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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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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掌心的力道鬆了些,垂着眸輕柔地摸了摸沈顧容的頭。

“別總想着去別人那,如果你還想偷跑,我就只能拿鏈子把你鎖起來了。”沈顧容:“……”沈顧容幽幽地看他,心想若我現在是人身,你小子肯定也要被逐出師門。

裏牧謫子穩重,行事不温不火的,時不時還帶着些不討喜的陰沉,和虞星河一比存在堪稱稀薄,有時連自詡公平的離索都會本能偏愛跳的虞星河一些。

沈顧容本來還覺得牧謫是個隨遇而安的乖孩子,只是被沈奉雪“待”後有些寡言少語,現在這番話下來他才明白,牧謫之前並不是不搶,只是懶得爭搶對他來説並無意義的東西。

而這隻鳥……

牧謫從剛撿到它時就傾注了過多的注意力,對它的情甚至比沈奉雪還要多。

牧謫自從隨沈奉雪來到離人峯後,手中一切全都是沈奉雪一廂情願給他的,靈物、地位甚至是修為,他宛如一個空殼,被人強行滿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他卻從不覺得滿足,心中只有惶恐。

牧謫為活命,自小便會察言觀,僅僅只有六歲卻比一些大人更加透徹,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看不透那個一身彷彿霜雪纏身的沈奉雪。

他的師尊,青衣白髮,眉目間彷彿有着化不完的冷意,驟然抬眸時,一個眼神都能讓牧謫在炎炎烈下渾身發冷。

牧謫所擁有的東西,全靠沈奉雪決定去留,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受自己掌控。

這隻無意中闖入他生命中的小小靈獸,或許只是他為了證明自己還屬於自己的唯一證據。

牧謫垂眸輕輕摸着沈顧容,見他不吭聲了,才把他放下來。

這次沈顧容不敢再跑了——要是牧謫真的拿鏈子把他鎖起來了,沈奉雪一世英名被盡毀,哪怕死了大概也要跳出來和沈顧容同歸於盡。

岸邊人羣熙攘,畫舫的小廝恭恭敬敬地將前來乘船的一行人上來,無意中抬頭掃了一眼,臉瞬變。

來的一行人有六人,暗紅披風上繡着龍飛鳳舞的誅暗紋,在燭火下也能看得清楚。

“誅……大人。”小廝臉蒼白地陪着笑,“我們這畫舫上有離人峯的辟符,應當沒有鬼祟作怪,不知……”誅行事陣仗往往很大,若是真的有妖和誅打起來,八成整條河都要被炸了。

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衣着寬檐幃帽看不清容貌,他聲音低沉:“畫舫並無祟,我等只是來尋人。”小廝這才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將他們了送去。

入了畫舫,幃帽男人旁的誅低聲道:“温大人,庭水鬼能力詭譎,一入雪夜河定是如魚得水,我們若不早些將其抓捕,恐生事端。”温冰置若罔聞。

那人見他一門心思只想找人,想要再催促卻又知曉温冰獨斷專行的子,無聲嘆了一口氣,不再提此事。

另外一個誅掃了一眼裝飾奢靡的畫舫,不太確定地問道:“大人,聖君當真會在這種地方?”温冰這次開口了,沉聲道:“弟子契不會出錯。”

“可是您……”温冰眉頭一蹙,回頭看他,氣勢不怒自威:“嗯?”誅訥訥道:“您……不是有暈船症嗎?”温冰:“……”作者有話要説:温冰:哦,對。勞煩,我要下船。

嘔。

「沈顧容,馬甲,危。」第22章三水冰畫舫飛廬,離索往窗外探出半個身子,手撐着下頜懶洋洋地看着岸邊的人羣。

虞星河挨着牧謫,小小聲地説:“牧謫啊,師兄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從出門他就一直在看東看西。”牧謫還沒説話,離索就偏過頭來,拿起摺扇敲了虞星河一記,笑罵道:“小崽子,背後道人是非也不知道小聲些。”虞星河被敲了也不疼,還在那説:“星河説的是真的,師兄一直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樣子好像……”他歪頭想了想,説出了個大逆不道的詞:“……懷的少女哦。”離索:“……”牧謫:“……”牧謫悄悄往窗邊挪了挪,省得虞星河捱打時波及到自己。

片刻後,虞星河眼淚汪汪地捂着被敲的頭頂,噎道:“師兄,星河知錯了。”離索被他逗笑了:“打疼了?”其實沒多疼,但虞星河一向知道什麼模樣能讓人更心疼他,搭搭地點頭,聲説:“可疼可疼了。”離索笑了半天,招手讓他過來,虞星河委委屈屈地過來了。

離索給他小腦袋,哄他:“還疼嗎?”虞星河這才眼睛彎彎,趴在離索腿上,説不疼啦。

牧謫抿着,一邊漫不經心地撫着沈顧容的羽一邊將視線方向窗外,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沈顧容歪頭看着,不知為什麼突然莫名覺小牧謫好像在難過。

牧謫盯着外面的通明燈火出神,突然覺一直温順讓他撫摸的小鳥不知又在鬧什麼,躲開他的手,撲扇着翅膀往旁邊飛了一下。

牧謫瞳孔驟縮,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慌再也藏不住,險些不受控制地伸手把那隻鳥攥死在掌心。

他搭在桌上的手在微微發抖,大概知曉自己的想法不對,牧謫強行將心中平地而起的暴戾壓下去——但那並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