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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道:“光説話有什麼趣味?”章漠又瞪他一眼。兩人在街角拐了個彎,往靳岄府宅走去。
自從上次與岑融大吵一架後,岑融就沒再來過靳岄府宅。靳岄這一在家中等候許久,衞巖果然送來了紅匣裝着的赤金纏絲九龍樽。靳岄收下九龍樽,心想這事情還是得跟岑融打一聲招呼才好。
“如今盛可亮被關押在刑部大牢,你若見他,最好今夜就去。”衞巖説,“今夜是明值夜,可給你行個方便。”靳岄問衞巖審問盛可光、李氏與盛鴻,有什麼收穫。
李氏與盛鴻不住拷問,刑只上了一個,兩人便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説了。盛可光倒是嘴硬,只不住地説要見盛可亮。
“這九龍樽是盛鴻偷的。”衞巖告訴靳岄,盛可光把李氏和盛鴻拉下水後,一直尋找機會拖盛可亮入夥。他拐彎抹角問過盛可亮幾次,盛可亮都拒絕了,他便攛掇盛鴻從盛可亮書房密庫裏偷了這御賜之物,藏在家中。
有了這御賜的九龍樽,後若是事情敗,盛可亮想撇他們三人,難上加難。盛可光若是聲稱放私貸也有盛可亮參與,盛可亮更把御賜之物贈給自己以作為兄弟倆聯合放貸的憑據,盛可亮絕對討不了任何好處。
“盛鴻這個蠢貨。”靳岄冷笑,“以為把他爹爹拉下水,他爹爹便能在事發之後保護他們?”衞巖離開後不久,章漠和嶽蓮樓便上門來了。幾人在剛結了果子的桃樹杏樹下喝酒聊天,章漠臨走前叮囑陳霜注意靳岄身邊動靜。
入夜,靳岄與陳霜出門前往刑部。岑融把遊君山叫回了身邊,如今只有陳霜陪着靳岄。章漠原本打算多派些人來保護靳岄,但嶽蓮樓自告奮勇,擔當了這重任。
靳岄和陳霜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嶽蓮樓出現。陳霜對他十分了解:“怕是又去哪個青樓蜂巢子裏還錢,結果被漂亮姑娘或男人給纏上了。”靳岄很好奇:“嶽蓮樓到底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他只喜歡我們堂主。”陳霜笑道,“除此之外,世間一切漂亮可愛之物,他都中意。”靳岄難得一笑,起身拍拍膝蓋:“罷了,我們出發吧。別讓紀明等我們太久。”因是夏季,梁京城中即便入夜也十分熱鬧,四處夜市輝煌,人聲密雜。因耽擱了一些時間,靳岄和陳霜抄小路往前。
“若真有人要襲擊我,正好引他出來。”靳岄説,“一直提心吊膽,很沒意思。”他最近常把“很沒意思”掛在嘴邊,陳霜有些許不安:“怎麼就沒意思了?”話音未落,他耳後忽然一陣發。抬起頭時,便見稀疏月中,一個黑衣人站在屋頂。
那黑衣人身材瘦削修長,背上一把沉重大刀,長髮在腦後高高紮起,全身上下幾乎都以黑衣覆蓋,只出半張臉,濃眉下是平靜雙眼,目光冷冽。
陳霜立刻擋在靳岄面前,手腕一轉,十柄小魚飛刀便握在了指間:“是道上哪位朋友,報上名來!”
“好俊的手法。”那黑衣人在屋頂緩步行走,漸漸靠近,“但我不喜歡跟使用暗器的人打架。”
“在下明夜堂,無量風陳霜。”陳霜説,“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聽不懂。”黑衣人説,“我姓袁。”
“袁大俠,靳小將軍由我明夜堂保護,你若不清楚,明夜堂不怪罪。”黑衣人點點頭,從背後甩出大刀,單手握住:“好,我不怪你。”這回換作陳霜聽不懂了,這黑衣人似乎不理解陳霜的話。靳岄在他身後説:“這人的大瑀話發音有些古怪。聽他口音,他像是……北戎人。”話未説完,那黑衣人已經一陣風般襲來!
陳霜有把握保護靳岄周全,當即出左手五柄小魚飛刀。小魚飛刀淬過麻毒,可制服敵人,只見黑衣人身形一擰,噹噹數聲,小魚飛刀撞在大刀上。黑衣人尚未收刀,又有數枚細針無聲飛出,正好與撞擊聲重疊,難以察覺。
黑衣人身一擰,就地一翻,雙足竟半蹲牆面,以大刀支撐:“我討厭暗器。”陳霜暗罵:“也太會躲了!”黑衣人沒有這麼多花巧,他在牆上一踏,生生踩下半個足印,身形彈出,沉重大刀擦地,鏗然有聲——他竟這樣舉起大刀,往陳霜和靳岄頭頂劈下!
靳岄幾乎屏住了呼:這是他曾見賀蘭碸使過的刀法!朝野獸頭頂當頭一劈,必定天靈震裂,腦漿迸濺!
刀勢如風,陳霜攬着靳岄往後一跳,險險避過此刀。大刀在地面狠命一砸,幾乎沒有半刻停頓,立刻又被黑衣人抓起,繼續劈砍!
“好強的膂力!”隨着一聲長笑,嶽蓮樓砰地落地,雙手各持瘦長鐵劍,呈叉狀擋下那沉重如雷霆的一擊。兩人武器相擊,一聲巨響,劍氣震盪。
縱然他武功高強,也必須雙足咬緊地面才不至退後半步。大刀極為沉重,嶽蓮樓將內力灌注雙劍之上,緩解了大刀襲來的壓力。他咬牙笑道:“閣下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仙門怪客?”那黑衣人忽然收刀後躍,與嶽蓮樓拉開距離。他微微側頭,上下打量嶽蓮樓。
“我知道你。”黑衣人説,“你這兩把劍會變,是獨門兵器。”靳岄這才發現,嶽蓮樓手中的兩把銀鐵劍竟然變作了殷紅之,劍刃上一排金紋路,熠熠閃光。
“識貨!”嶽蓮樓笑道,“鳳天語乃上古絕門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