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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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老頭冷笑着瞅了他一眼,“就你這德,那幺標緻的小姑娘對你死心塌地一輩子情絲全繞你身上了,有點微末道行的也知道不對勁。更別説她是第一個遭你
血大咒禍害的,氣運大傷,那要是我孫女,我立馬一菜刀剁了你!”他渾身一震,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臉上終於裝不住,
出一片驚慌,“老爺子,我……我真就只想搞個對象,您有什幺辦法嗎?您説,我一定盡力去做。
求您了,我現在不能沒有彤彤啊。”
“那是現在,真要離了這個,你不出倆月就得禍害下一個。”老頭冷笑着説,“肯費這幺大功夫給自己練出血大咒的男人,就沒一個不一樣的。”他急得牙都有點磕絆,“我什幺都不知道,那是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我……我最初就是覺得好玩,而且我真的特想有個女朋友,我
不着,就是想試試。我真沒想禍害誰。老爺子,大師,您救救彤彤吧,我怎幺都行!錢不夠,我可以湊,我可以找爸媽找理由要。求您了,給我個法子吧。”
“給你個法子?”老頭陰森森一笑,瞪着渾濁雙眼看着他,“你接受得了嗎?
我問問,那姑娘從此恢復正常,回到你追不上的時候,你受得了嗎?她之前正眼╜尋╜回?地▼址?百喥╰弟?—╰板§zんu?綜◥合↑社◢區╚看過你嗎?你捫心自問,我給你法子,你肯用?”
“我……”他一口話衝到嗓子眼,又悻悻嚥了回去。
對啊,真有法子,他肯用嗎?
一旦鎖情咒沒了效力,以方彤彤的眼光格,恐怕會拿刀閹了他再報警説他強姦。然後,恨他一輩子。
不行,他不能忍受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有些絕望地問:“就沒有能維持現狀,彌補我女朋友損傷的方法嗎?費點力氣不要緊,挪我的給她也不要緊。”
“挪你的?”老頭冷笑着説道,“你動用血大咒,本身就陰德盡損,只是有咒術護體,此生無虞罷了,來世幾輩子的豬狗畜生都免不了,十八層地獄你少説要過一半,你拿什幺挪給那女孩?你欠一
股債,還想補誰的虧空?”
“就……沒有一點辦法嗎?”他臉煞白,一張錢在褲兜裏被攥爛了也沒察覺,不死心地顫聲問道。
“讓那女孩走,離你遠遠的,越遠越好,拔慧劍斬情絲,此生化為無情物,不再與你有任何牽扯,興許還能安度餘年。”心裏跟被錐子紮了一下似的,他渾身一顫,低下了頭,不解地問:“那您之前跟她説過的什幺鋭氣,一個個女人那些,又是什幺意思?我……難道多對別人用咒,就能救她嗎?”
“做夢!”老頭一口唾沫星子差點噴他臉上,“你下咒那一刻,奪了姑娘三花,強搶紅線情絲,氣運之傷就已經造成。這咒使用的次數越多,鋭氣越弱,效力越強,傷害也就越小,從前用這咒的,那個不得用上七八個女子填平了這大坑,才敢向心儀目標下手。”
“那……大師您説的血光之災,具體是指什幺?”他心裏一片涼,忙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
“看你還算有些真情意,不妨告訴你,具體會有什幺災禍,我其實本預料不到。這世上人人氣運不等,受你咒術所害的結果自然也大不相同。有人天生福薄,興許受了這次,出門就被車撞死。有人福澤深厚祖上庇佑,中了咒也不過變回常人,自然無礙。”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趙濤
動地問:“那、那我要帶着她行善積德,是不是能多少彌補一些?”
“我説的氣運是指命定福祿,從你落地那刻就已有減無增,祿盡則亡,便是此理。現世香火,只能添給來生。”老頭冷笑道,“若是善惡都跟你們想得那樣報在現世從無偏差,這世上早就盡是好人咯,哪兒還會有你這種孽障和滿世界的污穢。”其實,從剛才趙濤發覺老頭昨天對方彤彤説的血光之災並沒有確定把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暗暗鬆了口氣。
事已至此,多問什幺好象也無濟於事,他考慮了一下,摸出兜裏的錢,“多謝大師解惑,您這些話該收費多少?”老頭垂下眼簾,淡淡説道:“不必了,你能記住老朽的話,此後時時提醒自己不要再動用這種陰損符咒,也算我沒白費這許多口水。”他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説:“我沒必要再用。我一定會看好彤彤,不會讓她出事。她氣運再怎幺不好,我也一定會陪着她,我搶了她的愛情是我不對,但我今後會盡力對得起她,至少,絕不讓她因為愛我而到後悔。”
“她當然不會後悔,你就是打她罵她欺辱她,她也不會後悔。”老頭長長嘆了口氣,惋惜地説,“她已經被你鎖住了,此生此世,至死不渝。”(五十五)“你買菜去這幺久,看來不會砍價,下次還是我去吧。”趙濤一回家,方彤彤就滿面笑容地撲了上來,喜滋滋親了他一口,“都買的什幺?”看她的樣子似乎沒再睡過,趙濤把大包小包放進廚房,隨口問:“沒真打個盹啊?看你好神。”
“睡不着。躺在那兒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起來了。還不如跟你一塊出去呢。”她清點了一下東西,摘下圍裙戴上,笑眯眯地説。
“彤彤,”陪她摘了一會兒菜,趙濤坐在小凳子上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你以前的運氣好嗎?”她把手裏的豆角丟進盆裏,抬起頭有點生氣地盯着他説:“你去找昨天那個老頭了對不對?他又跟你瞎咧咧什幺了?跟你説我運氣好的很,小時候跟我媽逛商場刮獎券都能中變速自行車,談戀愛不順都能遇到你現在高高興興,你聽他瞎扯呢。他騙你花了多少錢?我一會兒吃了飯就去找他!死老頭,大騙子!”
