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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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解釋的清楚,否則我恐怕還要以為這位李公子是殺豬的。”江玉郎陸續又如數家珍地介紹了剩下幾個少年,小魚兒自然挨個數落了一頓,得那些自小嬌寵慣了的世家子弟面青紅加,盯着他的目光簡直要把他燒出個來。
小魚兒視若無睹。江玉郎臉上掛不住,只得賠笑拱手道:“我這位朋友心直口快愛開玩笑,還望諸位莫要在意。”那嬌生慣養的貴家少爺們本是滿腹怨懟,心輕狂,只待發作。卻見江玉郎反常無比地隱忍着小魚兒的逾矩,雖不知道是何原因,但為了朋友的面子,還是生生將氣壓了下來。
“好個沒良心的江玉郎,知道我在這裏,也不過來!”一聲裝腔作勢的嬌啼打破了這一陣詭異的氣氛。眾人目光輕移,只見一輛馬車中亭亭走下一個滿頭珠飾的錦衣少女。
嚴格來説,這少女並不難看,只是那臉上濃厚的胭脂水粉生生掩去了所有這個年紀少女應有的清娟秀,以及強裝嬌媚的語聲,讓周圍人紛紛側目,也讓小魚兒暗中作嘔。
江玉郎則恍若無事地眉開眼笑:“孫小妹,我若知道你在那裏,就算是李兄也攔不住我的。”錦衣少女肢扭擺,鶯啼婉轉,像是唱戲似的撲入江玉郎懷裏,帶過一陣令人窒息的脂粉香風,燻得小魚兒眉頭一蹙。
他眉尖忽又舒展開來,更纏繞上一分若隱若現的笑——那孫小妹撲過來時,江玉郎也下意識輕微地退了一步。
孫小妹嘴裏哼哼喃喃,身子更似在江玉郎懷裏生了,嬌嗔道:“你這死鬼到哪裏去了?我真想死你了。”少年們拍手大笑,但小魚兒沒有這樣的愉悦。這少女絕不會比江玉郎年紀小,還對着他肆無忌憚地撒嬌,實在是……
小魚兒莫名心生煩悶,不嘆起氣來,喃喃道:“夠了夠了,我若不是還未吃飯,早就吐出來了。”江玉郎抱擁軟玉温香,似笑非笑地向小魚兒輕輕一瞥,一對狐狸般的靈眸盼生光。
這一瞟,小魚兒不知為何就立住了腳步,動彈不得,心中一蕩。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耳已經竄上一溜粉紅。
該死,這小子沒事亂飛什麼媚/眼!
孫小妹意猶未盡地從江玉郎懷裏爬起來,瞧見了小魚兒,頓足嬌斥道:“喂!你這人怎麼如此討厭,還不快走開!”小魚兒嘆道:“我若能走開,就是謝天謝地了。”孫小妹冷哼一聲,瞧着他二人腕子上的鎖鏈,目光狐疑地在兩個少年身上一瞥,像足了一位善妒的子。
“江玉郎,你又搞什麼鬼!幸好你沒給我牽回一個女/妖/,否則……”少年們難免又是一陣打趣調侃,在江玉郎提醒之下,終於上了馬車。
小魚兒起帷帳,探出頭去,深一口氣。
那位孫小妹毫無罷休之意地坐在了江玉郎懷裏,與他柔言細語,不時被逗得咯咯嬌笑。她渾身香得可怕,小魚兒完全無法忍受她那香氣。他們的話題也無疑是淺薄無謂的,他並不想聽。
他回頭去瞧江玉郎。只見他臉上雖微帶紅暈,笑得羞澀,一副兒女情態,目中光芒卻更為深邃狡黠,摻雜些許無奈。
——他不過是裝出來的。他這樣七竅玲瓏的聰明人,哪會當真同這些見識短淺談吐輕薄的少爺小姐朋友?
他們滿腹煙花盛火,而江玉郎的心裏,是乾坤無限的廣袤天穹。
唯有他。他江小魚才是這普天之下,唯一清楚江玉郎心中所想的人。
這芸芸眾生,人海渺茫,唯有我知你。
這四海八荒,蒼旻無極,唯有我容你。
小魚兒一念至此,心情莫名轉而晴霽。他不一笑,悄悄湊過去,笑嘻嘻問道:“江玉郎,腿疼不疼?”只是離得這般近,孫小妹自然也聽到了一些。她柳眉微蹙,從江玉郎懷裏出來,坐到他和小魚兒之間,問道:“玉郎,你腿怎麼了?”江玉郎雙腿都被坐麻了,此刻終於得到放鬆。他舒服得在心底喟嘆,表面裝作若無其事道:“無妨,在外受了些小傷。”孫小妹一聽,立即大呼小叫道:“那我和白凌霄他們趕快去找郎中!”江玉郎忙道:“不必,我早已康復。只是行路久,難免有些痠痛……實在需要解解乏。”孫小妹道:“那麼不如先去沐浴一下,可好?”江玉郎剛點頭,孫小妹就喝令馬車停止,嬌聲道:“我先去找白凌霄他們幾個去準備了,你好好待着,若敢亂跑!”她自以為很是嬌俏地眨了眨眼,小魚兒只覺她眼皮上的粉快被抖下來一斤。
“小妹果然體貼。”江玉郎莞爾一笑,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地説了些什麼。孫小妹俏臉微紅,不斷咯咯傻笑着,輕靈如雀地跳下了車子。
“你倒有一手。”待馬車重新轆轆而行,小魚兒暢意萬分地舒展四肢,捲起窗口珠簾:“不覺得燻死人麼?”江玉郎皺了皺眉,收起滿面虛情假意的燦爛,將自己那一端的窗子也打開了,香粉氣味這才散去了些。
小魚兒未得回應,變本加厲地懶懶調侃:“喂,江玉郎,你莫非沒有姑娘前仆後繼了麼,偏要……”他歪頭一想,意有所指地吐出一個成語:“劍走偏鋒?”江玉郎啼笑皆非。孫小妹同他青梅竹馬,身份尊貴,一個“江南孫氏大小姐”的名稱拿出去也能當幾兩金子。她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