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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29第十節並非結局第一篇夢中郎君對生命價值的追尋是人類的天,種種痴、妄念、貪心、奢望自此而生。如果説,男人一生中最難滿足的是“”,那麼女人一生中最難滿足的就是“愛”。不論種族、外貌、地域、文化、信仰、家境、能力、年齡,形形的女中,總有人相信自己就是為“愛”而生,而且篤志一生都要為獲得“愛”或者付出“愛”而努力。

對“愛”的知力往往遠強於男,對情的覺察、體會、依賴、追尋和堅守,幾乎是女的一種天賦。很多女很早就開始描摹自己的愛情藍圖,編織着自己的“愛之夢”,越是美麗的女,其追求的執念就越強烈,對“夢”的勾勒也越完美。

比如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他不但擁有雍容顯貴的地位、富可敵國的資財、無可比擬的才氣,還具備高偉氣勢的身形、文雅俊朗的容貌、鶴立雞羣的風儀,更不用説寬廣博大的懷、儒雅謙和的表達、體貼入微的關愛……將古今中外所有美好的品格、珍貴的財富、偉岸的形象,都如穿金戴銀、琢玉鑲鑽般集於一身,所有男孩身上可能擁有的全部優秀與美好都囊括在這一人身上,這便是自認最美麗的女孩心中的夢幻。每個女孩在青年華,都會有一瞬間,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至少是最美的那一類人,心中往往也都留下過這麼一個金光萬丈的情郎。

當然,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總會隨着長大而變得觸目驚心。幾乎所有女孩子都會經歷自我認知的困惑、茫期,在對外貌的過於自信與盲目自卑之間反覆橫跳,不知不覺荒蕪了最美的年華。最後如醉夢驚醒,轉眼間便成了大人,對着鏡中不再天真爛漫的容顏,認命一般給自己的臉評個“6~9”之間的分數,用來衡量自己未來老公應該有的身高、體重和銀行存款。自己青時期那份難以割捨、毫不妥協的對“愛”的憧憬,則像一個羞於啓齒的秘密,深深埋葬在不為人知的心底。

朱婉君與其他的女孩子相似又不同。她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編織着愛的夢幻,然而這夢卻似一幅可以無限點綴的油畫,作畫人的自信從未被現實打倒,畫中的情郎也就愈發超凡俗、至臻至善。少女時代,身邊一些高挑帥氣的男生也曾令朱婉君偷瞄幾眼,其中幾個有情有意的好男孩,也曾與朱婉君夢中的情郎微微重合。然而隨着她的夢想愈加細膩豐滿,配得上她的憧憬的男孩越來越少,或許最終她的愛變得太神聖,寧可空懸也不可染塵,她做出了一個與愛情毫無關係的選擇——外形猥瑣但揮金如土的胡磊。

也或許,她與姜怡有着相同的想法,先獲取財富,在喧囂塵世中獲得自由,然後再繼續慢慢尋找自己理想中的真情。沒人知道一個人能否這樣收穫幸福,就像沒人知道多少財富才能買來自由。也許這也不過是對現實妥協的另一種方法,隨着時間的推移、執念的麻木、常瑣碎的打磨,她們的夢想也終會無疾而終、悄然隕落。不過朱婉君暫時還不會這麼想。或許她在夢中體會過不打折扣的熱戀,也或許是她多年來不停的執念和求索,讓那份深埋在她心底的守望歷久彌新,時時發熱。儘管她自己也做好了守着這份期許,虛度一生的準備,大不了就尋一個讓自己開心的男人,不動情地相伴一生。愛情不能受半點委屈,安定的生活卻很容易打發。

有人曾這樣形容人生的波折:“災禍往往在樂極中降臨,奇蹟往往於絕望中誕生。”就在這麼一天,醫院突然調配來了一位高挑英俊、瀟灑貴氣、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博士,直接就任本院的副院長。據説他出身不凡,父母均是省部級領導幹部,小學就可以安排他去國外就讀,他卻堅持在國內參加高考,在名校本碩連讀後,憑藉自己的努力獲得公費出國的機會,短短兩三年內先後拿到多個相關專業的博士學位,還曾在國際頂尖研究所做駐站博士後。現在他帶着巨大的科研資源回國,自己也有豐富的臨牀經驗,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頂替老邁的院長……

