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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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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越是強烈。岑靜書發現他,掩着陽光同宋懷章打招呼。她一直是這麼快樂的嗎?宋懷章心中有幾分茫。他來到岑靜書面前,和她説了幾句話。岑靜書和玉姜跟着貝夫人學撒網,倆人興高采烈,忙得不亦樂乎。宋懷章不捨得離開,在龍口靜靜看了許久。

賀蘭碸在船裏幫鄭舞修補船隻,上到甲板便看見靳岄拿着一張紙發呆。

紙上大多是賀蘭碸看不懂的字,蓋着紅印璽,其中“賀蘭碸”三字尤為碩大清晰。

“你給我的賣身契?”賀蘭碸問。

靳岄不知他與鄭舞聊了些什麼,失笑道:“這是你的軍籍。”賀蘭碸坐到他身邊,半晌才反應過來:“……我,我可以在大瑀當兵?”

“嗯。廣仁王給了你軍籍。”靳岄摺好放回信封中,到賀蘭碸手裏,“他是大瑀唯一一個可以自行招募士兵的封王。有他親自簽章蓋璽,你從此便有了大瑀士兵的軍籍。廣仁王沒寫明你從軍之地,等我們到了封狐,岑煅填好這空白之處,你便可以跟他一塊兒上陣殺敵了。”賀蘭碸抓起那信封揣入懷中,跳下甲板,往龍口奔去。宋懷章還跟岑靜書説着話,忽然便被嚇了一跳:一個青年跑到他面前,撲通跪在水裏,朝他連磕三個頭。

岑靜書滿頭霧水,宋懷章反倒幾分倨傲。

“不必謝我,起來吧。”他説,“反正也不是為了你。”他帶人離開龍口,走上姑姥山的山道,遠遠地還望見龍口上方的山崖上,有人騎着一匹高大的黑駿馬,身負大弓,朝海中出箭矢。箭矢破空之聲響亮清脆,如同悠長笛聲。

“將軍,五枚箭矢,首尾連發,這是北戎獵人道謝的禮儀。”隨從提醒道。

廣仁王勒馬回看,夕陽把青年光身軀照亮,殘陽中一雙狼瞳熠熠閃光。

“要變天了。”宋懷章低笑,“真是有趣。”八月底,青虯幫大船終於修好,順利入水。大船載了五十多位船工與水手,外加明夜堂這個山匪窩子的人,浩浩蕩蕩離開龍口,着海往南而去。

海門鎮碼頭上站着幾位俏麗姑娘,叫罵之聲迭迭不絕。嶽蓮樓完全恢復元氣,一面坐在船頂煙筒,一面對身邊章漠複述:“死不要臉……欠錢不還……睡了老孃這麼多次連船都不帶老孃上……”

“行了!”章漠煩極,“我聽得到。”鄭舞只當那些都是雜音,他威風凜凜地在船頭跟新招募的水盜訓話,末了一指站在貝夫人身邊的玉姜:“這位,貝夫人,我義母。玉姜,我義妹。都記住了嗎?”船上女子不多,有水盜小心翼翼指着立在桅杆最高處的阮不奇問:“那位呢?”

“老妖婆。”鄭舞言簡意賅,“不要惹,你們誰都打不過。”阮不奇聽到了,但如今心情極好,並不在意。她衝甲板上吹風的靳岄大喊:“靳岄——我不要大宅子了!我要大船!”靳岄耳朵,不應。陳霜問:“打算毀約嗎?”

“我敢嗎?”靳岄震驚了,“世上有誰敢毀不奇的約?

…我只是發愁,宅子和船都容易,就是她想要的人……”高處果真傳來阮不奇下一句話:“……還有一百個美男子!”鄭舞訓話完畢,來找陳霜聊天。他與陳霜有一種難言的親近,無奈陳霜並不太搭理他,他自顧自地熱絡,最近發展到對陳霜摸手摸臉。

“瓊周人大都臉黑,像我。”鄭舞一面説一面捏陳霜下巴,“如你這般俊這般白的,着實少見。”陳霜壓着心中火氣,悄悄記他一筆。章漠和嶽蓮樓都看出鄭舞對陳霜的興趣,為了在行船途中穩定鄭舞情緒,陳霜已經將殺氣壓抑到極點,聞言只是飛快笑笑,從牙縫裏蹦出一句:“您這手還要麼?”賀蘭碸向船工學習上錨拖網,拎着一條活魚來找靳岄。乍見到鄭舞的登徒子行為,他驚得一下站定,片刻後才謹慎發問:“鄭老大,不怕死麼?”鄭舞:“什麼意思?你們説的話我怎的都聽不懂。”賀蘭碸忙把他拉開。鄭舞轉而問他:“你們大瑀這麼多男夫人,真好啊。等我去了大瑀,我也搞幾個漂亮男夫人玩玩。”賀蘭碸:“……你説的不會是陳霜吧?”鄭舞樂道:“當然是他。近水樓台,我第一個就搞他。”賀蘭碸有些憐憫,又帶點兒不捨,拍拍他肩膀不存在的灰塵。

“你看我怎麼像看一個死人?”鄭舞攬着他,“陳霜比阮不奇厲害?不能吧!他這樣白淨漂亮一個人,不像那老妖婆。”賀蘭碸只到陳霜盯在自己背上的目光有如實質,刺得他背脊發疼。他忙岔開話題:“我能看看你的刀麼?”鄭舞把背上的兩柄大刀解下,給賀蘭碸。他的刀入手十分沉重,刀刃比遠桑用的大刀窄,但更長。賀蘭碸很興趣,抓起舞了幾把,很快捕捉到靳岄的緊張目光。他放下刀,活動肩背,笑着對鄭舞説:“在我們馳望原也有用這種大刀的刀客。”鄭舞來了興趣:“馳望原也有?什麼樣的?也跟我説説?”大船破前行,鷗鳥迴轉騰飛。船上人們忙忙碌碌,阮不奇從懷中掏出一竹笛,吹起了清脆悠揚的曲兒。

北方天際,藏着密雷的陰雲正在堆積。

作者有話要説:搞事情!搞事情!繼續搞事情!

---今天給大家分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