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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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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大巫站在門前,身後一排熱烈燈火。

“出來吧。”老人疲倦不堪,“天君要見你。”他解開靳岄手上的鐵環,換了另一種束縛的刑具。靳岄足上鎖了一個鐵球,一步步走得十分艱難。大巫身上滿是血腥氣,靳岄心頭劇跳,異常不安。

他聽見城門外有人敲響金鐘,鐘聲隱隱傳來,但他不明白這是什麼訊號。

石牆的另一側,守城門的士兵持刀對着賀蘭碸:“這是議臣下馬求報的達命鍾,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亂敲!”等看清賀蘭碸的臉,士兵的刀頓時舉得更高:“高辛人?!”賀蘭碸從袍袖中拿出狼鏑。

“我是燁台賀蘭碸,賀蘭金英將軍是我的哥哥。”他平靜地説,“昨夜我在北都城外救了雲洲王一命。他遺留下一支狼鏑,我來物歸原主。”第22章十害雪霧濛中,阮不奇用兩塊磚頭做盤,攀上城牆的望樓。

王城各角均設望樓,有士兵把守。但這望樓的士兵已經倒地大睡,陳霜靠在圍欄上:“你太慢了。”

“賀蘭碸那傻子耽擱了我。”阮不奇説話了。因許久不使用,她聲音有些嘶啞。

兩人便在望樓俯瞰城門前的賀蘭碸:“他説他能帶靳岄回去。”陳霜:“怎麼帶?”阮不奇低笑:“吹牛罷了。他身上有傷,説不定沒等到靳岄出來,他已經倒了。”城門前幾位士兵靠近賀蘭碸,陳霜皺了皺眉:“他拿着什麼?”很快,有士兵轉頭衝入城門,其餘人把賀蘭碸請到避風避雪處,態度恭敬。

“這傻子倒有幾分本事。”阮不奇扭頭看陳霜,“我還沒好好問過你,堂主既然讓我和嶽蓮樓過來,怎麼又派你?他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嶽蓮樓?”陳霜對她拱手作揖:“陰狩説的這是什麼話,堂主怎麼可能不信你們。明夜堂最厲害的陰陽二狩都在北戎,足以説明堂主對靳岄的重視。畢竟這麼重要的事兒,換任何一個別人他都不放心,只有你倆才能把事情辦得穩妥……”他話沒説完,阮不奇冷笑道:“別用你這油腔滑調的樣子説話,真噁心。”陳霜笑笑:“簡而言之,你是女子,有些需要貼身保護的時刻不方便。我只是你和陽狩的補充,我一點兒不重要,你別生氣。”

“其實你不説我也知道,肯定是嶽蓮樓嚼的斷命舌頭。靳岄上次逃離燁台的時機不合適,堂主怪我沒把人照顧好。可我已經第一時間想辦法通知嶽蓮樓了!當時嶽蓮樓就在燁台附近,是他不肯正常面,天天騎個破鹿在山裏裝神仙。他要是早一點兒出現,靳岄也不至於大風大雪的還帶上我逃跑。我也累!”

“堂主是生氣,可他氣的是嶽蓮樓不是你。靳岄太倔,你即便能説話也難勸,何況你還扮成個啞巴。”

“不啞巴不行,我不像你,”阮不奇活動手腕,“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的本事我沒學透。燁台裏一堆臭烘烘的北戎人,就那什麼渾答兒都則,我不止一次想開殺戒。”

“允天監周圍空了。”陳霜説,“我方才探查,他就被關在允天監。是現在去救他,還是靜觀其變?”阮不奇攀着細細的柱子翻上望樓頂部。天亮了,但仍舊一片灰白,小雪漸漸轉大,高塔之中的長明火被風吹得搖晃不止。

“靜觀其變。”她説,“除非北戎狗君殺人,我們才能面。”兩人同時躍出瞭望台,像兩片輕盈的羽落入王城。

***長盈宮外氣氛沉寂詭異。靳岄與大巫一行人來到時,只見到宮奴和內監頻頻出入,或是捧着一盆血水,或是行匆匆,無人敢説一句話。

宮外跪着一片人,見大巫帶一位少年走來,紛紛噤聲。靳岄在人羣中看到了賀蘭金英與虎將軍。相距太遠,靳岄無法看清兩人臉上神情。

才入長盈宮宮門便聞到濃烈血氣。宮中空間寬敞,地上是氈,牆上垂掛美繁複的織毯,傢俱擺設不多,刀劍斧頭等武器倒成了牆上的裝飾。一面石屏風擋在眼前,上刻高山峻嶺,又有北戎詩句,描繪雲台萬仞、朔風千卷。

靳岄和大巫站在門口,人們出出入入,説的都是北戎話,方言口音甚重,他聽得模模糊糊。因有風從門口灌入,又見大巫搖搖晃晃,他小聲説:“大巫,此處風涼,你不如尋個位置坐下。”大巫瞥他一眼:“自己未知生死,還有閒心理會別人?”

“憂心自己生死與憂心你會否着涼,互不妨礙。”靳岄説。

大巫笑了一聲:“小東西。”兩人並未等太久,石屏風後有人走出來,請靳岄和大巫進入。

屏風後是一個同樣寬敞的大廳,地上鋪着厚厚的赭紅絨毯,頭頂有數十盞牛油火燭,懸掛在打造巧的鐵藝燈籠中。靳岄抬眼匆匆一掃,看見眼前坐榻上有兩個同樣作北戎人打扮的男子。

左側的中年人鬍子短,面油紅,目光冷淡倨傲,打量靳岄像審視一個罪人。另一位青年則靠在榻間矮桌上,左臂包紮着厚實繃帶。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跪下的靳岄,笑道:“質子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靳岄伏地不答,心中暗忖:年長那位必定是北戎天君哲翁,而年少的能在哲翁面前這樣説話,他應該是哲翁的獨子云洲王。

雲洲王看似受了重傷,所以王城氣氛才會急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