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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君憤怒地扭動自己的雙腿,想把上面這對令人心動又不安的腳甩下來,同時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那對同樣驕傲的美足,她和姜怡穿着同樣的絲襪,自信絕不相信會被比下去。這次姜怡倒沒有與她爭,雙腳被朱婉君甩之後便乖乖收了回去,不過落下時,又雙雙踏在了朱婉君兩隻腳的前半個腳背上。朱婉君怎會甘心情願讓姜怡的腳壓住自己的腳,小腿回收,想把自己的兩隻腳出來。而與此同時,姜怡也在自己的腳掌上施加了壓力,像踩離合器一樣貼着對方後撤的腳背,用腳趾肚軟軟地按了下去,幾隻腳趾甚至隔着絲襪,鑽進了朱婉君的趾縫裏,像小手一樣相扣在一起。

朱婉君小腿彎曲,用不上勁,掙了幾下沒能成功,但腳上並沒有傳來明顯的疼痛,被壓住的部分甚至還到温乎乎的,每隻腳趾都能受到對方相對腳指頭按壓和動,不也向着對方的趾縫深處鑽去。這讓朱婉君心中泛起一種異乎尋常的覺,不抬頭看了姜怡一眼,沒想到姜怡並沒有看腳下,而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臉頰,嘴角泛着意味深長的笑意。朱婉君有些不知所措,趕緊低下頭去,一時間心亂如麻,腔裏到有一隻小鹿在蹦跳。她腳上的動作也不再受自己意識支配了,兩隻腳的腳尖用力向上頂翹,用同樣圓潤温暖的腳趾肚與姜怡的腳趾肚相抵,兩對美足像互握一樣,展開了力量的拮抗。

很快,兩人的腳趾互相夾在了一起,厚實柔軟的前腳掌緊緊貼合,後來隨着兩人發力,腳跟也抵在了一起。兩人的腳心深深內凹,相對大張,無法觸碰,兩人的絲襪在腳心形成的空中間被拉成兩張緊貼的薄膜,時不時地摩挲着一同震顫,給兩人腳心深處帶去酥酥麻麻的共振。她們都沒再吭氣,默默地維持着僵持之勢,用前腳掌的碾磨、腳趾的輕夾,帶給對方柔和的刺,一刻都沒有停止。誰也沒有突然發力,偶然壓過了對方也不想乘勝追擊,只等着對方壓回來,這本不像是在爭鬥,反而有幾分説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曖昧。

這種狀況並非朱婉君的本意,久而久之,難為情佔了上風,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決定趕緊解這尷尬的局面,一隻腳維持均勢,一隻腳忽然向外側扭掙,擺了姜怡腳的擠壓。姜怡的這隻腳又想故技重施踩過來,朱婉君乾脆高抬起腿,一腳踏在了姜怡的腳尖上,對面隨即發出了尖鋭的驚叫聲:“哎呀!你要幹什麼呀?幹嘛踩我?快拿開你的腳!”猛然間,朱婉君的眼前一亮,屋裏不知何時開了燈,沙發上方的碩大窗子外,滿天昏黑的滾滾雲團佔據了她的一半視野,另一半視野則被屋內明亮的燈光照得恍惚。她回過神來,看見姜怡正亭亭地站在自己面前,美目閃爍,臉頰緋紅,似嗔似怒地看着自己。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一隻穿着靴子的腳,正踩在姜怡一隻穿着黑高跟鞋的腳面上。

常言道,“有所思,夜有所夢”,剛才朱婉君帶着對姜怡美足的想象入夢,半睡半醒之時,又將姜怡現實中的腳當作了夢中的對頭。餘温尚存的夢境、腳下似真似幻的觸、眼前姜怡驚詫的視在她腦中纏繞作一團,使得她心裏一陣慌亂,一面連忙收回自己的腳,一面語無倫次地説着:“怎麼……哎呀!對……對不起!剛才我睡着了,不是故意的。”睡初醒、朦朧惺忪的朱婉君沒有注意到,姜怡的臉已經扭向了另一側,紅彤彤的臉蛋上掛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神,似乎在掩飾着什麼。

還在茫然中的朱婉君定睛看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語道:“幾點了?”姜怡以為朱婉君是在問她,卻並沒有回過頭來:“你自己看吧!已經過了五點半了。”朱婉君急忙站起身來:“哎呀!真是的,都這麼晚了!”一邊説着一邊趕緊去水擦臉。

