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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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烏合之眾》。我認出這本書倒不是因為我會法語,而是董星海那聖父在微信朋友圈裏剛剛表示過對此書的垂涎。
男人合上書,掃了我一眼,便看向了給我開門的導醫小姐。
導醫小姐雙頰瞬間染了薄紅,結結巴巴地解釋:“徐、徐先生,這位先生來找樊醫生,説是預約好了的。”男人微微頷了下首,便又翻開了手裏的書,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
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滲透着傲氣的男人。
這也是一個骨子裏都融着自信的男人。
我坐在會客沙發上肆無忌憚地觀察了這個男人足有五分鐘,這男人依然從容自若地翻看着他的《烏合之眾》:“您是樊醫生的同事?”
“很有可能會不幸地成為他的同事。”男人聲音與氣質十分相符,倒是語調有些漫不經心,“你找rex做諮詢?他自己就是輕躁狂,幫不了你。”
“……”這是在諷刺我話多?自來?
我揣摩着男人話裏的意思,挑起眉梢,輕笑了一聲:“您這是在誇我富有創造力呢?還是在瞧不起樊醫生的水平?”男人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我還是瞧得起他神經外科的水平的,可惜他非要用他那二把刀水平禍害心理科。”
“沒我跟這兒禍害,怎麼體現您那救世主價值啊?”麻翻了我大半耳神經的聲音隨着推門聲進來,樊東方邊白大褂邊進了門,一眼都沒施捨給起身接他的我,徑直走到那男人身邊走了男人手裏的書,隨意地翻了翻,“怎麼着?你還真打算去信都大學教社會心理學是怎麼的?”男人未置可否,朝着我的方向揚了下下巴:“先務正業,如果這位先生不介意,正好給你做個督導。”男人跟樊東方關係應該很好,男人的水平至少跟樊東方不相上下。
心理揣摩着這兩個人話裏透出來的信息,我對着樊東方擺出了十足的恭敬姿態:“樊老師。”樊東方轉身,收斂起了與那徐姓男人談時的隨意,臉上殘留着假惺惺的驚訝:“妲己?”
“樊老師説笑了,我可沒有那傾國之。”我按捺着心火,臉上維持着温和不失禮數的笑,“凌總吩咐我來找您報到。”
“呵!”樊東方輕笑着坐到了徐先生對面的沙發椅裏,舒適地靠着沙發椅的椅背,抬眼斜睨着我,似笑非笑,“昨天我是答應凌宇了,但我的助手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帶簡歷了嗎?”我微笑着,不卑不亢地與這個明明在仰視着我、卻帶給了我被他俯視一般覺的男人對視:“抱歉,凌總並沒有吩咐我帶簡歷過來。”樊東方挑了挑眉,移開視線,隔着辦公桌與徐先生對視了一瞬,帶着幾分敗下陣來的無奈與縱容:“明天補給我。”第3章賣身契“笪溪,男,27歲,1985年10月23?”能讓我耳朵懷孕的聲音唸到23的時候微微上揚了一把,雖然只上揚了三度,卻也沒逃過我的耳朵。
會面依舊是在樊東方的專家診室裏,這次只有我和他,他坐着,我站着。我把我的簡歷給他之後,他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便開了腔,只是不知我這普普通通的生哪裏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我只能微笑着保持沉默。
樊東方似乎也沒讓我搭茬兒的意思,自顧自地又繼續往下唸了:“漢族,黨員,經濟學碩士,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唸到這,樊東方聲音一頓,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妲己,沒有相應的中級以上職稱,你這個經濟學碩士是怎麼考的二級?”我看不上樊東方,樊東方似乎也不怎麼看得上我,興許是我們八字不合。
怎麼考的二級心理諮詢師我自然沒必要告訴他,我維持着完美的恭敬笑容,隨意道:“我先考的三級。”樊東方未置可否,隨手將我的簡歷扔到了桌子上:“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簡歷,你就了這麼一頁紙來敷衍我?”
“我想,自始至終我都對樊老師表示了足夠的尊重。”我心底開始衡量,為了給我們頭兒一個“難忘的回憶”而在此受樊東方的刁難是否值得了。
“妲己,你這樣的尊重顯然是在蔑視我的察力……”樊東方指尖點着桌子上的簡歷,聲調斯文優雅,“請問,你的諮詢時長在哪?能夠證明你的諮詢時長的案例逐字稿在哪?來做我的助手,你提個人履歷的時候連諮詢檔案都沒有,還敢在這跟我説尊重?”
“我所獲取的證書,我所擅長的諮詢技術,全部都在簡歷上。”我無聲地加深了嘴角弧度,“我想,這些足以表示我的認真與誠意了,樊老師。”
“呵!”樊東方意味難明地輕笑了一聲,目光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我開始背誦我的簡歷,“國家三級婚姻家庭諮詢師,高級沙盤治療師,高級催眠師,高級nlp執行師,擅長繪畫療法,箱式治療,催眠,筆跡分析,意象對話,分,認知,行為等諮詢技術……嘖!”樊東方靠在椅背上,肆無忌憚的目光漸變成審視:“博學多才的小妲己,請你用一句話簡練地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神分析。”這個斯文俊雅的男人分明只是優雅沉靜地靠坐在黑真皮沙發椅裏,卻彷彿有一種不容人反駁質疑的場壓抑着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忽略了他幾次三番的“妲己”,輕輕咬了下下,輕聲道:“神分析就是自由聯想,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