他就是朱婉君夢中情郎的模樣,從天而降般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後金風玉一相逢,這位副院長對她也是情深種,痴心一片,兩人很快如膠似漆,海誓山盟。轉眼間,朱婉君已身在教堂,身着潔白的婚紗,抱着真誠的,接受了“主”的神聖祝福。朱婉君拖着數米長的雪白婚紗,裙襬在七花瓣上拖行,在眾人驚豔的目光的注視下,手捧鮮花,款款走向頭戴白禮帽、身着雪白禮服的新郎。此時他正面風,矗立在一架華麗的金馬車前,用目光深情地邀約着美麗的新娘。朱婉君遞上纖纖素手,享受愛郎之吻,剛要提裙抬起水晶鞋,便被新郎温柔地抱上馬車。四匹白馬揚鼻開道,身後歡呼鼎沸如

陶醉於幸福之中的朱婉君,與愛郎來到金碧輝煌的休息大廳。那一刻,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借夜光杯飲燭影酒,醉倒了多情女與痴情郎。面對着俊郎人的笑容,初嘗着充滿情愛的熱烈擁抱,在對方温婉中透着貪戀的撫愛中,朱婉君亮麗的兩側眼角溢出了幾滴晶瑩的淚花。她暗暗謝上蒼、祖先、“主”、佛、造物等一切命運主宰對自己的厚待,她願意將自己餘生的一切奉獻給愛,燃燒生命來回報這世間最美好的戀情。

她再次深情地注視愛郎的眼睛,那是一對能與自己相媲美的瑩瑩雙瞳,瞳孔裏是兩人無數次重疊的清麗面龐。環抱着對方那既温暖又富有彈的身軀,貼緊對方飽滿而又柔綿的膛,朱婉君在受幸福之餘,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她在身體成後,親密接觸過的男只有一個胡磊,那副排骨般的身體,那幾乎能刺透皮的骷髏相讓她十分難受,每每怨恨時間不能加速,胡磊不能突發暈厥。她之前從未嘗過被偉岸丈夫擁抱的滋味,當下這相擁的受實然美妙,但還是與她時常想象的有些不同。她沒料到,男人的懷抱也會這樣温柔舒緩、綿軟如陷。她抱緊愛郎的身體,四片紅潤的嘴緊貼在一起,伸出滑潤的嬌舌,探向對方的齒齦,兩彎同樣滑膩的舌尖勾卷在一起,食着雙方口腔裏愈發甘甜的汁,不一會兒朱婉君就覺渾身燥熱,部兩側及小腹之下異常的麻癢。

她閉着眼,撕扯開阻隔在他們中間的紗裙,竭力地扭動自己的嬌軀,高聳的峯在對方的脯上用力的蹭,化作兩扇擁擠的高原,滾圓的美腿分開對方的雙膝,讓兩人最的部位好像初綻的蓓蕾,青澀開,擠蹭在一起,對着兩個堅硬又滾燙的隆起死命地來回、擰按、摩挲、頂觸。瘙癢的覺一波波地從雙、小腹和恥骨周圍擴散到全身,澎湃的熱渾身上下地奔淌,融化了的皮膚隨着與對方的上下摩挲忽涼忽熱,驅動着朱婉君用整個身體碾對方,滿足渾身每一寸皮膚的慾,而對方也在竭力地合着。

朱婉君受到愛郎絲毫不弱於自己的渴望,她不再滿足於彼此肌膚有限的接觸,摟住對方的身,便向一側傾斜翻卷,讓對方壓在自己身上。對方身體的重量加上用力的扭蹭,使得這被擠榨的歡欣、被包裹的快達到了頂峯。對方也不吝貪圖,摟着朱婉君繼續翻滾,享受她柔軟身軀的覆蓋和研磨。雙方就這樣,雙臂摸摸索索地彼此環抱,雙腿裏裏外外地互相纏繞,隨着兩副濕“唔唔嗯嗯”的互相咬,翻上滾下地在牀上抵死纏綿。