姜怡看着朱婉君起身後留在沙發上的印子,等到它完全平復,不聲不響地坐在了旁邊,沙發很軟,她坐下後本能地扶了一下,手不經意間按在了朱婉君剛剛坐過的地方,殘餘的温熱像烈焰一般燎了一下她的手掌,驚得她心臟都停了半拍,臉騰地紅了,壓低聲音了幾口氣。她斜靠在沙發的另一邊,默默地看着朱婉君在門旁的洗手池邊,用巾蘸着熱水,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自己。朱婉君的眼睛出現在鏡子裏時,她本能地將視線避開,轉而投在朱婉君那對穿着黑高跟長筒靴的腳上,然後便再也移不開了。

姜怡也開始搞不清,自己的情緒發生了什麼變化,剛才到底想掩飾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表現得那麼怪異,這莫名其妙的又從何而來?她盯着朱婉君靴子光滑的曲線和走路時皺起的波紋發呆,思緒不回到了朱婉君醒來之前。

其實姜怡完自己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停下鍵盤上的雙手,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直到起身去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才發現朱婉君正側卧在沙發上陷入沉眠。心裏不免有些不滿:“好嘛!我在這邊拼命工作,她倒好,活兒推給我一個人,自己躲在那兒享清福!”姜怡躡手躡腳走過去,想照着朱婉君的腳踢一下,把她驚醒,再諷刺她幾句。可是當她走到朱婉君對面時,一幅睡美人的醉人畫卷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竟使她忘了剛才的想法。

那一刻,朱婉君以慵懶嬌柔的體態,軟軟地斜倚在沙發的一側,她的右手臂扶着沙發的扶手,墊住她那粉的香腮,烏髮從左側雪白的頸項垂落下來,幾縷散發拂過了她的半邊臉頰。心修飾的長長的睫微微下垂,落的餘暉斜斜地灑在上面,在她粉微豐的臉蛋和小巧翹的鼻子上,拖曳着幾道半透明的陰影,如同夕照金池上一縷靜謐的漣漪。兩片櫻桃的紅潤嘴微微抿着,不知是由於手臂的輕託,還是雙眸背後縹緲的夢幻,嘴角彷彿微微歪着。

姜怡屏住呼,將自己的臉輕輕湊過去,傾斜到同樣的角度,看見朱婉君間隱約盪出風楊柳般的笑意。她的脊背順從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豐隆的峯微微揚起,隨着她均勻的呼緩緩起伏。纖細的肢柔柔地依附着扶手與沙發坐墊間的過渡輪廓,右半邊部斜坐進沙發裏,兩條腿斜靠地並在一起,腳尖輕輕地點在沙發下的地毯上。沙發的邊緣阻擋住了她灰黑裙的裙襬,沒有讓它貼着大腿一同垂下,她穿着絲襪的筆直美腿比平時多出了一截,美腿與膝蓋間的過渡渾然天成,被黑亮的及膝高跟長靴包裹住的腿肚略有些圓潤,在修長的曲線上恰到好處地點綴出一分豐腴。

朱婉君那含嬌倚榻的體姿、嫺靜從容的睡態、風無限的身韻,可以説得上是銷魂攝魄,足以倒眾生。即使在丰姿絕不下於她的姜怡看來,也不心絃微顫,曲意幽生,呆呆地望着她的臉龐和形體,失了神。直到窗外餘暉在她的臉上完全褪去,姜怡才發覺屋裏陡然變暗,想也不想便開了燈。屋裏燦然亮起,姜怡才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睡中的朱婉君眉頭輕皺了一下,身體向沙發外扭了扭,委屈似的從鼻腔放出一陣長長的吐息,嘴也微微撅了起來,好在沒有醒。姜怡鬆了口氣,心臟不知為何“咚咚”大跳,她撫着口,許久才平息。

這時她的目光落到了朱婉君的小腿上,新的發現令她驚歎不已:貼身的皮靴完美地展出朱婉君小腿的線條,而在她小腿與腳踝的銜接處,皮靴漸細漸勻,豐滿的腿肚和小巧的足跟寬窄分明,但她小腿勻稱平滑的線條卻讓這段過渡毫不突兀。皮革的褶皺恰到好處地將她的腳踝凹凸處展現出來,託襯得她的玉足跟部更加勻稱秀美、玲瓏多姿。這兩條小腿看上去,豐而不肥,長而柔膩,就形狀,幾乎看不出半點的瑕疵,猶如一套細打磨的藝術品。優質長筒皮靴絲毫沒有遮蓋她那兩對腿腳的優美形體,緊繃的材質甚至讓她的雙足更顯小巧可人。

