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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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下來,眾口一詞地怒罵張寒的時候,行營旁邊的山上突然響起一聲號炮,跟着發出一陣震天徹地的吶喊聲:“殺啊!衝啊!”張寒猶如觸電一般跳起來,動得神經質般大道:“來了,來了,非常教會發動襲擊了!”聲音中竟似大有歡喜之意。這也難怪他,他好心報信,卻引來大夥的一致誤會,甚至惡語相向,張寒內心早已憋了一股怒火,有苦難言。從內來講,他倒是盼望着非常教會的人突然發動襲擊,殺得這些人滾。然後,自己再對大夥大罵回去:“我幹*你孃的,誰叫你們不信老子的話的?你們這些王八糕子活該!”聽到山上的吶喊聲,眾人大驚失,提刀握劍紛紛衝出帳蓬。唯獨張寒一人留在帳中大發牢騷:“你***,老子騙了你們嗎?這不,非常教會的人不是殺來了?”嚴羅返身衝回帳中,對張寒怒喝:“張寒,我幹*你孃的,還不出去殺敵!”張寒只差沒有氣得吐血,自己已經“沉冤昭雪”,嚴羅這畜生養的不向自己賠禮道歉也就算了,居然又來罵自己,這還有天理?
但此情此境,抵抗非常教會襲擊事大,自己又不便出口頂撞,還得把這口噁心入肚中!無可奈何之下,張寒忍着滿腹怒火提劍奔出帳來。
這一刻,張寒恨上了所有人。
山上喊打喊殺聲響徹雲霄,山下行營內亂成一團。正道人士提着刀劍四處瞎奔,見人就問:“非常教會的人殺進來了嗎?在哪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驚慌失措。
不過,光聽山上喊打喊殺,卻沒見一個人衝下山來。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正道之人才堪堪穩定了混亂的局面。而這時,山上的吶喊聲突然停止。
所有人都緊張地握緊刀刃,如臨大敵。他們很清楚,山上安靜下來的時候,很可能就是他們正式進攻的時候。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狀況並沒有發生,直到天亮了沒看見非常教會弟子的蹤影。所有人都長吁一口大氣,天亮了,就意味着自己安全了。
人一放鬆,防備也就鬆懈了,防備一鬆懈,一晚未睡的疲憊齊齊襲來。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自己已經頭重腳輕,疲憊不堪了。
緊張地守備了一夜,雖然驚,卻不險。對正道人來講,這既算大幸,亦屬不幸。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累了,困了,也氣了。
隨着天漸亮,大夥都發現了山上的樹枝掛了很多橫幅,上面寫了標語,當看清了標語上寫的字後,每個人都氣得暴跳如雷,罵娘不止。
標語上寫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為盡地主之宜,特吶喊一晚,為各位接風洗塵!
第四卷281待客之道八月十一。
武林正道人士大本營,主帳內,聚集了各派首腦。
每個人神不振,呵欠連天,全都在咒罵非常教會的人。
昨晚上是倒黴的一個晚上,緊張了一整夜,卻被非常教會的人戲耍了一晚,白白犧牲了寶貴的睡眠時間。
不少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殺上阿眉山,雪昨晚之恥。看到羣情憤,周華趕緊作思想工作:“各位掌門,不要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且讓他們多活一天。嘿嘿,到了明天,咱們加倍奉還給他們!”北宮羽也説話了:“各位,多周盟主説得對,該忍耐時得忍耐,該出時就出手。我們需要的是最後的勝利,而不是為了逞一時氣血之勇。現在的我們,儘量避免跟非常教會的人衝突,反正他們明必死無疑了,我們何必去作無謂的犧牲呢?大家説是不?”大傢俱覺有理,點頭。