朱婉君想不到,與對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翻滾着是如此的享受,同樣想不到愛郎的身體竟然也是如絲一般的光滑,如糯一般的酥勻。這相貼腹部、部柔軟又有彈,連雙腿都盤纏如蜀錦,依依如柳,好像覺不到骨骼。朱婉君的櫻與愛郎的嘴時刻貼在一起、捻成一堆,兩隻滑的舌尖對頂、對卷,兩人都將一條手臂繞過對方的頸部,另一條手臂穿過對方的腋下,四條腿也是相互盤卷着,以最大限度地摟緊對方,讓兩個身體最全面地互相摩挲。無論誰翻到對方上面,都用力地向下擠蹭,搖晃着柔軀鑽着對方,雙方都恨不得融為一體。誰也不知到底這樣過了多久,兩人都希望時間迴環,永遠重複這無法滿足的周旋。

可忽然間,被情衝撞得頭腦發昏的朱婉君發覺,愛郎的身後出現了朦朧的亮光。她用力閉緊眼睛,但這光還是沿着越來越大的縫隙穿透進來,混沌的長夜被逐漸照亮,愛郎的臉龐反而模糊了起來,這讓她的心好像被扽了一下似的,直往下沉。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夢?難道這讓她銷魂化骨的愛郎只是夢中的情人?明明已經接受過“主”的祝福了!上帝怎麼能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朱婉君驚慌的掙扎摟抱停了一瞬,她用力地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現實從頭腦中甩出去。她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儘管愛郎的影子越來越模糊,但兩個身體互相貪求、霸佔的烈觸還在,甚至變得越來越清晰、真切,摻雜着讓人慾罷不能的輕微痛楚。她發瘋般地繼續摟緊愛郎的身體,打斷來回翻滾的強大慣,奮力地將對方壓在自己的身下,她要用自己的臉、、小腹及四肢,將愛郎永遠地固定在這場夢裏。

她現在只相信自己的覺,默默下沉的心戰慄着躍起,撕裂般的心悸讓這殊死的拼搏更加真實。朱婉君能夠覺到另一個劇烈的心跳正從下面扯動自己的酥,震盪自己的懷抱,自己纖上兩條温暖的手臂也愈發用力,對方好像也生怕自己跑掉,更加用力地摟緊自己。兩人連呼都開始變得困難,互相鎖住的嘴濕漉漉地打着滑……互相眷戀和強留的力量越來越真實,可是朱婉君眼瞳裏愛郎的臉龐反而加速消融,最後幾乎成了一道影子,好像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將愛郎的靈魂走,只給痴情的朱婉君留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終於,在愛郎的影子即將被光亮掃蕩的瞬間,朱婉君徹底憤怒了,滾燙的雙了名存實亡的長吻,歇斯底里地發出一聲令聽骨震痛的尖叫——“不”!

人類認識世間萬物,最須仰仗的就是一對透亮的眼睛,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也足以説明人類對視覺的信賴。然而,由於所見未必如所想,有見未必有所得,人生大多數遺憾、抑鬱、心中不甘也是因了這對明眸。幸而,人類還有另外的一對眼睛作為彌補,這就是人們所常謂的“心靈之眼”。某種程度上,它能夠將當下難以企及的目標變為虛構的現實,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預支自己求而不得的成就,使自己的內心保持最大限度的滿足與平和。即使它帶有極大的欺騙,也仍然是許多人不可或缺的神食糧。

它也是人類的一種思維方式,現實之眼察外界,將現實生活中的事物收集、歸納起來,再由內心深處的“心靈之眼”來彙總、整理、分析,裁定其價值,判斷其利弊,同時提煉自我的興趣,發掘潛藏的靈,將概念和符號重新組合編排,便能塑造出心目中最理想的情境,既可指引篤志者奮進,也可勉勵失意者自守。

人生一世,具象化的理想在心靈深處不斷積累、沉澱,達到一定量值而不得實現,便總會通過某種形式以假亂真,影響認知,最常見的一種形式就是人們所稱的“夢”。面對夢,多數現代人只在混沌中沉,醒來便覺得其虛無縹緲,任其淡忘,不屑一顧。但有些人對於有些夢境,並不那麼容易淡忘。一場夢彷彿是心靈的一面鏡子,能生動地照出了人們不敢自省的慾望,將久久積澱於心底的情擴大並釋放。這種夢像醒世的鐘,像撥雲的手,像天啓,像神諭,清晰地預示着人們藏匿於懷的憧憬,指引着一定要去實現的未來。它有時能給茫的人帶來希望與勇氣,讓他們丟棄羞怯,撕開遮掩,勇於面對、接受自已的本心;有時則會讓歧途已遠的人呆立在原地,在巨大的震撼中不知所措,辨不明現實之眼與“心靈之眼”孰真孰假,自已又該何去何從。

