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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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子了,備受相思之苦不説,還得膽戰心驚的提防着旁人足,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頭他也擔憂的不行。
如今聽着元胤那樣説,他這懸着的心總算落地了。
只要他不娶別人,只要他還愛着自己,這後不管有什麼風,他替元胤扛着便是。
“可你捨得朕獨個兒活着麼?這朝堂上風雲,還得要你在,朕才覺得安心一些。”元胤將蕭戎也抱緊了些,倒也不是失而復得更珍惜,而是聽到他説的那些話,便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他不是一廂情願,他是實實在在的俘獲了蕭戎的心,讓他甘願做了自己的臣子,讓他心甘情願的愛上了自己。
“上元節時,我答應子期以定安先生的身份出門,不知承嗣兄能否應我之邀,赴上元燈節相會。”蕭戎忽然説道。
“既是先生相邀,在下豈有不來之理。”元胤挑眉説着。
蕭戎輕撫着元胤的臉頰認真的望着他:“承嗣兄説的可是認真的?”
“認真的,在下定去。”元胤話音剛落,這蕭戎便手快的將元胤放到在地,吻上了元胤的雙。
“蕭戎,你……”元胤有些驚慌的掙扎着,豈料蕭戎賴皮一笑,道:“陛下親口説的,在下。”第92章雖説蕭戎心火難忍,可一想到此刻是在甘殿中,又未做任何準備,饒是心火難消,蕭戎也只不過與元胤纏綿了片刻,便只能作罷。
正月十五上元節,午後的甘殿中,元胤一身絲綢中衣,披散了頭髮站着殿中,雙手叉瞧着面前擺放着的全部衣裳,眉頭緊蹙。
“陛下,要穿哪一件衣裳呢?”一旁伺候的小路子為元胤挑選着衣裳,徵求般的回望着元胤。
元胤眉頭緊鎖,拇指摩挲着眉心道:“司衣司今年送來的衣顏是不是都太過老成持重了,朕實在不喜歡,可若是穿往年的款式衣裳,又不體面。”
“這司衣司也是想着陛下即將親政,若是穿的太過花俏不太好,故而才挑了些這些顏。”小路子連忙開口勸説道。
元胤眉頭輕蹙,遂選了一件玄金線繡紋的衣裳道:“這玄衣裳倒還不錯,款式新,穿着也體面。”
“既是如此,那奴才便伺候着陛下更衣。”小路子笑嘻嘻的説着,見着元胤點頭了,便喚來更衣女官為元胤更衣梳妝。
元胤的頭髮好,黑亮柔順,在女官的手中也是格外的聽話,綰成了髮髻,束上漢玉發冠,倒也是極襯那身衣裳,元胤被小路子攙扶起身,身上的龍涎香味道略淡,卻格外的好聞。
元胤瞧着銅鏡裏自己那頎長的身姿,玉樹臨風的模樣實在是喜歡極了,笑着道:“從前你師父在的時候,他為朕的衣裳薰香是最好的,味道不濃不淡,你此前去見你師父,你師父怎麼説?”
“會陛下的話,師父説陛下惦記他是他的福分,不過他現在年歲大了,不能再伺候陛下了,想着過兩年,便請旨回鄉去。”小路子連忙行禮説道。
元胤左右瞧了瞧身上的衣裳,實在滿意,想着此刻要出宮與蕭戎聚到一處,便往殿外走去,邊走邊道:“如此也好,你切寫信告知你師父,朕打算會在他家鄉為他置一處宅子,他伺候過父皇,還伺候過朕,朕必定不會虧待了他。”
“奴才知道了。”小路子連忙跑到前面,朝着元胤跪地行禮。
元胤駐足,笑着道:“你可起來吧,待得後你想回鄉養老時,朕也為你置處宅子。”
“那奴才先謝過陛下厚愛。”小路子再次叩首,隨即才起身伺候着元胤出宮。
宮門前,鎮國公府的馬車早早的便侯在了宮門前,一身菖蒲衣裳的蕭戎站在馬車前,規規矩矩的朝着元胤行禮。
元胤走到他面前,張開雙臂道:“你瞧瞧,因着朕快親政了,她們給朕做的私服顏都不好看了,老成持重,朕只能選一件玄衣裳,定安先生覺得在下的這件衣裳可還好看?”蕭戎抬眸打量了一番元胤身上的衣裳,隨即道:“玄原就好看,況且這司衣司的女官繡工又好,自然是好看的。”
“那先生説好看,朕便放心了。”元胤斂袖説道,左右瞧了瞧,不由疑惑的問道:“子期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自陛下賜婚過後,子期便去找那周姑娘玩耍,這會兒該是去接周姑娘了。”蕭戎緩緩説道。
元胤聽着蕭戎的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蕭藝也太實在了。
“既是如此,咱們便去找他吧。”元胤連忙説道,蕭戎頷首,隨即小心扶着元胤上了馬車。
柳汀橋畔的酒肆中,透過窗口望出去,柳汀河兩岸的垂楊柳在風中左右搖擺着。
而柳汀橋邊,便是這上元燈節燃放煙花,放河燈的地方,故而在傍晚之前,煙火及賣河燈的小攤便擺了出來。
蕭藝與一身男裝的周鈺站在酒肆的門口,瞧着馬車緩緩駛來,連忙了上去:“哎呀阿兄,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元胤率先下了馬車,蕭藝與周鈺倒是一愣,忙要行禮卻被元胤一把攔住,隨即蕭戎才下來馬車,蕭藝噘嘴不滿道:“我還以為阿兄要與你心上人相會,不記得你我之間的誓言呢。”
“我何時又騙過你了?”蕭戎啓説道,側眸睨着元胤,緩緩説道:“今這酒肆中會有些京城學子在,承嗣兄只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