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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道,“是遊大哥的孩子!”***王城宴飲正酣,燈火彩燭各處點亮,歡聲四起。北戎的歌兒,金羌的舞蹈,融融地混在一起,燻然醉。
喜將軍敲了敲金盃,把北戎天君哲翁的注意力暫時拉了回來。
“説到哪兒了?”哲翁問。
“遊君山。”雷師之低聲道,“我此次專程把白霓帶來,正是為了警告遊君山,他兒在我手上,不要忘了自己是誰。”哲翁低笑道:“遊君山現在在碧山城?你的意思是,要帶白霓到碧山城去?”
“遊君山親手殺了靳明照,只要這事情披,大瑀絕無他立足之處。”雷師之説,“白霓是鉗制遊君山的棋子,待金羌奪下封狐城,遊君山只能到金羌生活,天下之大,他能去哪裏?”哲翁:“棋子?”喜將軍破碎的臉上又浮現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對不住,我忘了,北戎人不下棋。”哲翁冷冷一笑,又問:“白霓就甘心這樣被你鉗制?在北戎,女人若是被俘,定要自絕命以示忠貞。看來大瑀女子沒有我北戎女子剛烈。”
“那倒未必。”雷師之笑道,“大瑀女子更懂得蟄伏反擊的道理。”哲翁不悦地冷笑,片刻後又問:“遊君山也是你的棋子。你安他在莽雲騎多年,現在他已經幫你殺了靳明照,怎的還不回去?留在大瑀又有什麼用處?”
“他還要再殺一個人。”雷師之微微一笑,臉上表情愈發扭曲,“殺了此人,大瑀皇帝身邊便再無可用之材。”
“……你是説此次隨梁安崇前往碧山籤盟的大瑀三皇子?”在喧嚷的樂聲中,哲翁低笑,“喜將軍,你是真的恨大瑀啊。”雷師之放下酒杯,思忖片刻後道:“天君,此次訂碧山盟,我還有一個有趣的提議。”他眼中光閃動,十分興奮:“把靳岄也帶去碧山城,讓大瑀的人瞧瞧,瞧瞧他們忠昭將軍的兒子,是如何在北戎當最低賤、最卑下的奴隸,人人可唾罵,人人可折磨,人人可踐踏!”作者有話要説:第一卷步入收尾階段。但當然還有甜甜甜。
我還是第一次在文裏看到讀者們:“啊!甜了!可是我為什麼這麼害怕……”
…
…大家不要害怕!甜就是甜,糖就是糖!
第48章往事(捉蟲)白霓再見到雷師之,已是數之後。
雷師之自從到了北都,夜忙碌,很少去問候她。白霓不明白雷師之把自己放在身邊的原因,她也難以從雷師之口中探問出任何事情。
但這一見面,她鋭地察覺到,雷師之似乎有些不同。
他提了一點兒酒到白霓的房間,和以往一樣,自己喝酒,白霓喝茶。白霓靠坐在榻上,閉目養神,並不看他。
雷師之今仍戴着金面具,那面具是一頭金的猛虎,獠牙森然,雙目張光。白霓被擒獲後第一次睜眼,看到的便是燭光下雷師之一張猙獰的破碎臉龐,她當時嚇得瞳孔瞬間收縮,全身戒備。雷師之退了兩步,恍然大悟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低笑道:我倒忘了,這模樣嚇人。
此後他每次來見白霓,臉上都罩着這張面具。
雷師之喝了兩杯酒,哼哼地唱起一個婉轉小調。白霓聽出來了,這是《燕子三笑》,梁京潘樓曾紅火過的一個曲子。雷師之哼了又哼,笑了又笑,不住似的開口:“白霓,白將軍,靳岄也在北都,你知道麼?”白霓終於睜開眼,目光涼涼掃過來。
雷師之很滿意她的驚詫,又笑道:“你是靳明照帶出來的人,你覺得靳明照此人如何?”
“光明磊落,鐵骨錚錚。”白霓冷冷回答。
雷師之放下酒杯,敲了敲臉上的金面具:“光明磊落?鐵骨錚錚?那你可知道,若不是因為他,我不至於去當金羌的將軍?”白霓完全不信:“騙我又有何用?”雷師之繼續道:“元康十三年,金羌犯白雀關,列兵八千,破境直入大瑀,奔襲封狐城。西北軍統領方英鏡率部死守,與金羌軍隊堅持三月,得金羌軍糧斷絕,眼看就要撤兵。恰在此時,金羌軍糧又補充了過來。只要金羌軍隊補夠軍糧,便又有力氣攻襲封狐城。封狐城當時已然撐不住,最直接的辦法,是斷了金羌軍糧,一把火燒了那軍糧大倉。”他頓了頓,問:“這件事你知道麼?”
“我知道。”白霓注視他金面具之下的雙眼,“方英鏡將軍在軍中選身手靈活之人為前鋒斥候,潛入金羌境內,繞到金羌軍隊背後燒糧。包括你在內,那支斥候隊共五人。”雷師之不愣住:“你怎麼知道?”
“靳將軍接管西北軍軍部之後,命我們讀西北軍歷史。”雷師之點點頭:“表面功夫倒是很會做。”白霓忽然一拍榻上矮桌,憤然站起,聲如金石般鏗鏘有力:“雷師之!靳將軍去過金羌找你,他試圖去救過你!”與她的憤相比,雷師之太過平靜。他點頭,承認了白霓所説的事實:“對,他去找過我。”二十年前,雷師之與其餘四人啓程前往金羌燒糧,每一人都是主動請纓出戰。雷師之是斥候隊隊長,方英鏡將軍親口承諾,待他事成歸來,便向朝廷寫請功折,擢升雷師之為西北軍副統領。
這是雷師之期待已久的功勳,他萬分,向方英鏡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