朱婉君在聲嘶力竭地喊出那個“不”字的同時,徹底睜開了掛着淚霜的美麗雙眸。愛郎的身影與金燦燦的夢境一起消失了,萌發的曙光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將猩紅地毯上半透明的纖維染成一叢叢晶瑩的珊瑚藻,旁邊地板反的凌厲亮光好似晴空海濤。朱婉君的雙耳悶悶地嗡鳴着,雙眼腫脹地刺痛着,被晨曦灼熱的光輝晃得昏亂如盲,一陣充滿現實的噁心在下微微醖釀。卷地而來的失落覆蓋了她,與那位風度翩翩、飄逸俊朗的“白馬王子”的歡,無疑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夢醒時刻,彷彿將她沉醉的靈魂也乾了一大半。

錯愕,空虛,無助,絕望,此刻她只想逃離現實,永遠地迴歸那場愛情的長夢。她用力地閉上眼睛,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情郎的剛剛模樣。可是,她清晰地察覺到自已身下是一個柔軟又温暖的身軀,她收緊雙臂,瘋狂地擁抱過去,將對方死死地攬入懷中,竭盡全力地摟住,對方也在用纏緊的四肢回應,兩個身體不再平躺,而是緊緊地纏抱成一團,在地板上滾滾地左右晃搖。

受到了,這是實實在在的擁抱,正是夢中她與情郎互相佔有的覺,兩片充滿情的櫻憑着記憶再次貼上去,滑的嬌舌又一次撬開了對方的齒齦,忘情地起對方口腔內略帶甜味的芳涎。現實也罷,夢境也罷,她此刻願用一生來換取這短暫的歡愉。

可突然,對方柔軟的雙從自已嘴上劃開,“啊”的一聲驚叫隨即響起,即便是做夢中也不應發生這樣的事,這竟然是一聲女的呼喊。朱婉君的腦海彷彿發生了一場地震,她瞬間清醒了,猛地撐開一對眼皮,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出“啊”的一聲尖叫!

她看見另一對瞪圓的美目正盯着自已,眼神中透着驚詫與茫,近在咫尺的對視與體緊密的觸一樣真切,眼前這個與自已忘情相擁的人,竟然是冤家路窄、不可開、糾纏不清、咬牙切齒的死對頭——姜怡!

眼前的姜怡正被朱婉君半壓在身下:衣冠不整,秀髮散亂,杏目圓睜,雙頰緋紅,兩片紅潤的嘴上還殘留着幾段發白的黏,向着朱婉君延伸出幾縷飄飄蕩蕩的細絲。或許是室內暖氣的緣故,朱婉君到自已口腔內異常的乾澀,連牙的唾都變得黏稠起來,部分粘連成細線,殘存在口邊,帶着絲絲涼涼的覺向外伸展,與姜怡邊飄來的那幾縷細絲相互銜接。

“天哪!我竟然和她……”朱婉君不敢再細想,撥開腦中的回味,趕緊收回還攬在姜怡部的雙手,撐在地毯上,心裏只想着趕緊與她分開。慌亂中,她沒想到自已的間也同樣被姜怡緊緊摟住了,而姜怡好像還沒想起要鬆開自已。兩人上身短暫地分開了一段距離,但自小腹以下還是緊貼在一起,四條修長的美腿更是不知相互纏繞了多少圈。一時間,朱婉君上身的重量全部匯聚到了兩人緊貼的小腹下部。

混亂的長夜中,兩人的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被掀到了部以上,她倆貼平的小腹之間,只剩下了薄薄的連褲絲襪。朱婉君自已最的部位被姜怡雙側大腿間的“恥骨聯合”狠狠地頂了一下,姜怡也是一樣,即使兩人的身體都如此豐滿勻稱,也架不住彼此間這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

覺絕非疼痛,但也難忍。她們同時想起自已曾在夢中品嚐過這種刺,異常的舒適與暢快輕車路地湧上兩個腦垂體,彷彿要強行按着她們的頭,在光天化下重演夢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