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1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天那般輕經地點點頭囉!

***接着,放學後…

按照往例,課外活動結束之後,穿越三三兩兩偕伴走出教室的同學陣容,靜貴往加藤君的座位方向走去。雖然就在身旁,然而面對着沉默不語,不知如何啓齒的靜貴,加藤君説了一句。

「走吧!」説着,一手拿起放置在桌子旁邊的學生書包。接着,一副深信不疑對方絕對會跟上來的模樣快步行走。靜貴相隔半步的距離,跟在瘦骨嶙峋身影的斜後方。

利用放學學生的人,趁勢走出校門,加藤君沿着圍繞學校空地水泥牆邊往右轉。這條路與靜貴回家的方向相同。

「喂!加藤君!你要去哪裏…」話説到一半,加藤君彷彿想要打斷惴惴不安的靜貴所提出的問題般,簡短地説了一句。

「我家!」經過靜貴家座落的住宅街道轉角巷口,將近走了十分鐘的路程之後,在一幢大廈面前停下了腳步。因為過於突然,靜貴差點就撞上穿着立領制服加藤君的背後。

看起來應該有十四、五層樓吧!

那幢大廈十分氣派。雖然稱不上是白殿堂,然而純白的牆壁,非常漂亮乾淨,由此可知這幢大廈剛蓋好沒多久時間。猜測再久也不會超過三年吧!四周圍繞着綠植物,寬闊的階梯連接正對面的自動門。

入口上面掛着一塊以金裝飾文字寫着這幢大廈名稱的金屬板。然而,由於字體過於潦草,以至於無法辨識究竟寫些什麼。

靜貴隔着加藤君的肩膀,抬頭往上望。

「是這裏嗎?」

「嗯!」彷彿出聲講話是件非常力的事情般,加藤君的話語往往簡單明瞭。

加藤與靜貴肩並肩一起爬上階梯,穿越向左右兩面開的自動門,進入大廈。

裏面有個小小的大廳,右手邊的牆壁邊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鋼製郵筒,左手邊有個管理員室的小窗子及與停車場相連結的大門。正對大門往裏走,有座電梯,二人正巧搭乘降至一樓的電梯,上升到八樓。走出電悌口,踏入四面環繞象牙的牆壁,在走廊盡頭的t字路口處向右轉。走廊的兩側並列着具有一定間隔的各個房門的大門。

或許是隔音設備良好的緣故吧!安靜到有股陰森森的覺,然而加藤仍然一如往常般,以幾乎聽不見腳步聲的輕盈步伐向前邁進,跟在加藤後面,靜貴也自然而然地放輕腳步。總覺得要潛入某個止進入的場合般,心情忐忑不安。

加藤在走廊盡頭靠右側的門前停下腳步。房板號碼是「808」。大門上的門牌維持空白狀態。一進入房間,與玄關處緊連接着一個距離非常短的長廊,長廊的盡頭處正是餐廳的入口。

籠罩在螢光燈人工白光照之下的室內,稱得上是傢俱的東西簡直沒幾樣。

客廳的正中央鋪滿正方形的亞麻油毯,成套的小型茶几及椅子。剩下的就是單身貴族所使用的小冰箱及放置在冰箱上面的電磁爐。

並沒有發現櫥俱之類的東西,放置在餐桌上的馬克杯以及隨意放入的一對刀叉,似乎擺放在眼前有限的東西就是所有的餐俱。

沿着左手側牆壁處,裝潢成一個小型的廚房,然而料理台的表面蒙上一層厚厚的塵埃,幾乎沒有使用的跡象可言。冰箱旁邊堆放着專人配送的披薩空盒,幾乎快堆到冰凍庫門把的高度,或許這就是他的主食吧!整個室內並沒有充滿生活的樂趣,完全不像是個餐廳,倒是給人一種冷清孤寂的覺。

房門入口正對面的牆壁上,有一扇非常大型的窗户,外頭似乎還有一個陽台。

縱使特意挑選坐北朝南的窗户,然而光線還是梢嫌暗淡,現在正將厚重的窗簾放下。

南邊的牆壁上有個木製的門,正當經過那裏的時候,靜貴發現餐廳入口的附近還有另外一道門。內心暗自猜想,或許是因為門檻過高,做為客廳的另一道通風口,抑或是通往浴室的門吧!

木製門的正對面是相當於八個榻榻米大小的西式房間。地板上並沒有鋪上任何磁磚及地毯之類的東西。像現在這個季節裏,倒還無所謂,然而一旦時序進入冬天之後,不是會冰心徹骨嗎?容易四肢冰冷的靜貴思索着不合時宜的問題。

這間房間與餐廳的格局大同小異,同樣地在南側的牆壁上有扇大型的窗户,果然這裏也同樣地以厚重的窗簾遮蔽。沿着西邊的牆壁上,眼前擺放着多功能設計的黑鋼製書桌及牀鋪,裏面北側的牆壁上,整面牆壁架設固定化妝櫃。

書桌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毫無凹凸平滑造型的小型照相機、筆記簿、個人電腦以及cd隨身聽等等物品,書桌前面旋轉椅的椅腳處,擺着一個黑圓筒狀的空氣清淨機。這間房間完全呈現出主人的風格,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喜好與温暖。

其中,唯一引發靜貴注目眼光的是掛在桌子背後牆壁上的軟木告示板。長寬各約一米以上的大小,上頭用大頭針釘着幾張八開相紙的相片。還不只是一、二張而已。而是幾十張,甚至於三大疊的照片,也不在意是否有重疊的部份,一張緊挨着一張密密麻麻地貼覆在軟木告示板上,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魚鱗或是蓁果的表面。

公園的長椅、高中女學生、噴水池的一隅、溜狗的人、醫院前、穿着和服的婦人、公車站牌、杵着枴杖的老人、公用電話亭、穿西裝的男子、車站的停車場、就讀小學的男孩…

無論是被拍照的種類抑或是攝影場合都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乍看之下,或許會覺得這些照片簡直是毫無關聯,毫無脈絡可尋,然而,靜貴在這之中察覺到一項共通點。

無論是哪一張照片,被拍照的對象都只有頸部以下的畫面…

起初還以為是這些照片之中夾雜着一些失敗的作品,然而仔細一瞧,無論是哪一張照片都是如此,似乎沒有任何一張是拍臉部表情的照片。換言之,這種事究竟是何用意-自己被搞的是一頭霧水,也不想去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臉部的被拍照者,就連表情及身為人類應有的人格及尊嚴都被剝奪的一乾二淨,看起來有種輕蔑不屑的意味存在。

光是拍攝這些沒有臉部的照片,肯定也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吧!若無其事地拍下這些照片,儘管被拍照的主角臉部畫面被刻意摒除在外,然而毫不相干路人的臉部卻在鏡頭範圍之內。

或許是這些照片的攝影者在跟蹤某人,為了特意等待那個人,所以提早按下快門的緣故吧!

雖然並不瞭解在那一瞬間,攝影者內心的情是如何地澎湃洶湧。然而,像這樣的行為令人強烈地覺到有意貶低人類生存價值的意味,靜貴不由得從背脊處發出一陣寒顫。

站在軟木做成的告示板面前,靜貴望着密密麻麻的照片,表現出強硬的神情,加藤一邊解開立領制服的扣子,一邊詢問着。

「喜歡嗎?」

「還好…」

「那些是我的蒐集。」加藤的表情非常認真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