“沒,他沒騙我錢。我沒讓他算什幺,就是去看看他説的是不是真的。”趙濤趕忙勸她,“他其實就是説我命裏克,將來的老婆運氣會降低,你要是本來運氣
好,那以後就是普通人,本來普通人的話,以後可能就要倒黴了。我看他不像騙錢的,忍不住就來問問你。真沒花錢。”被他臉上的擔心
得心裏一甜,她抿嘴笑了起來,低頭拿起一把豆角摘絲,臉蛋兒微紅,“那我運氣要是差了,是不是就説明我就是你命定的老婆啊?”
“呃……”他撓了撓頭,説,“應該是吧。”
“那運氣差就差唄。我又不賭錢,無非以後打雙升贏不了唄,哼,我不在乎。”其實他也對運氣沒有什幺明確的概念,看她這樣,覺得運氣背點其實也沒什幺,只要兩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依靠,互相幫助,能有什幺過不去的?
畢竟……方彤彤已經被他鎖在身邊了啊,這才是真正的,不管貧窮疾病還是災難,都無法熄滅的愛情火焰。
到灶邊忙活的時候,方彤彤故作不經意地問了他一句,“對了,咱……昨晚看的那張盤,也是你租的啊?”
“不是,我買了。”他很誠實地回答,因為他可以確定,她並不排斥厭惡,甚至還有點好奇喜歡。
“哦……”她似乎想説什幺,猶豫了一下換成另外一句,“那你可記得收好,別……別讓叔叔阿姨看着嘍,到時候肯定賴到我頭上,説‘我家趙濤這幺乖,就是了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
才學壞的’。”
“不會的。”他簡單地回答,沒有明確説出到底是他爸媽並非這樣的人,還是那兩位本不可能發現。
“説起來,我都跟你快把我家的那點事╮尋●回∶地△址ㄨ百喥o弟ˉ—╘板╜zんuΔ綜↑合?社★區|兒講完了,你都沒怎幺跟我説過叔叔阿姨的事情啊,我光聽你説啦。”方彤彤很享受廚房裏這段一邊忙活一邊和他聊天的時間,沒話也一定要找點話説,“我就知道叔叔阿姨在大西北治沙,整天不回來。你多跟我説説唄?”
“沒什幺好説的。”趙濤咬了咬牙,很冷淡地回答,“我對他們瞭解也不多,互相連生都記不住。”她沉默了幾秒,果斷轉開話題,並明智地忽略了他話中父母記不住自己生
的怨憤,“記不住生
太正常了,我就不知道我媽啥時候生
,不過她也沒在家過過。對了對了,你生
打算怎幺過啊?到十二月也就半年了,你有沒有什幺期望哇?我來想想辦法。”彷彿預先就想到了他會是怎幺個思考模式,她一回頭,舉起鍋鏟指着他説:“不許説
的事情,我是想給你過生
,不是過來被
。”趙濤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摟住她的
,把下巴擱在她香香的頸窩,“我這幺臭
氓,你只要過來肯定免不了的,怎幺辦?”
“所以那和過生無關啊。”她也笑了起來,“我的意思就是別
費願望,你不許願我還能那天把你踹下牀啊。”信口胡扯着聊了會兒半年後的生
計劃,等到端菜上桌,他們就已經在商量下午的時間要怎幺打發,畢竟,對於最大的壓力只有升學的高中生來説,半年那種遙不可及的未來,遠不如下午這個就要到來的現在重要。
“要不……咱去游泳吧?我帶着泳衣呢。在家,我總覺得看會兒電影你就得鬧我。”她倒了點菜湯拌開米飯,把筷子一戳,建議説。
“行倒是行……”他笑着説,“不過我有那幺嗎?”
“有。”她乾脆地回答,“我覺着你只要來勁又有機會,啥時候都想拽掉我小褲衩進來。”呃……好吧,只論慾望的話,這還真是實話,剛才坐在桌邊膝蓋被她大腿一搭,他腦子裏還幻想了一下抱着她一邊幹一邊吃呢。
“那你就不怕我在游泳池裏扒拉開你泳衣下頭啊?”他故意做出個大鬼的表情,盯着她
脯就是一頓猛瞧。
“髒死了!你知道哪裏頭多少沒管教的小孩直接嘛?你要幹,我就給你咬斷咯!”她瞪了他一眼,“那就定游泳吧,老在家開空調吹着不動彈,慢慢身體都弱了。到時候你要連抱我進屋都沒力氣,我可跟你沒完。”他正要開個玩笑,屋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啊?”他皺着眉大步走過去,算算期,查煤氣的不該來啊,還能有誰?
外面傳來一聲頗有幾分怒意的回答,“是我,濤濤,開門。”他剛擰住門鎖,立馬觸電一樣縮回了手,猛地回頭衝方彤彤小聲説:“我小姨!怎……怎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