女人屬“陰”,足又為“陰”,女人的足自然就是“陰中之陰”。有人將女腳的外觀評判標準歸納為“小、瘦、尖、彎”,就朱婉君穿的這一雙烏光閃閃的及膝高筒靴看來,無疑完美地集合了上述全部標準。由於朱婉君身材高挑,她那對長筒靴子是三十八碼的,與姜怡的長靴是一樣的尺碼。那一次,她與朱婉君在牀上扭鬥了一番過後,還相互錯穿了對方的一隻靴子,當時都沒有察覺。儘管這對靴子的尺碼不算太小,但穿在朱婉君腳上,依然顯得纖巧玲瓏。她的靴子基本是尖的,只是尖頭部稍微有點弧度,腳型窄而長,足弓略高,腳跟圓潤,與四寸的楔形高跟結合得非常完美,從側面看過去,那微翹的足尖、飽滿的腳弓、圓潤的足跟以及稍向內收的鞋底組成了令人驚歎的優美“s”形,彷彿另一個橫卧寄榻的婀娜美女。在人的眼中,漂亮的容顏、高聳的峯、柔韌的細、凸翹的美、渾圓的雙腿,就是魅力女引人眼球的全部亮點,而事實上,在包括姜怡在內的真正愛美之人眼中,平素最不起眼的,用於連接大地的那對玄妙的雙足,才堪稱這些亮點最為完美的集合體。

有些情動的姜怡不探出自己的一隻腳,貼到朱婉君那雙斜向併攏、足踝搭錯的腳邊,由於腳伸得太遠,鞋跟松落了一下,在朱婉君的靴底“噠”地磕了一下。姜怡連忙收腳,迅速地瞄了一眼朱婉君,見她仍處於睡夢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搞不明白,自己與朱婉君腿腳間的糾纏絕對不止一次了,可是為什麼這一次的接觸卻跟做賊似的,心裏莫名異常緊張。

從形體上看,兩人的腳極為相似,都能給人以嬌巧玲瓏的覺,只是不同於朱婉君的靴子,姜怡穿着黑船型高跟皮鞋,因而更顯得靈巧一些。姜怡壯着膽子,將自己和朱婉君兩隻閃耀着金屬光澤的鞋尖頂在一起,只見相映相襯,閃閃生輝。姜怡在足尖上略微加了些力,將朱婉君的靴底微微挑起,使得兩人的腳尖頂的同時上翹,底對底貼在一起。朱婉君足趾末端的皮革泛起了幾道皺褶,姜怡足弓與皮鞋的銜接處的絲襪及底下的肌膚也湧起了幾層生動的紋。她隨後頂、擠、、蹭,幾經往復,注意力幾乎全部投入其中,樂此不疲,隨着頂壓幅度的悄然增大,兩人鞋尖皮革擦加劇,甚至發出輕微的“吱吱”聲,似乎在暢訴它們內心的歡愉。

姜怡見朱婉君始終沒醒,興趣大增,看到朱婉君腿上的絲襪與自己穿的絲襪同為,索將自己的一隻腳了鞋,輕輕搭蹭到朱婉君的膝蓋上,以此觀察兩人的絲襪有何細微的差別。隔着絲襪的肌膚相觸,又是另一番耐人回味的受。那種無法言説的美妙,使得姜怡甚至有心拉看開朱婉君靴子上的拉鍊,讓她倆都穿着絲襪的腿足來一場全面的比試。

忽然,大概是朱婉君覺到了腿上輕微的重量,併攏的雙腿扭動了幾下,這把姜怡嚇了一跳,趕忙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穿好了鞋。然而朱婉君仍未徹底醒來,她的一條腿向外伸展了一下,腳尖撞到了姜怡另一隻腳的腳踝部。姜怡有點吃痛,想不到朱婉君睡着覺都能在腳上佔到便宜。她雖沒有發怒,但還是不太甘心,一使子,回腳輕輕踏在朱婉君的腳背上,覺到朱婉君的足尖在向上翹動,便在她的腳背上相應地碾壓,就是不讓她收回腳。

