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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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免不了動,快步走近握着她的手:“師孃!”殷氏眼眶泛紅,上上下下地看他:“我們子望,怎的瘦成了這樣?”屋內燃着温暖火爐,小酒熱茶咕嘟嘟地響,又有幾味殷氏拿手好菜。靳岄聞了飯菜香,饞蟲立刻動彈,笑道:“好久沒嘗師孃手藝了。”他將陳霜介紹給殷氏,殷氏自然也請陳霜落座。她不提謝元至,靳岄也不問為何先生不出現,坐下便大口吃飯。殷氏見他吃得暢快,心裏又是喜又是悲:“這長長一年,你在北戎那苦寒地方是怎麼熬過來的?”
“還行。”靳岄笑道,“沒穿沒爛,我好着呢。”殷氏完全不信:“我聽你先生説,那梁太師一回朝便到處傳你在北戎為奴,身上還被人蓋了印章,你先生心疼得一夜夜睡不着。也就你這樣的孩子,不肯把苦處袒在外面,什麼都自己暗暗藏着。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委屈的,受苦的地方,跟師孃説,別窩在心裏,會生出病來。”靳岄愣住了。他低頭良久,抬頭時眼睛是笑着的:“多謝師孃,但我真的好。我……我在北戎,遇到了特別好的人。”殷氏又問:“北戎人?”
“……高辛人。”靳岄低聲説,“他擅長騎馬弓,做什麼都很照顧我,還給我買鞭炮,帶我去草原上跑馬。”***馳望原,血狼山。
地火終年燃燒,在這兒季總是來得很早,但極其乾燥。卓卓自從來到血狼山,隔三差五地鼻血,朱夜想了許多辦法都沒治好。這她給卓卓擦淨鼻血,讓她喝了兩碗水,問她鼻子還疼不疼。
卓卓倒沒覺得鼻血有什麼不妥。她抱着朱夜的腿撒嬌:“朱夜姐姐,我要去騎馬。”
“噓。”朱夜提醒她小聲點兒,“別被你大哥聽到了。他可不樂意你出去玩兒。”
“上次路是意外。”卓卓辯解,“大哥管我也管得太死了,朱夜姐姐,我好悶。”朱夜想了想,蹲下對她説:“那你去找二哥呀。他一定肯帶你去跑馬。”卓卓:“好哇!他在哪兒?”朱夜指了指頭頂:“他在酒館後頭那山上看月亮。你快去,去跟他説説話。”作者有話要説:賀蘭碸千呼萬喚終於出來惹~---話説看評論真的是寫故事的一個巨大樂趣,大概是幸福來源的一半吧。評論裏大家討論劇情也好給我寄刀片也好,都熱鬧的,我很喜歡。
所以大家説話的時候真的可以不用太緊張太在意,即便打了零分也沒有關係,不特意説明“已經打過分”也可以,猜測劇情或者講自己的共鳴更是非常歡,不必加括號説明“絕非冒犯”。
(真的特地來冒犯我的,我能分辨,我還會自己捋袖子懟回去,放心)希望各位讀者在這個文下聊天説笑都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不要太緊張。你們一緊張,我也好緊張!
——不過以下這種情況必須括號:嶽蓮樓和堂主到底怎麼回事?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不是讓讀者自己腦內開車的意思第64章望月血狼山酒館之上的山坡,有一平緩處可直接看到血狼山另一側的鐵鹿頭。
鹿頭今仍在熊熊燃燒。雪飄飄搖搖從高天落下,落到半途就融化了,成了水滴。水滴也無法落到血狼山地面,被熱火烘得化成了氣,山上一片濛濛的霧。
一彎鈎子般的新月藏在夜霧裏,賀蘭碸身後狹長的峽谷淅淅瀝瀝地落着冷雨。
他常坐在這兒看月亮。他是在這兒點燃鐵鹿頭的。高辛箭飛出,碩大月亮已騰空,鹿頭燃燒,他回頭説了此生最重要的一句話。
卓卓手腳並用地從坡上爬過來,與他坐在一塊兒。兄妹倆不説話,卓卓看那月亮實在無趣,乾脆掏出兔乾給賀蘭碸。賀蘭碸問她來做什麼。
“嫂嫂讓我來陪你説話。”卓卓説。
“嫂嫂?”賀蘭碸不提醒,“要是被朱夜聽到,大哥又要被罵了。”
“所以她聽不見我才敢説。”卓卓很得意,“朱夜不是我們的嫂嫂嗎?大家都説她是。”
“她還沒承認,那就不算是。別聽大哥亂講,他老做夢。”卓卓低頭吃,並不覺得這山坡有什麼好呆,彎月亮有什麼好看。
吃完乾,她短嘆一聲:“我想阮不奇。”賀蘭碸不説話,她又講:“還有陳霜和嶽蓮樓。嶽蓮樓給我梳的頭髮可好看了,你們都不會梳。”賀蘭碸心頭一跳,豎起耳朵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但卓卓就是不説,在地上拔了草,擰來擰去地玩兒。
“……你還想着誰?”賀蘭碸問。
卓卓:“沒有了。”賀蘭碸:“還有一個人。”
“沒有了!”她跳起來往山下跑,“你若想他就自己講出來,我可不曉得你心裏惦記什麼。”賀蘭碸大喊:“小混蛋!”卓卓回頭衝他做個鬼臉。
在山下喝酒的賀蘭金英同朱夜對視一眼,朱夜問:“你真覺得是靳岄給北戎狗君透了你們的路徑?”
“怎麼可能。”賀蘭金英短促一笑,“我心裏清楚他不會説。”朱夜驚訝道:“那你又……”賀蘭金英太瞭解自己的弟弟。他身為大哥,從小庇佑弟弟妹妹長大,在倆人心中,他是父親,是哥哥,也是無可動搖的高山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