發生的事,誰都不會記得。”説罷,他硬是將卡往徐升手裏,還對徐升説了六位數的密碼。
徐升心中有些不悦地拿住了卡,看了站在一旁,面對着他們的秘書一眼。
萬和豫興許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立刻道:“艾倫是我最信任的人,徐總不必擔憂。”徐升懶得再與他來往拉鋸,將卡放在桌上,站了起來,禮貌地告訴萬和豫:“不必了。”
“萬董如果非要給我,我也只能拿回去給徐董事長,”看着萬和豫變得有些不好看的面,徐升接着道,“今天在這間房裏發生的事,都到此為止。”萬和豫和他對視了幾秒,勉強地笑了笑,把卡收回了盒子裏,站起來,送徐升出去。
走出了門,徐升發現湯執並不在秘書部,當即皺了皺眉。
萬和豫那名叫艾倫的秘書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積極得有些不正常地對徐升道:“徐先生,我替您去找他。”徐升點了點頭,站在落地窗旁等。
沉默少時,萬和豫便迅速地恢復了健談的狀態,又走上前來,為徐升介紹他準備競拍的商業地產的歷史。
當萬和豫説到自己在董事會上驚心動魄的演講時,徐升實在聽不下去了,恰好另一位女秘書走過來,請萬和豫籤一個緊急的字,徐升便對萬和豫道“我有事要找我的助理”。
萬和豫的目光從秘書手裏的文件轉出來,有些沒辦法地對秘書部的一個年輕女孩説:“你帶徐總去找。”女孩立刻站起來,走到徐升身旁,領着徐升往會客室走。
會客室離得不遠,走出秘書部的玻璃門,再經過小半條走廊,就到了。
只不過拐進走廊,徐升就聽見了湯執帶着鼻音的、輕細的笑聲,走到門邊,他聽到那名叫艾倫的秘書曖昧不明的低語。
徐升的腳頓了頓,又向前走了一步,會客室的門沒關,他看見湯執背對着門,幾乎貼着艾倫在説話。
兩人差不多高,因此艾倫被湯執遮住了,也看不見門,他的手搭在湯執肩上,低聲對湯執説話。
徐升聽不清他們在説什麼,只看見湯執細白的手按在艾倫口,帶着強烈暗示意味地、緩慢地往下滑。
徐升有些生理的不適。
他沒有到太過意外,因為湯執確實是這種不分場合的人,但他後悔將湯執帶出來,因為湯執邋遢得讓他敗興。
身旁的女孩沒敢出聲,徐升自己抬起手,用關節扣了扣門。
湯執立刻回過頭,看了徐升一眼,出帶着少許訝異的笑,對他説:“徐總,這麼快啊?”徐升隔着五六米,看了湯執少時,才説:“走吧。”湯執輕鬆愉快地和艾倫輕聲説了句話,或許是再見,才轉身快步向徐升走來。
徐升沒等他,他便在後面追着徐升,跑到了徐升身後。
回酒店的路上,徐升沉默不語。
湯執對徐升的安靜很習慣,並未察覺有異。
進了套房裏,徐升也沒和湯執説一句話,眼神好像比平時更冷。
湯執最不擅長猜心,也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