朱婉君彷彿覺到了不適,腳尖在姜怡的腳掌下的掙扎越來越用力,反而得姜怡更加用力地壓制住它。或許是姜怡不知不覺做得過了火,朱婉君的腳毫無徵兆地猛然用力,將姜怡的腳頂起,然後反而踏在了姜怡的腳背上。這一腳踏得也不算很重,只是姜怡以為朱婉君醒了,嚇得連出腳的力氣都沒了,只好忍着心臟的怦怦亂跳,故作厲地對着朱婉君嬌斥起來,這下才真的把朱婉君驚醒了。

朱婉君經過一番整理,又恢復了工作時那副一本正經的神情。她看了一眼仍坐在沙發上的姜怡,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動,表情淡淡的,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給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讓我看一下,誰知道你有沒有偷懶。”姜怡撇撇嘴站起來,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朱婉君的要求沒有理由不答應,不過她的嘴裏仍不夠客氣:“當然都完了,還有哇,你這人説話不要總是帶刺,誰偷懶了?人家在最忙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一邊倒頭大睡,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會醒。如果不是我的提醒,鬼才知道會不會睡到明天上午班。”朱婉君在這件事上畢竟有些理虧,也就沒有再接她的茬,把注意力放到了姜怡的電腦上。姜怡調出了文件頁面,朱婉君趴在姜怡的電腦桌上搜索了一番,看了一部分她整理的資料內容,又把原始的文件核對了一下,越看越吃驚。顯然,姜怡是將自己給她的所有的資料全部看過之後才進行整理的,裏面包括部分主要科室、大部分輔助科室,如手術室、檢驗科、製劑室等的各類材料。其中主要科室的內容比較多,包括人員情況、牀位情況、護理等級、重症病人的搶救及治癒比例、設備維護,有些科室的工作人員集資購買的設備及使用情況,以及送審報告與實際調查情況的對比等。雖然這些只是醫院整體報告的一小部分,但據其工作量,一般人怎麼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夠整理出來,而姜怡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基本完成了,雖然有些瑕疵,部分方面還有待簡化,但總體上還是整理得比較好的。以朱婉君入職第一年的工作練度,能否做到這麼好,都很難説,因此姜怡的能力不能不令她到吃驚。

當然,上午院領導代的工作內容主要還是朱婉君親自做的,現在看來,兩人以這樣的速度工作,今天應該就能完成任務,朱婉君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發```新```地```址5m6m7m8m..c()m姜怡一邊喝着水,一邊觀察朱婉君的神,現在看到朱婉君的表情,猜到已經過關了。能在朱婉君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工作能力,也着實令姜怡得意。她笑了:“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歡朱大主任批評指導。”姜怡的完成情況的確超出了朱婉君的意料,如果是別人,朱婉君肯定會大加讚賞一番,問題是做事的人是姜怡。朱婉君放開鼠標,靠在椅子上,言語淡淡的:“還算馬馬虎虎吧!”姜怡對她的態度並不到意外,原本就沒打算從她嘴裏聽到什麼好話,能得到這個評價,總算她沒有昧着良心説話,可是小嘴裏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朱婉君沒有理她,一邊站起來走回自己座位,一邊對姜怡指示了兩句:“有幾處我做了記號,你自己修改一下。”姜怡坐直了查看,果然,朱婉君作了標記的地方的確都需要修改,這幾處小瑕疵很不起眼,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可是朱婉君就這麼掃了一眼就查出來了,這也讓姜怡暗暗佩服。不過為了安自己,她還是把這些歸結於朱婉君“雞蛋裏挑骨頭”。

姜怡修改好後,朱婉君驗收完成,仍然是一副空谷幽蘭的冷淡語氣:“哦,對了,浦院長在電話裏説,晚上讓我們和院領導一起進餐,你先收拾一下吧,時間快到了。”姜怡抬頭看向朱婉君,只説了兩個字:“真的?”她開始有些吃驚,接着她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瞳孔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炙熱的光芒,裏面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喜悦,是一種渴望得到滿足的快,甚至是一種慾望得償的亢奮。朱婉君本就懶得再理她,開始慢慢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東西。姜怡的動作可就快多了,轉眼間,她桌子上就空了,接着她又跑到衣櫥邊拉起隔簾,換衣服去了。

