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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涼秋氣急敗壞,就叫他“臭喝酒的”,他一喝酒讓傷勢變差,她就叉着數落他。她一罵他“臭喝酒的”,嚴繚就不厭其煩地説自已叫嚴繚,兩個人就這樣嚷來嚷去,終於有一,温涼秋大喊道:“嚴繚!你又偷喝酒!”她總算記住他的名字了,兩個人為了酒明爭暗鬥,嚴繚的傷勢總算是好過來。
在秦綽知道嚴繚恢復了之後,想找他幫忙去做個斥候的活兒時,就看到這兩人不停鬥嘴。不過這鬥嘴裏,已經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了。
後來説要在一塊,温涼秋就説他要是不喝酒了,她才能答應。
嚴繚就納悶了,怎麼就容不下一口酒。後來是温涼秋的師兄告訴嚴繚,當年温涼秋的爹就愛喝酒,住在藥王谷周遭的村子裏,一喝了酒,打人,砸東西,什麼都幹。她娘本就死得早,她爹是因為喝酒醉死的,她爹死後,自已就收拾了行李跑到藥王谷跪了一天一夜,進了谷學醫。
只是她厭煩醉酒之人,從來不給好臉。
秦綽那時就看着嚴繚左手拿酒罐,右手拿藥碗,他正跟嚴繚説戰事呢,坐在那兒的人突然猛地摔酒罐,説“不喝了”。
謝星搖聽着這事倒是笑起來。已至夜,路上行人本就少了許多,但他們上山的途中路經通往逍遙市的必經之路,卻不見一個人。
她心裏疑影漸生,秦綽也覺得納悶,走了好久才看到兩個是從逍遙市那邊兒過來的人。
那兩人興致缺缺,似乎很可惜的樣子,唸叨着“不知這逍遙市何時再開了”。
“兩位留步,”謝星搖趕緊上前問,“逍遙市怎麼了?”
“我們也是才知道,逍遙市的主人説,逍遙市不開了,我們才從那處來呢,你們也別費時間了。”謝星搖接着問:“為何啊?”那兩人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似乎有些疑慮,還是謝星搖自報家門,説自已是循劍宗的人,那兩人才放下心來。
“你們是剛從別處來,還不知道消息吧。合歡宗沒了,合歡宗有弟子作亂,潛入合歡宗密室奪走了人功法的法,逍遙訣。説是掌門長老,連帶着好多弟子都死了。那逍遙市的主人本就是合歡宗的人,一聽説這事立刻就不做生意了,正着急着回合歡宗呢。”第六十三章失友秦綽和謝星搖聽到了那消息,趕忙就往逍遙市去。
才至入口處,秦綽叫了聲“小心”,就看到數道暗器襲來,謝星搖擋過,未敢近前,就見逍遙市裏的人緩緩出了蹤跡。
“我們要見你們家主子。”秦綽説。
“主子這會兒,恐怕不能見兩位。”那逍遙市的人對他們也顯得頗有敵意。
“為何?”那人冷哼一聲:“合歡宗出事,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弟子到正道門派報信,可因為叛亂的弟子拿了合歡宗至高心法逍遙訣之後,就歸順了魔教,幾個正道掌門就顛倒黑白,非得猜這是我們合歡宗自己想要重回魔教,是宗門內紛爭,尋了藉口不肯手。合歡宗掌門已亡故,未去魔教的弟子也不知落在何處,你們正道中人倒是想着把我們這個包袱扔出去了。”那麼多年正道對合歡宗也不能算是善待,往常子裏也不免低看兩眼,有這樣的反應,避而不談,也算尋常。
秦綽道:“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二人受過你家主子的恩,也不會來恩將仇報,你去通稟一聲把。”那人猶豫了半晌,終於去稟告了。
秦綽和謝星搖再見到那位合歡宗的師姑時,已經見她換上了一身合歡宗女弟子常着的紅衣,從前見她總是打扮端莊,如今也是妝容豔麗,眉心點上了三瓣花,那是合歡宗的標誌。
在這個時候這樣裝扮,也是憋着一口氣。
謝星搖看了看那師姑身旁的一柄傘,白傘紙面,傘骨為戟刃,傘柄為短刃。
“銷骨傘。”她認出了這把傘,這逍遙市的主人是何身份其實常年來未有人談論,可這銷骨傘一出,便知其來往了。
“千面狐……”秦綽低眸想起當年江湖上這號人物,面容千變萬化,扮作老嫗少年也是信手拈來,一把銷骨傘,鋒刃一,便是要取人命。
他繼而行禮道,“前輩這是打算?”
“尋門徒,殺逆徒,既然正道已説是我合歡宗內的事,兩位就不必問了吧。”千面狐撐着傘,嫣紅的指甲扣在傘柄上微微轉動,傘骨寒光映到他們眼中。
謝星搖憋不住話便焦急問:“霍雲山和霍雲水他們呢?”她眼看着千面狐的臉從冷肅到帶上恨意,冷笑一聲:“雲山已死,雲水下落不明。”秦綽扶着差點向後摔倒的謝星搖,心下也是一驚。
“煩請前輩告知,到底發生什麼了?”秦綽問。
沉默了一陣,千面狐也沒好臉將事情説了一遍。
合歡宗練功從來看人資質,畢竟修的多是心法,悟不夠的,便無法學到內門功法,而外門的那些心法於增長功力的效用實在有限。但合歡宗的逍遙訣則是人人皆可習,只是效用有高低,但逍遙訣便是在人逍遙極樂時取人功法,重則害人命的,當年合歡宗歸順正道就是答應了將逍遙訣永封宗內石窟,絕不再習。
這回是外門弟子不滿常年無法修習到好的心法,加之魔教派人來挑撥相助,就血洗門派搶走了逍遙訣。合歡宗歸順正道的事當年就惹怒了魔道,一直都在想法報復,才會起了攛掇之心。
眾人不言之時,謝星搖深了口氣,握緊了拳説:“我替他們報仇。”似乎沒有想過他們能真相助,千面狐還愣了一陣,但看謝星搖眼神篤定隱隱有殺氣,她倒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