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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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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新的筆橐,配着筆簾、各筆和一匣松煙墨,還有一些珍奇玩意。

原本領了賞就要進宮謝恩,結果韓憫被拉去遊湖,找不見人,傅詢便下了口諭,讓他明再來。

韓憫去見老師時,他正在廊前喂鳥。

柳老學官佯裝沉下臉來:“去哪兒玩了?聖上賞東西你也不在。”韓憫接過老師手裏的鳥食罐子:“同琢石、辨章一起去遊湖了。”

“明別跑了,早些起,帶你進宮謝恩。”進宮謝恩,一般要由家中長輩帶着去,如今老韓史官不在永安,便是柳老學官帶他去。

韓憫陪着老師餵了鳥,才回到自己院子。

柳師兄去學宮教課了,江渙也不在,只有韓憫一個人。

他回到房裏,還有些後怕。

韓憫抱着枕頭坐在榻上:“統子,我總覺得那些人不太對勁。”系統道:“那不是恭王餘黨嗎?我剛才聽傅詢説要去恭王府。”

“我也聽見了。但是如果是恭王派人,他肯定是想殺傅詢和我,可是那時我和傅詢就站在船板上,箭就好了,用短劍做什麼?那些刺客,就算上了船,也不衝着傅詢去,反倒是……”韓憫把臉埋在軟枕裏。

説這樣的話,他好像有些自作多情。

可是最後一個刺客,分明就是衝着他來的。

系統問:“記恨你的人不多,一個一個列出來就知道了。首先排除那個季恆,你今才見他,料他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那就只剩下恭王了,我人緣還不錯。”兜兜轉轉,又回到恭王身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外邊有人敲門。

韓憫被嚇了一跳,丟開枕頭,拖着鞋子過去開門。

楚鈺推着輪椅站在門前,扶住他的肩,將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你沒事吧?湖水都紅了一片。”

“沒事,聖上會查清楚的。”韓憫把温言推進來,讓他也進來坐。

他不想多提,只把事情經過簡單説了一遍,便換了話題來説:“對了,琢石,你不是説你和謝鼎元是同窗麼?怎麼沒聽你提過?”楚鈺驚道:“你現在還有心思管謝鼎元?”

“我……有一個朋友很喜歡他。”沒錯,確實有個朋友——系統支起他並不存在的耳朵。

楚鈺道:“我其實不是他同窗。”

“這樣?”

“他是我的伴讀。”

“原來……嗯?什麼?”就連一直雲淡風輕的温言也有些繃不住了:“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楚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小時候,我爹專門找先生教我念書,我不愛念,他找了個伴讀陪我念,我念不好就罰他的那種。學着學着,他念得比我好,十六歲就在宋國中了狀元,我二十來歲才在大齊中了個探花。”自家伴讀比自己厲害,小少爺不好意思説他是自己的伴讀。

韓憫和系統驚訝地吃手手。

楚鈺補充道:“反正一起念過書,就算是同窗了。他這個人脾氣很傲,要是見着他,別提他當過伴讀的事情,他會翻臉的。”系統忙對韓憫道:“快快,問問他謝鼎元現在在哪裏。”

“好。”韓憫試探着問道,“琢石,那他現在……”温言也往前傾了傾身,想要得到一個回答。

可楚鈺卻連連擺手:“我不知道。他十六歲中狀元之後就走了,我爹天天説我不如他,我恨死他了,我就是受不了這個,才過來考試的。別問我了啊,我不知道。”再聊了一會兒閒話,三人分別,楚鈺要將温言送回去,韓憫送走他們,坐在案前,拿出寫了一半的書稿。

一邊寫,一邊還在想他到底得罪過誰。

書案上蠟燭燒了一半,系統忽然道:“我知道了!”嚇得韓憫手一抖,廢了一張紙:“你幹嘛?”

“我知道還有誰記恨你了。”

“誰?”

“先皇。”先皇不單記恨他,還怨憎整個韓家,怨憎到了極點。

韓憫將廢紙成一團,丟進紙簍,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統子,他已經駕崩了。”

“就不准他臨終前下詔,對你們家趕盡殺絕嗎?”他有些無語:“他臨死之前就記着這個?他是瘋子嗎?”一個皇帝臨終前,不説江山社稷,不談朝政邦,還因為先太子的死,對韓家耿耿於懷,甚至對密部下了絕殺令。

這不太可能。

系統也覺得不太可能。

韓憫伸了個懶:“而且那時候,傅詢也在船上,他就算要殺我,也不可能拿自己兒子冒險。”整理好今天新寫的書稿,韓憫吹了燈,抱着劍爬上牀。

“前段時間傅筌跟我説了一段話,我覺得還有道理的。他説,先太子亡故後,先皇一開始就有意把皇位傳給傅詢,他與傅讓都不過是墊腳石。”

“現在想想,先皇是正宮出身,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對先太子看重,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壓就瞧不上庶子。”系統問:“那他後來怎麼不立傅詢做太子?”韓憫望着帳子頂:“因為傅詢不如先太子聽話。”

“先太子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父慈子孝。”

“但是傅詢,先皇一開始只把他當做寵愛的嫡子教養,得他有點叛逆。這些年來,他先是一意孤行要去西北帶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