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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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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目光越過人羣相接。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靜了下來,紛紛望着他們三人。

江風蕭瑟,宿敵相見,肅殺之意難免。

燕南天一瞬不瞬地凝注着邀月,道:“十七年前我們就已該見面的。”邀月推案而起,袍袖在江風中獵獵鼓動,雪白宮袍更襯得她身形苗條,似要隨風而去。她絕美顏容冷若冰霜,眼波寒冷徹骨,冷笑道:“你嫌太遲了麼?”燕南天仰天長長嘆了口氣,道:“燕某既然還未死,也就不算遲。”邀月冷冷望着他,目光宛若利劍一般,要將他剝皮拆骨。倏然,她回過身向着岸上走去。

憐星自然跟在後面。燕南天提步隨上,眾人見他們離開船艙,忙也魚貫而出。

江玉郎方才睜大了眼睛,連氣也不敢出。現在才有説話的機會,他悄悄拉了拉小魚兒袖子,道:“他們若是打起來,燕大俠有幾分勝算?”小魚兒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麼知道?”江玉郎不置可否地一笑,竟然也閉上了嘴不問了。

這時,蘇櫻拉着鐵萍姑的手快步走了過來,一雙大眼睛光盈轉,抿道:“今得以見到燕大俠與移花宮主的決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小魚兒遙遙望着遠處三人,忽然笑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只見江岸迢迢,三個身影相對而立。移花宮主纖細的白影尤為奪目,但燕南天一身布衣的魁梧身影亦不容忽略。

江玉郎狐疑地看他一眼,沉聲道:“他們現在劍拔弩張,渾身真氣都已貫注,我看誰也莫想勸開他們。這一戰,橫豎是必須要打了。”小魚兒笑道:“如果我能呢?”江玉郎語聲微頓,目光閃動,道:“你的意思是……”他後半句話並沒有説出來,而是意味深長地齧在齒之間。

如果能讓邀月停手,只有一個可能

小魚兒竟真的穿過人羣走上前去,笑容可掬地對垂手站在邀月身後的憐星大聲道:“可惜呀可惜,我和花無缺打起來的時候,你姐姐恐怕已未必能看到了。”他只説了一句話。

但這句話似有魔力一般,邀月竟然真的斂起了渾身蓄勢待發的真力,霍然轉過了身。

一雙冰冷鳳目裏,萬丈深淵,千般業火,狠狠地瞪着小魚兒。但邀月雖愠怒非常,但還是沒有二度備戰。

一時場面寧靜且緊張。鐵萍姑小小一聲驚呼,大駭道:“你們……你們瞧。”她目光所注之處,是邀月足下土地。那處土地竟然莫名其妙地凸了出來,好似一個又圓又大的土饅頭。

鐵萍姑嘴顫抖,輕聲道:“這説明大宮主……大宮主她已練成了明玉功第九重,她體內的真氣會形成一個漩渦,源源不斷如鐵石一般着外界的事物。”蘇櫻舒展的眉又緊緊蹙了起來,道:“‘明玉功’九重……嗯,義父曾與我提起。這般恐怖的功夫她竟已練成了,能夠人內力而自己分毫不減,豈非是立於不敗之地?那麼燕大俠究竟是……”江玉郎目光閃動,卻道:“我想燕大俠自有分寸。”小魚兒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哦,你且説説看。”

“你既然心裏有數,何必要我替你説出來。”江玉郎撇了他一眼,不情不願道:“移花宮主若是有必勝的把握,她就不會聽了你的話後收手。因而可以推測,燕南天與邀月宮主一戰,至少有五分勝算,這才令素來謹慎的邀月宮主不敢出手。她若是敗了,十多年的苦等也可謂白費,因此她雖然練成明玉功,燕大俠一定練成了更為威力無窮的功夫,這才使她投鼠忌器。”鐵萍姑眼睛睜得圓亮,道:“那麼還有什麼樣的功夫……”小魚兒展顏笑道:“燕伯伯素以劍法著名,但此次前來,他並未佩劍。移花宮以掌法獨步天下,他定是習得了一種能與之匹敵的拳法。據我所知,這世上唯有一種神妙而難得的武功能與之抗衡。”江玉郎替他接道:“嫁衣神功。”蘇櫻與鐵萍姑被他們毫無瑕疵的一吹一唱驚得目瞪口呆,前者縱是舌燦蓮花聰明絕頂,畢竟對武功一竅不通,也忍不住發問道:“這嫁衣神功究竟是什麼?”小魚兒和江玉郎對視一眼,為她們細細説來。兩人一個是從惡人谷典籍翻出來的,一個是聽江別鶴請來的雲遊四海百曉生説來的,知道的都各有千秋,一言一語説了個大概。

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因為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正所謂“用其利,先挫其鋒”。

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能,自然摸得更,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

而燕南天想必在十多年前就在練習嫁衣神功,入惡人谷後他渾身功夫被惡人們毀去大半,不想正促進了他嫁衣神功的涅槃重生。

小魚兒説完,指了指燕南天道:“你們再瞧瞧他腳下。”只見燕南天腳下竟然毫無印痕,半個腳印都沒有。

小魚兒沉聲道:“他渾身真氣動間本應踩出深深腳印,但地上什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