朱婉君心裏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姜怡這麼高興,不就是吃頓飯嗎?不至於吧!不過姜怡的眼神總讓她到有些不舒服。

等到朱婉君收拾好東西,正準備換衣服時,姜怡已經整裝完畢,就這一會兒工夫,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柔美的長髮只是稍加整理便熨帖妥當地披在肩上,給人以清風拂面般的清新舒適;柔軟的斜劉海靜靜地貼在額頭上,讓人覺乖巧而甜美;淡描眼影,微卷長睫,使得她原本就動人的杏目更增添了一分姣麗蠱媚。她頸上繫了一條紫絲巾,上身換了一件鵝黃貼身羊絨衫,搭配了一條褐擺裙,腿上還是那條絲襪,陪襯着修長雙腿的仍然是那雙黑船型高跟鞋,不過整體上給人以丰神冶麗、煜煜垂暉的視覺染力。

朱婉君與姜怡情不同,風格迥異,朱婉君俏麗的容顏舒朗淡泊,天生一層高雅靜美的氣質,不過仔細觀察,依然能發覺年輕女子的稚氣與青澀。不過也正因如此,才多次引發了姜怡內心深處的嫉妒和不自覺的仿效。反觀姜怡,她雖然與朱婉君在年齡相當,外表不相上下,但是在青靚麗的體貌映襯下,又隱約透出一種反差的成的魅力,這一點也是朱婉君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朱婉君對姜怡的穿搭不置一言,心裏倒是對自己跟姜怡的穿搭如此相似有些反。自認沒什麼話説,便愛答不理地徑自走出了辦公室。姜怡也沒什麼好臉,在朱婉君背後五六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着,出了辦公大樓便走上了通往餐廳的另一條路。最後兩人沿着兩條路,幾乎同時到達餐廳,也不搭話,便一同上了樓。

醫院領導們在餐廳頂樓的圓桌大堂就餐。大堂裝飾考究,而且有樓下員工餐廳沒有的特菜。大堂之內還有裝修更豪華的包間,是院領導們招待貴客或節慶期間用餐的地方,這次用餐的人多,也定在了包間。領導就餐一般不必現金結算,只要籤個字就好,每月結一次。朱婉君自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好在已經説不清陪着領導來過了多少次,心裏也不算太羨慕,姜怡這次則是着實開了眼。

今晚有院長、副院長、書記、秘書、護理部、院務處等領導,加上朱婉君、姜怡,一共九個人一同進餐,人多話也活,氣氛十分歡快。尤其是姜怡,簡直如魚得水,繞桌飛舞,特別活躍。她將服務員趕了出去,自己一會兒給領導們斟酒,一會兒拿着菜單給領導加菜,最後竟然要來麥克風,打開卡拉ok,向眾人展示自己動人的歌喉。她的歌聲雖然未必比得上聲樂學員,但吐字婉轉清晰,聲線清脆悦耳,音調連綿高亢,再配上她那漂亮的臉蛋,靈動的神情,翩翩舞動的婀娜身姿,以及似是無意地掀起的飄搖裙襬,着實讓在座除朱婉君以外的眾人耳目一新,讚賞不已。

在座的男士,由於朱婉君在場,不敢太過骨地讚美,稱讚也都比較含蓄。護理部的錢穎主任是桌上除了朱婉君和姜怡以外的唯一女,年近40歲的她,眼角雖然已經有了細微的魚尾紋,不過看起來依然很有神。看得出來,她年輕時的美貌上即使無法與現在的朱婉君或姜怡相媲美,也應該算是一位百裏挑一的美女了。即使是現在,她在醫院裏的同齡女中,仍是容貌最為出眾的。在朱婉君來之前,她一直是全院默認的“院花”,直到朱婉君美從天降,奪走了眾人的注意力。因此,她難免對朱婉君懷有一絲嫉妒之心,而姜怡的出現,使得朱婉君有了一位競爭對手,部分搶奪了朱婉君曾經獨樹一幟的光彩,這讓錢主任產生了一種報復似的快。此時她作為桌上唯一沒有利害相關的女士,看着眾位男士想殷勤又畏首畏尾的虛偽模樣,決定索快人快語一番,對姜怡的歌聲、美貌、身形都大加讚美,一口氣把諸公堵在心裏的奉承話吐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