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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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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道:“路大俠賞臉來到,在下等不勝榮寵。那麼這位……”路仲遠微笑道:“這位正是燕南天,燕大俠。”一語既出,風波大亂。

船上又風風火火地活了起來。侍女小童們紛紛着燕南天、路仲遠和小魚兒一眾入座,放涼了的酒菜重新換了一輪,如旗幟風飄揚的喜聯等物若有贅餘都被收了起來,騰出了更為敞亮的地方。

小仙女羞紅了臉,紅豔驕傲的玫瑰初綻。她雖刁蠻兇惡了些,但畢竟心裏還是個世家教養嫉惡崇仁的剛烈子,想起方才對着這兩位自己素來敬佩不已的大俠胡鬧便又羞又氣,一肚子的氣也撒在了顧人玉頭上,跺足瞪眼地低聲道:“你既然已看出來,你為何不提醒我?”顧人玉小聲道:“但是你方才……”小仙女狠狠踩了他一腳,賭氣道:“哼!罷了,不和你説話了!”江玉郎、蘇櫻和鐵萍姑自然也被請入座,只是三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有坐下。

江玉郎乖乖巧巧垂手侍立在旁,像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心裏盤算的則是給小魚兒敬重的長輩燕南天一個勉強算好的印象。

蘇櫻則是自小聽説過燕南天的各種英雄事蹟,心下敬佩動,又也有些刻意想在燕南天面前臉。

而鐵萍姑純粹是禮儀所致,另外二人不坐,她也無法心安理得。

小魚兒和燕南天一刻不停地説着,路仲遠則遠遠地坐在了慕容姐妹的桌前,身為燕南天數年老友,他自然知道此刻朋友需要的是不被他人所擾的心。江玉郎和蘇櫻一邊一個,一刻不停地幫着斟酒。

蘇櫻帶着笑握着酒壺,轉過頭去卻咬着悄悄地抹眼淚。鐵萍姑攥緊襟袖,紅着眼眶,顯然也是身為局外人油然而生的慨。

小魚兒和燕南天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淚盈於睫。江玉郎聽着他們久別重逢的談天,鼻端竟也有些酸意,眼眶微潤,趕忙轉開了目光。

慕容家的人分外默契地坐在了另一張桌子旁,留給他們可以放鬆的一席之地,而路仲遠與他們談甚歡,若有問起,便稍提兩句小魚兒與燕南天之間的淵源和前者近年來闖蕩江湖的成就。

江玉郎隱隱約約聽到小仙女道:“我説先前為何江別鶴他們會猝然收手……竟然是他乾的?”江玉郎暗中嗟嘆。慕容姐妹和姑爺們也不時面,想必是在口稱讚,也時常向這邊瞟來一眼。

這一老一少都是江湖中絕代之英雄,英雄的會面,如何能不使人心動神馳,遍生嚮往;而江玉郎身份複雜,就算路仲遠礙於他和小魚兒的親密關係稍作掩飾,總是瞞不過這些玲瓏剔透的少爺小姐的。

移花宮主兩人則面對面坐在最遠的一張桌子旁,周遭下人們不敢靠近。她們淡然自若,臉龐白得透明,好像料到燕南天在説完後會來找她們似的。

顯然小魚兒也料到了這一點。他並不是個話少的人,但是今的話格外得多,連珠炮一般,幾乎有些絮絮叨叨了。

鐵萍姑又驚又奇,江玉郎和蘇櫻則瞭然於心。小魚兒説到沒有話可以説了,眼珠一轉,拉過江玉郎的手腕,道:“燕伯伯,有一件事我還沒有跟你説。”江玉郎本已昏昏睡,這一着棋是意料之外,茫地張大眼怒瞪他——你拿我當擋箭牌?!

小魚兒視若無睹,對燕南天道:“我們兩個的關係,想必路大俠已經告訴你老人家了……”江玉郎冷汗迭冒,燕南天一雙鋭利灼然的視線已聚焦到他的臉上,他喉結顫動着擠出一個略帶不過分的討好的微笑。

燕南天盯着他,沉聲問道:“你就是江琴的兒子?”江玉郎趕忙點點頭,道:“燕大俠,正是……正是晚輩江玉郎。”燕南天上下打量他兩眼,眼神莫測地哼道:“你既然肯為了小魚兒收手,棄父從夫,確然還有些格。你絕不會做壞事了是麼?”小魚兒揚了揚眉,笑道:“燕伯伯,有我管着他,他怎麼敢?”江玉郎忍氣聲地認了那個“夫”字,亦是不敢不答應,迫於時勢立刻點頭如搗蒜。

燕南天沉沉凝注着他。江玉郎神不動,心裏七上八下,額頭已是薄汗涔涔。在那雙眼睛的凝視下,他的心思彷彿已被一覽無遺。

當小魚兒將要開口為他解圍時,忽見燕南天微微一笑,長嘆道:“罷了,我離開江湖多年,早已不該手你們小輩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江琴所做的孽,總不該你們償還。你們情投意合,又是小魚兒的選擇,燕某自然無話。”他雄渾語聲一頓,“只是你來若是對不起他——”江玉郎神情誠懇,畢恭畢敬接話道:“晚輩若是背叛了小魚兒,一定不得好死不得超生!”語聲一出,他已在心裏默默譴責自己如同貞潔烈婦的話語。

燕南天聞言微笑,拂袖而起。小魚兒本想用此事拖他半晌,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清清淡淡地一筆帶過,不免面微變,剛要開口説些什麼,燕南天已長笑道:“你的心思,燕伯伯已明白了。若論拼鬥,我可曾輸給她們?”他四下睥睨,語氣肯定,似重回十多年前“天下第一劍”的所向披靡之勢。

小魚兒被此陣勢所震懾,向來巧舌如簧的他一時也忘記了開口,只是在燕南天眸底一片熠熠自信的星光之中不覺揚起了笑容。

燕南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面對着邀月和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