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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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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沒想到是費老,二殿下如今能量頗大啊。”範閒一拍腦門説:“咳,其實他説的神醫…是我。”

“哦?那怎麼…”

“我這不是怕給郡主治壞了嗎,還是師父出馬我放心。”林若甫突然笑了,問:“陳院長就不曾説什麼?”就那個斤斤計較的勁,處長都被借來打雜,很難什麼都不説吧。

範閒心説這林相爺倒真是瞭解自家院長,嘴上説着沒有沒有哪兒能呢。

“婉兒的身體,費老説了,不是天生病症,是有人縱毒。”林若甫接着説,“你怎麼看?”

“竟有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範閒義憤填膺,又光速認慫,“郡主乃千金之軀,範某不敢隨意揣測。”

“你差那麼點就成了我林家的一份子了。”

“相爺抬愛。”林若甫停下腳步,轉身和他對面站着:“這麼説,你已經有猜測了。”範閒直視着他,説:“相爺不是也心中有數了?”李承澤進來的時候,林婉兒已經從牀上坐起,因為診脈放下的帷幔也重新紮好,她的臉紅潤了些,看來費介的施針還是有用的。

“想吃雞腿嗎?”李承澤整理好心情,提議道,林婉兒卻罕見地搖了搖頭。

“…你都聽到了?”林婉兒遲疑地點了點頭,她説二表哥,“宮裏有人想殺我…是嗎?”她有些自嘲地笑,鼻子,“我還以為,我是天生的命不好呢。”他沒辦法安她,生在天家,命似浮萍,本就是約定俗成的道理。身在其中,卻要去反抗漩渦本身,何其艱辛,又何其…

令人興奮。

他説婉兒,我們都不要再被人擺佈。

第十二章十二、馬車穿越了山下重重森嚴至極的關防,在大內侍衞及軍的注視下,範府幾位年輕人下了馬車,沿着秋澗旁的山路往上爬了許久,一拐過水勢早不如夏時充沛的那條瀑布,便陡然間看到一方依着慶廟式樣所築的廟宇出現在眾人面前,出現在那面山石如斧般雕刻出來的山崖上。

懸空廟依山而建,憑着木柱一層一層往上疊去,最寬處也不過丈許,看上去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貼畫,被人隨手貼在了平直的懸崖面上。山中秋風甚勁,呼嘯而過,讓觀者不由心生凜意,總忍不住擔心這些風會不會將似紙糊一般的廟宇吹垮捲走——傳説這是慶國最早的一間廟宇,是由信奉神廟的苦修士一磚一石一木所築,總共花去了數百年的時間,用意在於宣揚神廟無上光明,勸諭世人一心向善。

慶國皇族每三年一次的賞菊大會,便是定在懸空廟舉行,這已經成了定例。賞菊大會,更大的程度上是為了融洽皇族子弟之間的利益衝突,加深彼此之間的瞭解,從而避免那種魚死網破的情況發生,至少,不要再出現幾十年前兩位親王同時被暗殺,一時間慶國竟是找不到皇位接班人的恐怖情況。

慶國皇室如今人丁不盛,所以賞菊會上還會邀請一些姻親乃至皇室最親近的家族參與。依照最近這些年的慣例,秦家葉家這兩個軍中柱石自然是其中一份子,秦家在軍中擁有相當的實力,葉家長年駐守京都,而且家中又出現了慶國如今唯一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大宗師,地位也有些超然。

除此之外,就是幾位開國時受封的老國公家族,至於范家能夠位列其中,倒不是因為范家如今的權勢,臣子家的權勢並不怎麼放在皇家人的心中——而是因為范家的那位老祖宗,親手抱大了陛下和靖王這兩兄弟,其中親密,非為外人所道也,單以私人關係論,范家倒是皇室最親近的一家人。

範閒隨着范家一家子從唯一的山道上山,馬車及護衞都停在了山腳下,由重重佈防的軍看守,而山上則是宮典統領的大內侍衞小心把守。

除了範閒,范家人都不是第一次來賞菊會了,當然他也不是,只是范家人不知道,範若若同他講這賞菊會賞的是金線菊,據説是懸空廟修成之後,當時的北魏天一道大師塵,親手移植此處,從此便為京都一大異景。

他知道塵,苦荷老禿驢的太師祖,也是海棠朵朵的師宗,海棠給他的天一道心法,便是這位大師創下的。想到海棠,範閒突然有些懷念和她一起喝酒的子,不知道這輩子還有無機會。

“哎哥,你還讓你那護衞跟着二皇子呢?他這算升官發財了嗎?”範思轍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發散的思維,他抬頭一瞧,遠在上一層台閣,身着華服的二殿下伴在淑貴妃身側,正對着山崖下的滿目金黃説着什麼。他抬手,掖了一把袖口,額前的那一綹發隨着秋風輕輕拂動,出形狀姣好的額頭,但他眯了一下眼,似乎是覺風有些大,摩挲了一把肩頭,很快,他那新來的護衞心細地在他肩上批了件白的貂皮大氅,光是看着便是貴的派頭。

太子因林珙之事衝撞聖上而被罰足,至今還未解,因此今的聚會,便缺了太子,本應是由二皇子領頭,但這人寧願在母妃身邊陪着,也不打際,皇室外圈子弟沒頭蒼蠅似的,三三兩兩聚着,餘光總是往那處飄。

“那便是范家公子了麼?”淑貴妃本是賞菊,老實話説,每三年一次這異種菊花也是審美疲勞了,很難再看出什麼出塵的美來,注意力自然就找找其他的解乏,而范家的公子,她便一直想見見的。

李承澤隨着母親的視線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