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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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料錯,令尊應該是火化的,骨灰葬在墓園,和令慈比鄰。”王付楊:“啊,對。”但是,這和此事有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火葬場一般情況下不會清爐,火化之後,象徵意義地返還部分灰燼,這其中可能包含上一位死者的骨灰。”這是大國師下午偷偷查的信息,幹這一行要博古通今才行,他得抓緊看書。
謝玉居高臨下看着王付楊:“你可知,令尊的前一位是誰?”王付楊像被雷擊中了似的,聯繫謝玉方才的問話,他結巴道:“那個殺、殺人犯?”同一天去世,可能很大。
誰説火化遺體不用做功課,一不小心就和仇人纏纏綿綿。
謝玉問了兇手的姓名八字,點了點頭。
王付楊啞口無言,所以,他爸的骨灰裏面,是摻了殺人犯的?
他還用一個開過光的瓷罈子,把兩人嚴嚴實實地密封在一起?
然後還把覬覦他媽的人渣和他媽比鄰而葬?
卧槽!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難道做鬼都不放過他這個不孝子!
王付楊賞了自己一大耳刮子,跪在他爸牌位前,痛哭涕,“對不起,爸。”他看向謝玉:“那現在怎麼辦?”謝玉真誠建議:“把骨灰灑海里。”作者有話要説:謝玉:航母不錯,想……
商總:不,你不想。
謝玉:這點你可比不上暴君慷慨。
商總:……
以前全天下都是暴君的,現在他連艘航母都買不起,【允悲】第7章把骨灰揚海里,讓海奔湧稀釋,天涯海角永不相逢。
王付楊聞言跪在他爹靈位前不敢起來,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蹲在太平洋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黑傘一把骨灰,覺得自己可能會忍不住跳海。
王付楊了鼻子:“也不知道我這麼胖,能不能沉下去。”太假了,連王坪都看出他在賣慘。
謝玉是做了功課的,他歪着頭:“現在不是有海葬這個説法麼?”王付楊:“有是有,但是中途改變不好吧?我媽臨終前,我爸答應要跟她墓相連。小公子,你有沒有其他辦法,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謝玉在口袋裏掏了掏,掏出兩張符出來,他像王付楊借了支水筆,在上面寫上殺人犯的名字,隨意潦草地像小學生塗鴉。
王老闆蹲在謝玉身邊,見縫針地誇道:“字體飄逸,龍飛鳳舞,真乃神人也!”謝玉勾起嘴角,眼角都彎起來,得意道:“那當然,我是跟着暴——”
“沒什麼。”王坪將信將疑地伸脖子一瞧,他家小少爺以前哪裏寫過字?能好看到哪裏去?
只見黃符上的字確實很飄逸,簡而言之,醜到看不懂。
王坪一邊唾棄王付楊不要臉,隨之想到小公子是因為看不見,才寫不出好看的字,頓時心臟都疼了。
如果他們小公子雙眼正常,那寫出來的字必然橫平豎直鐵畫銀鈎!
為了避免小公子懷疑自己,王坪立刻跟隨王付楊道:“張旭懷素之風!”謝玉聽不太懂,但是他堅信王叔是在誇自己。
他徑直下了樓,在推拿室點燃了一張。
躍躍火光中,彷彿有惡鬼在撕扯掙扎,帶着火光在牆壁投下的影子也扭曲醜陋。
當黃符餘一地灰燼時,推拿室裏終年不散的陰氣隨着一陣風消散。
謝玉把剩下的一張給王付楊:“方才是治標,你把骨灰罈打開,讓此符點燃,放進去燒完,惡念便無從生起,這才治本。”
“放心,此符寫了兇手的姓名,與令尊無礙。完畢之後,你把裏面異物撿出扔掉,重新封好下葬。”
“好、好!謝謝小公子。”王付楊十分上道,“小公子用了三張符,符紙有價恩無價,從今以後,小公子就是這家按摩館的另一個老闆了!我晚上找找小姑留下的視頻,一定找到盲人按摩的華資料給您學習。”謝玉慢慢“哦”了一聲,我其實並不是很想學。不過資料拿着有備無患。
“謝謝。”王付楊又道:“明天我就去製造一塊新招牌,就叫‘王謝推拿館’,怎麼樣?”謝玉:“不好,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王老闆實在不必分我家當,只要教我一門謀生手藝,順便幫我遮掩行程便可。”一張符紙均價不到五分,一五換項投資,大國師都不好意思。
“小公子真是文化人!你救了我們王家兩代人,就是我爺爺在世也不會反對,這樣,名字先不改,分賬,分賬總行了。”謝玉推不過,便接受了,有錢入賬他還是很開心的。
翌一早,王付楊嚴肅地在他老爹目前磕了三個頭,然後又去他媽前又磕了三個。
然後取出骨灰罈,把符紙點燃放了進去,火焰跳躍,彷彿裹挾着什麼噼裏啪啦焚化。
過了一會兒,罈子裏出現了黑的凝塊,好像是符灰包着兇手的骨灰同歸於燼。他拿個篩子,把他爸的骨灰篩到新的骨灰盒裏,一想到殺人犯的嘴臉,氣得他連篩了三次。
那些黑凝塊則是被他扔到了幾公里外的垃圾桶。
當晚他回到按摩館,心情沉重地上了二樓,原本在房間裏敲敲打打的東西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