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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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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大坊出產的琉璃珠子和瓷碟,都是這些子他陸陸續續送進皇家別院的東西,被一股腦兒地送了回來。

李承澤笑:“林公子,這是唱的哪出啊?”

“舍妹身體不適,二殿下好心送的這些禮,怕是不太適合婉兒靜心養氣,煩請二殿下收回。”林珙説,態度上卻不大敬。

“林珙,至於嗎。”李承澤打量着這人,“婉兒不止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你這樣,不合適吧?”

“殿下也不合適。”

“不就是因為你投了太子嗎,避我避得跟什麼似的。”李承澤沒忍住甩了個白眼,“你代表你自己就得了,還能代表你們林家?”

“你!”被戳中了痛處,林珙也不復氣定神閒,林若甫並不支持他站隊太子,一心只想退下去歸老田園,他覺得父親太畏縮,也不如他了解太子其人,聖上自從冊封太子之後雖不推崇,卻也安穩,可見一斑,他們林家該鼎力支持才對。

“大膽!”謝必安往前一步,似乎砍了他伸出的手指也不為過。李承澤心下嘀咕,怎麼人出去跟了範閒幾,一下子變莽了不少。

滕梓荊更是直接,手上啃完的蘋果核,咻的一下彈了出去,直擊上對面的膝蓋,林珙砰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李承澤斜眼看他,滕梓荊攤手望天吹口哨,裝作我什麼都沒做一氣呵成。

“咳…那什麼,東西呢,你送回來也就送回來了,都不值錢,改天我挑些更好的送去婉兒那裏。”他收回視線,努力找補,“我與太子之爭呢,是天家之事,也是天下之事,但説到底,誰在那個位子上,天下人並不關心,他們要繁榮,要穩定,而這個,誰坐上那位置都能給。”他自嘲地笑笑,林珙撐着膝蓋,陰翳充斥雙眼,他搖搖頭,“你還是不明白。”

“殿下故作姿態的本領林某早有體會,太子也不會上當。”

“回去吧。”他無奈,從前對範閒説過這世上庸人滿滿,這重活一次更是對牛彈琴。

“林珙,林相有大智慧,你該多向你父親討教,而不是,充當鷹犬的角,來我面前叫囂——你也看到了,我的侍衞脾氣都不大好,一個呢是我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一個呢是從鑑查院撿的,都沒什麼規矩,你見諒哈,腿要是太疼呢,我送信讓林相差人來接你,好歹是二公子,總不能讓你瘸着回去。”

“李承澤!你會後悔的。”放着林珙在身後叫,李承澤踩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前廳,如果他知道林珙出了他的門就死於非命,那他當時一定會堅持等林府的人到了再走。

他是真的後悔了。

林珙沒比原先多活幾,只不過是從京郊的別院裏慘淡收場換成了京中的曝屍街頭,那地方離二皇子府不過八里地,可人確實是在從他府上出來的路上出的事。

鑑查院的調查結果是路遇匪見財起意,李承澤驚愕未過,宮裏的召見就下來了,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手心都是汗,這輩子他還沒見過那位冷心冷情的皇帝父親。

滕梓荊的身份不能陪同入宮,在硃紅宮門外遞給他一隻錦囊,墨綠嵌着銀絲,滕梓荊説這是範閒留給你的,説遇事不決就打開它。

他握着那隻錦囊攥緊在手心,心想範閒什麼時候還充當神了,真有這個本事怎麼不幫他算算林珙依舊逃不過身死的命運。

李承澤眯着眼睛狐疑地壓低聲線,在滕梓荊耳邊説:“你老實説,林珙之死,究竟和範閒有無關係?”

“不是,你想什麼呢?”滕梓荊一臉不理解,“範閒忙着呢,林珙是哪葱啊,對他下手,犯不着。”他説得沒錯。李承澤承認,沒有牛欄街的事,範閒連個動林珙的動機都沒了,確實犯不着。但他心下發慌,手心的汗就沒停過,沒知覺地,連同那錦囊都濕了一半。

他不明白為什麼還會有重來一次的人生,他以為可能或許是要他改變些什麼,但命數這個東西是否真的可以改,他再一次不確定了。林珙之死給他敲了個警鐘,他望着面前的滕梓荊,忽而被不真實包圍,歷史的車輪裹挾着命數碾壓着前行,只不過是暫時沒被捲進去罷了。

在他背後的硃紅宮門猶如一張巨大的血盆大口,他突然對滕梓荊説我再給你二十畝地你立馬給我回儋州。

李承乾跪在正陽宮前,為了林珙之死,林珙是他門下,也是幼時好友,多年至,鑑查院給出的調查結果實在不能平他的憤。

京都之中出現匪,光天化之下行兇殺人,只為劫財便屠了一隊林珙手下的親兵,説出來都是個笑話。

他心下自有推斷,林珙死了,等於斷他一條臂膀,但也變相地,將不願涉事的林相府往他這邊推了一推,無疑是個機會。

他跪在這裏有兩個時辰了,陳萍萍那架黑輪椅也進去有兩個時辰了,那扇門沒開過,他便不敢起來。他是來討公道的,就是在質疑鑑查院的調查結果,而鑑查院只對陛下負責。他的膝蓋已經麻了,皇后看不過眼,差人來了兩趟都被他擋了回去,這時候他怨自己的親孃如此愚笨,全然給自己拖後腿。

李承乾咬着自己的牙,面平靜,他瞧着宮典領着軍從城廊上走過,想到那些字畫,再想到這些年父皇砍掉他多少臂膀,又卸掉二哥多少助力,兩相權衡之下,竟然半斤八兩。

“太子殿下這是想什麼呢?”李承乾驚了一跳,驟然回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