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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哀。”江別鶴慘然一笑,道:“無妨。犬子能為江湖道義捨去命,正是我父子二人的榮幸,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之苦痛……”説到此處,他目中竟似淚光閃動。長嘆一聲,昂首飲盡杯中苦茶,杯盤清脆相觸。一時間,廳下又是一陣悽然哀悼。

窗外,江玉郎整個人似已僵住。

小魚兒一直握着他的手,只覺那冰涼的手方才初初染上些暖意,此刻又盡數褪去,冰冷如死屍。

江玉郎垂下頭,喃喃開口。他的語聲隱隱帶了陰冷之意,眸光寒涼人,微笑着一字字道:“好爹爹……你當真是,父子之恩,絕矣……”小魚兒望了望他在光暈中愈發離和鋒利的側臉,忽然道:“要進去麼?”江玉郎驚異地瞥他一眼,有幾分惘然,一瞬又反應過來。緊攥着的泛白的手一寸寸鬆懈,又握緊。他低聲道:“……花無缺想殺你。”小魚兒好整以暇道:“江別鶴也未嘗不想殺你。放心,花無缺現在不能殺我,我和他有一個約定。”江玉郎沉默許久,才淡淡道:“你願意陪我進去?”小魚兒笑道:“我們要踹的是你爹的場子,本應是我問你願不願意罷?”江玉郎撲哧一笑,目中寒華動,忽然站起身來。

“走。”爹爹啊爹爹,你既然不講父子情分一意孤行,孩兒也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

廳中會見已畢。眾人紛紛圍至江別鶴身旁,安他的所謂喪子之痛。

江別鶴愁容滿面地強顏歡笑,眼下一片青黑,憔悴得倒是真像個茶飯不思的慈父。

“玉面神判”花子等人自然也在,不停地安着他。花子眼眶濕潤,嘆息道:“江公子年少有為,奈何天妒英才……他在天之靈想必也希望江大俠莫要大悲傷身。”江別鶴不知是真是假地淚盈於睫,抹淚長嘆道:“犬子能為了江湖道義丟掉命,作為父親雖是難免悲痛,但他死而無怨。”羣豪間立刻響起一陣讚歎之聲。

突聽一人大笑接道:“不錯,江大俠可真是大仁大義,武林中能有他老人家這樣的人,實在是人羣之福。”朗的笑聲中,一個身材拔,神情灑,面上雖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但看來卻帶着種説不出的魅力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

他年紀雖不大,氣派卻似不小,笑容看來雖然十分親切可愛,目光顧盼間,竟似全未將任何人瞧在眼裏。

羣豪相顧茫然,大多都不識得這少年是誰,心裏卻在暗暗猜測,這想必又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傳人,武林世家的子弟。

花子等人自然認得他。江別鶴瞧見這少年,面也突然大變,失聲道:“你……你怎會也來了!”小魚兒笑嘻嘻道:“我來不得麼?”江別鶴還未説話,已瞧見了跟小魚兒同來的人。一個少年與他並肩而立,輕衫飄飄,眉清目秀,笑容得體。

羣豪們目光轉處,紛紛驚呼出聲。識得江玉郎的人以為鬼魂復生,不認識他的人則是訝異於這兩個少年的冒昧闖入。

花無缺瞧見了小魚兒,霍然一驚,不覺微微一笑,道:“是你!”小魚兒笑着對他點點頭,目光相接,含笑道:“三個月?”花無缺含笑頷首,斂袖道:“我知道。”江玉郎搬出了偽裝功夫,滴水不漏地四面作了個羅圈揖,文雅地微笑道:“晚輩江玉郎。真是對不住諸位,我爹他老人家一時沒能尋到我,便以為我已死了。”羣豪俱怔在當場,搞不清這對父子在玩什麼名堂。江別鶴千靈百巧,當下聲淚俱下地奔到江玉郎面前,拉住他的手,哽咽着嗄聲道:“玉郎,你能回來就好……”江玉郎到他手掌濕冷一片,面不改地反握住江別鶴的手,勁力之大,令江別鶴霎時額冒薄汗。

江別鶴又是什麼人,他痛徹心骨時心中惱怒,不忘同樣在握的手中注入內力。他習武久,內功基較強,但江玉郎又搶得先機,因此二人不相上下。

外人看來他父子二人是誤以為陰陽相隔後重逢的喜悦才雙手顫抖,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是被對方的握力疼得發抖。

江玉郎痛得冷汗涔涔,也裝出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微笑道:“爹爹,我差些死在歐陽兄弟手中,幸好小魚兒突然出現救了我……他可是我的恩人。”小魚兒發覺了二人暗中的內力相拼,心裏失笑,這老狐狸和小狐狸當眾反咬也不怕被發現?

他探手輕輕一拂,輕鬆化解了二人源源不斷較量的內力,也讓江別鶴猝不及防地鬆開手,後退一步。江玉郎心思捷,察覺他的干涉,內力收勢得當,沒有受到太大沖擊,未及收回的一隻手卻被那人順勢握在手裏。

羣雄沒有發現這細微的親暱,江玉郎則血氣上湧,微紅着臉在心中暗罵,試圖回手來。

小魚兒眼不眨,心不跳,反而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些,笑着接道:“無妨,只是我發覺江公子危難在即,怎能袖手旁觀?而且他已經尋到了賊人藏匿的鏢銀,這秘密絕不能就此消失在江湖。”要知江別鶴和江玉郎私下裏關係雖劍拔弩張,外界看來還是父慈子孝,江玉郎説自己“找到”了鏢銀,實際上的銀子則必須要江別鶴來賠了,否則削減的是“江南大俠”的名號。江玉郎也是貪財的,本來不捨得花自家的銀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