北宮羽又道:“其實,非常教會的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實力與我們聯盟相差甚遠,最多也只敢玩一下諸如昨晚這般小把戲,不敢正面與我們硬碰。所以,我倒是擔心,擔心他們再度耍這樣的小花招,雖然不足為懼,但小心點總是為好。”眾人又點頭。表面上,聯盟盟主是周華,但周華事無鉅細皆向北宮羽請示,唯計是從。實際上,北宮羽才是這次正派聯盟的核心人物。鑑於這次聯盟當中,以好漢幫勢力最大,眾人也不便説什麼,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是最後一天,過了今晚,勝利就屬於我們的了。前面的苦難我們都捱過來了,現在的苦難更不算什麼了。越是勝利的前夕,我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我知道大家昨晚一夜沒睡,都很辛苦。但是,我們不能鬆懈,要咬牙住!”北宮羽百厭不煩地為大家打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長嘯。嘯聲清越昂,宛若龍虎嘯,聲音綿長,飄揚數里,迴音繚繞,久久不絕於耳。
眾人一驚,霍地站起身,驚疑地相互對視,心中猜測:“莫非非常教會的人來了?”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際,營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非常教會長老夏候光前來拜訪!”接着,只聽行營內各派弟子一陣譁然,騷亂不已。
北宮羽,周華等人一驚,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大帳。
大營門內,各派正道弟子緊握刀刃,如臨大敵,緊張地盯着大門外。
大營門外,站着一位意態悠閒的紅衣中年人,對這些嚇兵蟹卒不屑一顧,寧願低頭去看路邊的幾堆狗屎,也不看他們一眼。這個人就是非常教會長老夏候光了。
看到周華等各派首腦出來,夏候光笑着拱手道:“各位尊主,你們好!夏候光奉教主之令,送來了些酒菜招待大家,望大家笑納。”説完,夏候光吹了聲口哨。
口哨聲一落音,大營旁邊的山上走下一羣非常教會弟子,有的手捧酒罈,有的挑着重擔,裏面全裝了菜餚,大步走至大營門口。
夏候光大聲道:“昨晚上我們非常教會弟子以吶喊聲歡大家的光臨,難得大家賞臉,寧願犧牲睡眠時間,心甘情願地陪我們熱鬧了一個晚上。在此,夏候光代教主向大家説聲:謝謝!”所有人都氣得罵娘,真是佔了便宜還賣乖。
夏候光無視大家的怒罵聲,笑嘻嘻地道:“我們非常教會乃文明組織,禮儀組織,素來以執情好客而聞名。各位萬水千山遠來阿眉山,作為主人的我們非常教會,怎麼可以不略盡地主之宜呢?喏,這些酒菜是教主吩咐我們特意送來的,請大家慢用。”不少正派弟子大聲罵娘:“去你*媽的,誰稀罕你們送酒菜了?”
“拿回去,老子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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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光嘆了口氣:“哎,真好好心當作驢肝肺!遠道給你們送飯菜來,你們不領情就算了,罵什麼娘?堂堂名門正派弟子,一點素質都沒有!”夏候光的話立刻引來了新一輪的斥罵,不少人大喝“滾”,也有人想衝出來打架,被各派首腦攔住。
“儘量避免跟非常教會的人衝突,反正他們明必死無疑了,何必去作無謂的犧牲呢?”這是北宮羽剛剛向各大首腦灌輸的觀念。
夏候光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各位,莫非你們擔心我們在飯菜中下毒麼?”沒有人回答他,不過這倒確實是每個人所擔心的問題。雙方即將作生死決戰了,你還好心送來酒飯,這不是擺明了有問題麼?你當我們是傻瓜啊!
夏候光又嘆一口氣:“哎,我無語了,只能奉上一句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回過頭,夏候光對非常教會弟子招手道:“兄弟們,既然酒菜已經送了過來,總不好又拿回去吧。送過來是我們的事,吃不吃就是他們的事了。嗯,不過呢,這香噴噴的酒菜可不能就這樣費了,既然他們不吃,不如我們自己吃了算了。”非常教會弟子齊聲應道:“是。”接着,非常教會弟子紛紛坐下,打開酒,拿過菜,旁若無人地開懷暢飲起來。一邊吃喝,一邊嚷嚷:“嗯,這酒不錯,應該是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吧,嘿嘿,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