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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更加疲憊不堪了。有身體上的,更有心理上的。
不久,非常教會紅衣壇的人生火煮起了飯。微風吹過,帶着陣陣飯香,菜味齊飄而來,要命地鑽入飢餓不堪的眾女子鼻中,無情地勾*引着她們的食慾。一時間,肚子咕咕叫聲彼起彼伏,空城計的歌唱聲不絕於耳。
一羣肚子餓得咕咕叫的人聞到飯香菜味,卻只能口水的份,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
紅衣壇壇主滿山紅突然站出來,向眾女子喊話:“嗨,姑娘們,肚子餓了吧?”眾女子心中暗罵:“廢話!當然餓了。”一個個強忍着不出聲,跟一個敵人有什麼廢話好説的!
滿山紅呵呵笑道:“嘿嘿,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如果你們真的頂不住的話,就不要客氣,過來吃吧。”眾女子齊聲哼了一聲,還是不作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滿山紅自然沒那麼好心幫她們煮飯吃,用飯菜來誘惑她們,無非是想請羊入虎口。
滿山紅又大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到你們這羣漂亮的女娃子捱餓,我這個魯漢子看着都心疼。放下你們的刀劍,乖乖地跑過來投降,你們馬上就可以亨受到一頓豐盛的佳餚。來吧,不要猶豫了。”眾女之中,不少人心裏活動了,相互對視了幾眼,但又不敢起身。肚子餓固然是一個大問題,但作叛徒卻又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永為人所不齒,這是作人最起碼的自尊。
温飽問題,自尊問題,矛盾地在眾女子心中戰着。就算想起身投降的人也放不下尊嚴站起身,踏出可恥的那一步。
女人或許沒有男人那麼堅強,但她們對於尊嚴的在乎遠遠超過男人,古往今來,作漢叛徒賣國賊的男人不計其數,卻沒見幾個女人,由此可見一斑。
周苑如看到士氣動搖,馬上為大家打氣,大聲道:“姐妹們,頭可斷,血可,肚子可以餓,但尊嚴不能丟!最多今天我們餓死在這裏,沒什麼大不了的,二十年後,咱還是一條好漢!哦,不,還是一條美女!”周苑如這番話説得義正辭嚴,正氣凜凜,那些心思動搖的女子一個個臉紅過了耳子,臉上俱自浮起了堅毅之,終於定下心來,打定主意“二十年後還是一條美女”。
方楚僻忍不住咧嘴笑了,他並沒有覺得周苑如這番話有多具英雄氣概和正義,只是覺得好笑,“二十年後還是一條美女”這話他可是第一次聽到,聽在耳中倒也似模似樣,雖然有點滑稽的覺。
眾女子定下心了,方楚僻可沒有定下心來,撫着咕咕亂叫的肚子愁眉苦臉地呻:“哎喲,餓死我了,好想吃頓飯。”方楚僻這麼一叫,頗有跟周苑如唱對台戲的味道,周苑如在為眾人打氣,方楚僻卻在動搖軍心。
周苑如對方楚僻怒目而視,喝道:“放臭,你給我閉嘴!你沒聽到我剛才説的話麼?”方楚僻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你叫的是‘姐妹們’,又沒有包含我在裏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一位‘帶槍’的爺們。”周苑如氣得説不出話來,也羞得臉紅過了耳子,眾女皆是如此。方楚僻此人也夠魯的,當着一眾黃花閨女説出“帶槍”這般不雅的話,叫她們如何不臉紅?
第四卷253遁突然,方楚僻站起身來。
眾女子的目光馬上齊刷刷的望向他,她們都猜得出來方楚僻想幹什麼。在經過周苑如一番洗腦似的灌輸“二十年後還是一條美女”的思想後,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站起來,而成為眾矢之首的人,這本身就讓人佩服。佩服啥?佩服他的厚顏無恥。
着周苑如殺人般的目光,方楚僻有點心虛,紅着臉訕訕地解釋:“哎,你們別誤會!我不是想作叛徒!”
