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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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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護她一生周全。

靳岄睜大了眼睛:“後來呢!”陳霜:“十年之後,那贈茶的少女嫁了人,燈爺便放下了。”靳岄有些失落,他以為自己會聽到一些蕩氣迴腸的故事。陳霜笑他痴傻:“世上哪裏有這忒多故事?再灑之人心裏頭也有放不下的惦記,各人有各人的月罷了。”

“那你有什麼故事?”靳岄問。

“……倒是嶽蓮樓,他總説明夜堂都是蠢人。”陳霜岔開了話題。靳岄識趣,沒有再問,兩人熱烈地討論着嶽蓮樓的事情,這幾乎是靳岄回到梁京之後最快活的一刻。

第二,岑融並未來找靳岄。反倒是各拜帖接二連三地來,都是往舊友故人想再敍他年。靳岄全都不見,一一讓陳霜拒絕了。他每天中午出門,步行到謝元至家門,仍舊求見先生。

謝元至從不鬆口見面。寒料峭,雪下一場少一場,但冷得不比冬天少。即便是雪天,靳岄也雷打不動地每天在謝家門外站上半晌。一晃已過去半個多月,連陳霜都乏了。

又下雪,比以往都大。早上起來陳霜給他開窗,吃了一驚:“風也這麼大!今兒不去了吧?”靳岄:“陳霜,你不是我奴僕,不必每來伺候我穿衣吃飯。”陳霜:“我樂意。”靳岄最近開始觀察陳霜,發現他是個伺候人的老手。不僅穿衣吃飯,連梳頭沐浴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他的殷勤令靳岄十分不適應。

“你以前到底做什麼的?”靳岄開玩笑般問,“我曾以為你是落難的大户人家小少爺,可你又説小時候隨母親從瓊周來到大瑀,難道你是海國的皇子貴胄?”兩人正在濛濛細雪裏走向謝元至的家。因近天氣糟糕,緊隨監視的人似乎少了一半,僅剩三兩個。靳岄放鬆許多,心知監視的人也會覺得無聊:立雪,又毫無進展,誰願意幹這活兒?

這時陳霜回答:“我家窮得很,一直打漁為生。那時候連年台風,船被打沒了,房子也塌了,實在活不下去,我娘才帶我渡海來大瑀的。”靳岄又問:“那你這伺候人的功夫,是怎麼學來的?”陳霜:“我進明夜堂之後跟着嶽蓮樓。”他只説這一句,意味深長,靳岄立刻便懂了。

“嶽蓮樓這麼難伺候麼?”靳岄忍不住笑。

在這府宅住下的這段時間裏,嶽蓮樓偶爾會來看望他,仍舊不走正門,翻牆翻窗而入,碰上靳岄就寢了就在牀邊哼歌兒,每次來都要和陳霜打一架才肯走。有那麼幾次,夜巡的遊君山差點兒就發現了嶽蓮樓的蹤跡,驚得嶽蓮樓不住慨,遊君山是個好手。

靳岄每每見他來,都半是期待半是失望地問他,為何不見章漠。

雖然與章漠只見過一次,靳岄對他已經滿是好。嶽蓮樓一聽他問起章漠就問:“咱們明夜堂堂主,是不是風姿絕代,令人心折?”

“嗯嗯。”靳岄吃他帶來的脆梅、杏片,不住嘴地贊,“難怪你這麼惦記堂主。我若是你,這樣的人,我也會得暈頭轉向……”

“錯。”嶽蓮樓總要糾正,“是他得暈頭轉向。”他一通胡説,什麼章漠三天見不到他就要寫十幾頁的長信,十天收不到嶽蓮樓的信就茶飯不思,若是一個月看不見嶽蓮樓這張臉,整個人不僅狠瘦一圈,更是陷入令明夜堂眾人極其不安的狂躁中。

“您真瞭解。”陳霜説,“這不就是您平時的所作所為嗎?”嶽蓮樓扔了脆梅,把他按在地上打。

靳岄和陳霜都想起嶽蓮樓那厚臉皮上的彩表情,不齊齊放聲大笑。陳霜為他撐傘,兩人終於來到謝元至門前,靳岄叩門。

啓門的又是那圓臉童子。靳岄往他手裏一小包杏片。

“多謝。”童子小聲道,“昨天的脆梅也好吃,師孃搶走了許多哩。”靳岄笑笑:“好哇,錦味齋的脆梅確實好吃,我明兒再多捎點兒過來。”那童子一張胖臉凍得發紅,小聲又説:“你人真好。”

“先生今天在麼?”童子點頭:“在的,可是……”

“無妨,我在這兒等着便是。”靳岄温柔道,“勞煩你幫我通傳一聲。”他與陳霜退回路旁,仍撐傘等着。雪漸漸大了,還未憋出新葉的海棠樹一頭禿枝,大團的雪疏疏落落砸在油紅傘面上。靳岄從懷中掏出碎銀,給陳霜。陳霜默契地把傘給他,幾下飛躍便沒了蹤影。

片刻後回來,陳霜張開空手笑道:“尾巴有三個,見到我都嚇了一跳。我説這是小將軍給你們賣酒暖身子的錢,大雪天的,彼此都不容易。”監視之人常收到靳岄的東西。有時候是銅板碎銀子,有時候夜裏靳岄與陳霜出門,也給尾隨的人捎點兒吃食。陳霜起初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靳岄説打道罷了。一來二去的,那些人也會説一句“多謝小將軍”或“奉命辦事,多有得罪”。

陳霜有時候覺得,靳岄這人也有那麼點兒説不清道不明的江湖氣。

又等了一會兒,眼看天越來越陰沉,陳霜忽然低頭道:“尾巴走了。”靳岄鬆了一口氣,走近謝家院門時,那門忽然從內打開,圓臉小童張嘴笑着:“小將軍,進來吧。”請他進屋的人不是謝元至,而是謝元至年輕的夫人殷氏。靳岄與陳霜被童子領着穿過後廊,殷氏正在屋前笑着等候。靳岄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