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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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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範閒今着了一身明藍,在鋪天蓋地的金黃中,鮮豔得引人注目。那抹藍很襯他,李承澤想,他説:“母妃想見見他?”

“那是自然。”淑貴妃眺望着,她想能寫出《紅樓》和《登高》的人物必定不是凡夫俗子,況且她也想看看,這人對承澤有幾分真意。

“這有何難?”李承澤一笑,了一口氣,轉瞬走了兩步,扒着扶欄,上半部身子都傾了出去,他衝山大喊,“範閒!——”這一聲綿長悠遠,在山谷中蕩氣迴腸,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範閒本就注意着那處的動靜,李承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能説嚇着了他,但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他抬頭望去,半個身子掛在外邊的人還騰出一隻手來向他揮揮,嚇得滕梓荊連拖帶拽要把他拉下去,又不能對皇子動,艱難地拉鋸着。範閒心下愉快,回頭跟若若説了一聲,在眾人的目光中,腳踩岩石,飛踏突檐,就這麼徑直地朝那處飛去。

淑貴妃看滕梓荊終於把人扒拉下來,李承澤還是看範閒過來了自己松的手,她掩面不太明顯地輕笑一聲,那范家公子也就腳步穩健地落在了廊裏,快步走了過來。

李承澤從淑貴妃身後探了頭,説:“範閒,我母妃想見見你。”

“微臣拜見淑妃娘娘。”範閒做了個揖,“本來該入宮前去拜訪的,一直沒尋着機會,還望娘娘多擔待,多擔待哈。”淑妃温文爾雅,語速緩慢:“範公子今次是初來懸空廟,便趕上好時節,對這美景可有什麼嗟之言?”這是要考他啊……範閒心思一轉,張口就來:“時值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峭壁,滿城盡帶黃金甲。”

“滿城盡帶黃金甲…”淑妃沉,“小范詩仙果然心懷天下。”漫山遍野的金線菊開得正盛,山風陡然吹得更大了。

每三年一次的賞菊會都會配備菊花酒,時值午宴,隨行的太監和宮女端着酒案上來,腳尖落地,分外小心謹慎。

宮裏的妃子皇子們都坐在上頭,遠親近臣分坐兩邊,慶帝和太后就坐那中間,長公主挨着太后,皇后挨着皇帝。

這次沒有陳萍萍和範建聯手放的那把火,範閒也不會自去慶帝面前找晦氣,有多遠就想躲多遠,省得又被揭茬,上輩子便宜老子就在這兒揭了他寫石頭記的身份。他能躲掉,李承澤卻躲不掉,太子不在,二皇子的桌案被安置在離皇帝皇后最近的地方,李承澤覺得連菊酒佳釀都不美了。

但好在,今的重頭戲本就不在品酒。

大皇子和東夷公主的親事基本定下,趁着宗親皆在正好宣了旨,他本是置身事外,自顧自挑着面前涼菜裏的土豆絲,太后竟然開口把火燒到了他身上,這太后一向不甚親近他這個二皇子,怎麼今想起來給他和葉家搭線…李承澤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的長公主,對那禮尚往來的微笑膽邊升起一陣惡寒。他還不能明着反對,葉重是皇帝要送到他手上的一塊烙鐵,這一時筷子都下得不是滋味,只能拖着。

歌舞昇平之中,林相穆然起立,李承澤便瞅着一步以外的皇帝老子,在酒杯後邊,微微動了嘴角,他把酒杯放下,威嚴震懾:“林相有何事啓奏?”

“老臣家有冤屈,還望陛下看在老臣為慶國做出的貢獻上,為老臣做主。”這把家宴搞成公堂,底下不免竊竊私語,皇家人討論起八卦來,可沒民間什麼事兒了。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長公主,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説來聽聽,林相一生為國,朕和太后都給你做主。”

“臣,謝陛下恩典。”林若甫鞠了一躬,直起身來,聲震如雷,直指王座之側,“老臣之女並非天生體弱而是有人毒害所致,體內積毒已達十數年之久!此人心思歹毒蓄謀已久,在婉兒尚且年少就下次毒手,實在德不配位辜負聖眷,還請陛下嚴懲不貸!”林婉兒的病症在座的無一不曉,這陡然一聽,臉上神都微妙了起來,林相言之鑿鑿的,看着不像是有疑的樣子,而這位林相的鐵血行事誰都清楚。再説下手的是誰,就是本來還有疑惑的眾人,一抬頭都一目瞭然了。

“哦?如此歹惡,林相查出是誰了嗎?”眾人同時在心裏罵了一句裝什麼蒜,你旁邊那位臉都白成透明,手都抖成篩子了。

“回陛下,對小女下手的罪人,乃太子生母,當朝皇后。”

“你胡説!”一襲華服的女人慘白着臉,上打着下牙,“林相!本宮從未得罪過你,更是把晨郡主當做自己的孩子,你為何如此陷害本宮?”

“皇后娘娘,您真要老臣把證據呈上來嗎?”林若甫毫不讓步,也無畏無懼,他搖搖頭,“不太好看,臣並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怕不是沒有吧!”皇后鎮靜了些,“陛下明察,臣妾冤枉。”

“聽見沒,皇后説她冤枉!”慶帝點點頭,一招手,“那就呈上來看看吧。”地上跪了一溜太醫院的人。

林若甫悲愴:“小女心善良,事情已被揭發還同老臣請求,太醫無辜望寬宥,可在老臣看來,為何太醫院為小女診治多年,竟無一人發覺其中有詭?”慶帝也順着他的思路問罪,隨便點了一個頭最低的:“是啊,胡太醫,你可是咱們太醫院的金字招牌,怎地也診不出?是太醫院的俸祿給少了?”

“臣罪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