“那你想作什麼?”周苑如沒好氣地喝道。
“我,我……”方楚僻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説:“我想。”眾女子的臉再次齊刷刷的紅深了。這是一個最尷尬的問題,因為方楚僻的急而首次擺到了枱面上。在這個堪堪容下她們數十人的盆地裏,無論任何一人“方便”,都會被大家一覽無餘。如果全部是同,倒也沒關係,問題就在於,偏偏多出了方楚僻這個異在裏面。可以設想,如果方楚僻“方便”的話,眾女子就算閉上眼睛不看,那場面也會羞死人。而如果眾女子其中一人“方便”的話,當着方楚僻這個大男人的面,誰“方便”得出?或者説誰還好意思“方便”?
周苑如紅着臉,啞口無言了。
方楚僻為難地看着周苑如,説:“我該怎麼辦?”周苑如臉再度一紅,羞澀地嗔喝道:“問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這個放臭真是不可理喻!他自己想“方便”這事居然好意去問一個大姑娘家該怎麼辦?這不是活該找罵?
“這樣好了。”方楚僻提議道,“不如我假裝投降,其實是出去,等我完,我再反投降回來。”雖然值身於飢餓,疲憊,睏乏的環境中,眾人幾乎已經喪失了笑的功能,但還是被方楚僻這句幼稚可笑的話逗得哭笑不得。假裝投降?實則?然後跑回來?真是暈死人不償命!敢情他以為和紅衣壇的人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呢,還把別人當成傻瓜!
這絕對是一個幽默的笑話,可以把全世界的人逗笑,唯獨她們一羣人笑不出來。
值於此等尷尬的境地下,周苑如也無話可説了,雖然方楚僻説的這個方法非常幼稚可笑,但除了這個方法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了。難不成真讓她們一大羣姑娘家看着方楚僻這個大男人?
看見眾人沒有異議,方楚僻快步跑過峽谷小道,還不忘回頭笑道:“嗨,姑娘們,我走了。”看到方楚僻臉上狡猾的表情,周苑如頓時醒悟過來,方楚僻是藉口,投降才是真!周苑如氣道:“可惡,這傢伙遁!”王娟慧嘆了口氣道:“算了,苑苑,別計較了!方將軍本來就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犯不着拉着他跟我們一起作無謂的犧牲!希望魔教的人看在他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放他一馬!”周苑如不再説話,這一點她也明白,從心裏來説,她也希望方楚僻平安無事,但一方面,卻又對他這種毫無義氣的開溜難以釋懷。
方楚僻從縫道中走出去,雙手將刀舉過頭頂,大聲道:“我投降,我投降,給我飯吃吧。”不少之前參加狙擊周苑如一行人的紅衣壇弟子一看見方楚僻出來,人人有氣,紛紛喝道:“原來是這個可惡的狗官,將他砍了!”
“媽的,別人可以放過,這個狗官萬萬不能放過!”
…
…
之前被方楚僻瞎雞*巴亂搞一通,原本勝利在望的紅衣壇弟子卻莫明其妙的輸了,還被打得落荒而逃,追究禍,始源於方楚僻,幾乎每個紅衣壇弟子都對他恨之入骨。
方楚僻聞言,大驚道:“喂,喂,我是一名投降者。按照規矩,投降的人可免一死,你們怎麼可以壞了規矩?兩國兵,尚不斬俘虜!你們這樣作的法,還有人道嗎?不怕遭到天下人的唾棄?”滿山紅對眾紅衣人一擺手,示意他們住嘴,暗中使了個眼,無聲的示意眾人“這個人自然是要砍的,但不是急在一時。他是第一個出來投降的人,若砍了他,後面的人哪還敢出來投降?且讓他多活一會。”滿山紅陰陰的笑了笑,道:“我是這裏的頭兒,這裏由我説了算。放心吧,既然你投降了,我們就不會為難你。我們對待俘虜的政策是非常優厚的,絕不待!過來,吃飯吧。”滿山紅這句話故意説得很大聲,有意讓盆地裏面的眾女子聽到,以期刺起她們的投降心理。
方楚僻大喜,將大刀一丟,也不客氣,過去大刺刺的一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