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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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包括楊執園。
在宮中主動找紀明説話的不是楊執園本人,而是一個身穿衞服的軍。
原來那軍幾年前曾受過楊執園贈銀救母之恩,他是受楊執園所託來找紀明的。楊執園知道紀明是靳岄這邊的人,紀明跟衞巖打的那場架更讓他確認,紀明可以信任。
在紀明幫助下,楊執園輾轉從宮中逃出,如今藏在瑤二姐家中地窖,十分隱秘。
章漠一口氣説完,陳霜聽得糊塗:“楊公公為何要離開皇宮?”
“皇帝要殺他。”章漠言簡意賅,“他是先皇身邊最受信任的內侍,知道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那軍侍從冒死救下他一命,殺了楊執園身邊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公公,偽裝成他的屍首,騙過了皇帝。”陳霜:“他如今情況如何?”章漠:“很不妙。當那侍從救他之時,他已經受盡折磨,奄奄一息,只一口氣吊着而已。加上他年紀太大,重傷難愈,如今一直卧牀,不能走動,凡多説一句話便會急不止。滿牀便溺,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只怕時無多。”陳霜怔住了。
章漠未能從楊執園口中問出仁正帝駕崩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單從岑融不肯放過他這一點,已經猜出了大概。楊執園不肯告訴任何人當之事,除非見到靳岄或者岑煅。
陳霜終於明白,章漠專程趕到封狐城,實際上是為了給靳岄帶這一個口信。在開戰之前,兩人隱而不談是為了不讓岑煅分心,如今鏖戰許久,西北軍優勢盡顯,章漠與靳岄打算對岑煅坦白。
靳岄回到房中時,賀蘭碸還沒有睡着。他半靠在牀頭,一臉若有所思。
靳岄坐在牀邊,猶豫很久才開口:“我要回梁京去了。”賀蘭碸登時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陳霜、章漠他們隨我一起走,阮不奇留下。”靳岄説,“梁京有一些極為重要之事,我必須去處理。”賀蘭碸當即扭頭不吭聲。靳岄知他不悦,好聲好氣地和他説了半天軟話。賀蘭碸現在是莽雲騎的校尉,白霓又回來了,若想將莽雲騎練回靳明照率領時的水平,他是絕對不可離開的。這樣一來,兩人又要分別了。
賀蘭碸心頭有些不好受。他看出靳岄心中愧疚,但想到靳岄總是將朝廷和梁京之事擺在自己之前,他中便像是被悶住了一樣,不上氣。
靳岄湊近,小聲和他説話。賀蘭碸心頭有許多無奈。他很明白靳岄何其重視和愛自己。如今在自己受傷之時,靳岄卻要回梁京,可見梁京那件事必定極為重大。
他不能生氣。他絕不可生氣。同賀蘭金英喝酒聊天、細説別後之事時,賀蘭金英勸過他:靳岄是要做大事的人,你若執意要陪他長久,那有些時候就不能讓靳岄為難。
“你説句話呀。”靳岄吻他角,“你是不是生氣了?”賀蘭碸在沉默時已經自己消化了所有情緒。他攬着靳岄的,忽然想起方才嶽蓮樓教導的事情來。
嶽蓮樓與章漠相處多年,對那些引人愧疚的把戲富有心得。他在傳授房中技術時,順道敦敦教導:靳岄這樣的人,也就對你才會心軟,才會什麼都順着你來。你如今受傷,那便牢記,時時刻刻都要在靳岄面前表現出你的痛苦來。但光痛還不行,你還要裝出忍耐。
賀蘭碸不解:為何要裝忍耐?
“傻子,你真是不開竅,也不懂情事裏頭的分寸和趣味。”嶽蓮樓轉着手中煙管笑道,“讓他心疼是基礎,你要是能讓他心裏過不去,對你生出愧疚,那你就可以為所為了。”賀蘭碸始終半信半疑,他覺得靳岄不會是這麼軟乎的人。
“……太疼了,不想説話。”他對靳岄講,“你抱抱我。”靳岄立刻緊抱住他,黑眼睛裏盡是難過和惆悵:“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老受傷。”
“我也想當將軍,建功立業,死後有許多人給我燒紙。”賀蘭碸想了想説,“這和你沒關係。”靳岄不吃他這個理由:“若和我沒關係,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賀蘭碸:“還是疼。”靳岄:“我去叫大夫。”他跳下牀,賀蘭碸卻一把攥住他的手:“大夫説疼很正常。我能忍。你陪我躺一會兒。”靳岄以為他疲倦了,忙收拾好牀上東西,只留一盞小燈,和衣與他躺下。賀蘭碸心中蠢蠢動,嶽蓮樓跟他講了不少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兒,他想嘗試,又怕説服不了靳岄。
靳岄的黑眼睛被燈火照亮,他摸了把賀蘭碸的頭髮。那頭棕褐的長髮裏還藏着許多砂子,賀蘭碸翻身不便,他心中暗想,明得給他洗洗頭。正思忖着洗頭工具,他上一涼,是賀蘭碸摸索着捏他,大手在衣下游移。
靳岄:“……你為什麼儘想些不該想,又做不了的事情?”賀蘭碸:“什麼事情?”靳岄:“別裝傻。”賀蘭碸縮回手,沉默不語。靳岄見他不吭聲,心頭又覺過意不去,推推他:“賀蘭碸。”賀蘭碸:“睡了。”靳岄:“等你好了再做。”賀蘭碸:“以後都不做了。”靳岄:“……自欺欺人。”賀蘭碸扭頭看他:“我就是想和你親熱親熱,不行麼?”他一委屈上,靳岄立刻就沒了招架之力:“我沒説不行……但你現在又動不了。”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