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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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的旅程啊……一旦有了這種直接的目的,似乎就喪失了許多美好的覺。
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覺範閒摘掉了自己的手套,了個熱乎乎的湯婆子。他小聲嘟囔着,你怎麼什麼都有啊。
範閒説什麼來着…好像是説,我是小叮噹啊…我要是有一扇任意門就好了,我還想帶你到我生活過的那個世界去看看…
沒撐住眼皮,李承澤安穩地睡着了。
越往北去,風雪越來越大,温度越來越低,原先還偶爾能夠看到的白羊和雪狐此時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躲避嚴寒了。
整整一個月,他們都在冰天雪地裏前行,但並沒有多急着去趕路,偶爾也讓雪犬們休息休息,食物也不緊缺,範閒先前會留意着,除了王啓年備好的糧,他還獵了一些雪兔斑鹿。
李承澤已經可以認出所有的雪犬分別是哪隻,還給他們都起了名字,中途彩雲因為腿疾染,範閒手頭上也沒有趁手的藥物,傷口因為凍傷反覆膿,最後不行了,也只能將其埋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原裏。
李承澤親手鏟冰雪挖的坑,將彩雲入葬了之後他有些想吐,蹲着乾嘔了許久。他想到肖恩説當年和苦荷在這條朝聖之路上,最後餓到吃死去的屍體,動物的,同伴的,自己的。
他們沒有給彩雲立碑,玉釧和金釧同他最為要好,無聊又不趕路的時候三隻會在一起朝天嗷嗚嗷嗚學狼叫,他們不太願意走,扒在埋了彩雲的地方不挪步,喉頭裏嗚咽着發出呼嚕呼嚕的悲鳴。
李承澤提議要不就讓他們留下,範閒搖搖頭,把他們單獨就在這裏,會死的。
他們就在原地停留了一,第二天天沒亮,範閒敲暈了兩隻固執的雪犬一併啓程。
後面的路更難走了,經過範閒所説的那條隧道,又是一座一模一樣的雪山,李承澤狐疑地問,我們真沒有在原地打轉?
他的眼睛有些不好,長時間處於雪地之中,他有時會短暫地陷入眼前一片漆黑的狀態,但沒過多久就會好,他沒告訴範閒知道。直到有一次他摸黑踢翻了腳邊的水壺,範閒察覺了給他罵得狗血淋頭,強制地給他戴上了奇奇怪怪的所謂墨鏡,他嫌棄這東西長得醜,範閒嗆他,半個鬼影子都沒有誰看咱們二皇子傾國傾城之姿啊。
範閒看了一眼三處特製的指南針,肯定地説:“再三。”果真三,他們離開了雪山,抵達了一片白沙漠。
李承澤從帳篷中探出頭,被墨蘭的天空中一隻報恩白鶴大展雙翅似的銀白光帶引了全部目光——白鶴的翅膀真的在揮動,他不知道它想要飛往哪兒去,再一眨眼,那些白便不見了。他再眨眼,空中又開始淌着熒石綠的河,橫跨過他的頭頂,一直延續到雪山那頭去。
範閒把帳篷從雪橇上卸下,搭在緊實的沙面上,又搭了個小灶台,拿煤石取了火,火堆安靜地燃燒着。他們還有最後一點燒刀子,他温了温,在酒裏放了兩顆葡萄,還烤了兩隻雪兔。
火堆噼裏啪啦地響着,範閒拖了人坐下,頭頂的綠光帶又變成了光圈,一圈一圈往外暈開,像河面上的漣漪。李承澤面微妙地被摁在石頭上:“這就是你説的極光?”範閒拈着杯沿把瓷缸放在他手上,燙好的酒喝下去能暖身子,他説北極光晝夜消失的地方無邊無際,是海之角,也是天之涯。
光圈又變成了星星點點的橙黃光點,像是驟然撒在頭頂這片幕布上的金箔。
“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嗟,不太願意去相信,這個地方真的同京都在同一個地面上共存。
京都沒有大海,沒有羣山,沒有屹立不倒的城中青樹,沒有變幻莫測的極光天。
他仰面喝了一口燒刀子,吃進一顆葡萄,李承澤有些驚喜地咕噥:“你不是説沒了嗎?”
“不藏着點不就真的沒了。”範閒轉了轉手裏的兔子,翻了另一面放在火上烤炙。
他騰出一隻手,拿了自己那一杯,坐到李承澤旁邊,仰頭看着天。
“説實話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好運。”他上輩子就沒等到過,也或許是,上輩子本沒有心思去等着看。
“極光一年也出現不了一次,一次也出現不了多久,大部分都比煙火還轉瞬即逝。”細碎的金箔又變成了水滴狀的藍光霧,李承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承認:“那就是我給你的運氣。”握着瓷缸,他們碰了一下,杯中酒晃盪,還好沒溢出來。範閒輕笑:“也許真是吧。”他們並肩坐在同一塊石頭上,看着彩虹似的寬大光帶像被誰拿着顏料揮了上去,赤橙黃綠藍靛紫,像座連接人間和仙界的橋樑。
“給你講個故事要不要聽?”
“你想講就講,我還能封住你嘴嗎。”
“從前有個放牛為生的凡人和一個思凡心切的仙女相識了,還生了兩個孩子,被天上仙女的母后知道了大為震怒,派人下凡來把仙女抓上了天,為了防止他們再偷偷私會,仙女的母后用玉簪子在天上劃了一道銀河,凡人在這邊過不去,仙女在那邊過不來。”
“仙女本是天上仙界裏負責織錦的仙子,與相愛之人分離不能見面,無心織錦,仙女的父皇也就是天上的皇帝覺着這樣下去不行啊,於是同意讓他們每一年可以見一次。”
“每年的七月初七,在銀河之上,無數的喜鵲便會飛來搭成一座橋樑讓凡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