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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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鼎元的字,最後心滿意足地合上卷軸,鋪開寫了一半的書稿。
*謝鼎元其人,鼎元並不是他的名字,鼎元是狀元的意思。
他十六歲時,就在江北的宋國中了狀元,後來不滿宋國朝廷頹敗,辭官歸隱。
宋國國君覺得有損顏面,便把他從宋國國境內驅逐出去,還不準人提到他的名字。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記得這位謝鼎元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只有偶爾傳到市面上的字畫透出他的所在,還出一個消息——他很窮,需要寫字換錢。
沒有見過謝鼎元,也沒能幫上他,系統一直很惋惜。
*柳府分做內宅外院,韓憫隨柳停一起,住在外邊的院子裏,與內宅並不相關。所以與柳夫人、與柳毓並沒有太多的集。
而柳夫人彷彿對他有些愧疚,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他道歉,只好平裏給自家兒子送東西,吃的用的,總是給韓憫準備一份一模一樣的。
連江渙江師兄都沒有的待遇。
就這麼過了幾,韓憫閒時窩在房裏寫話本。
寫完兩沓紙,終於把總的第五冊、《聖上與探花郎二三事》第一卷寫了一半。
熬了一夜,眼睛有點花,破曉時分,韓憫整理好書稿,爬上牀去眯一會兒。
睡了沒多久,恍惚聽見有人喊他。
楚鈺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沒生病啊。韓憫?”韓憫費力地睜開眼睛,糊糊的:“啊?你怎麼從話本里……”你怎麼從話本里跑出來了?
話説了一半,韓憫反應過來,改口道:“怎麼了?”
“想喊你出去走走,你待在房裏,該不會悶壞了吧?”韓憫了眼睛,一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出懷裏抱着的長劍。
楚鈺凝眸:“你?”韓憫頓時清醒過來,把被子扯上來:“沒什麼。”
“這柄劍我好像在哪裏……”
“沒有,沒有。”韓憫把劍藏在被子裏,自己下了牀,一邊穿衣裳,一邊道:“你怎麼不去找我師兄他們玩兒?”
“你師兄去學宮了,江大人去恭王府了。”
“那你去找温辨章,他腿不方便,跑不了。”楚鈺默了默:“温大人知道你背地裏這麼説他嗎?”韓憫想到温言推着輪椅,走得飛快的模樣。
“你別告訴他。”
“對了,我這幾在幫聖上擬定官員名冊,下個月你大概就能赴任了。”
“好,多謝。”楚鈺站起來,笑着攬住他的肩:“好同僚,以後多多關照。”韓憫拍拍他的肩:“也請探花郎多關照。”楚鈺二話不説,就把他拖走:“那咱們出去走走吧?求你了,我都忙了幾天了。”韓憫試圖説話:“我……”
“走了走了,我讓他們把我家的遊船整理出來了,帶你去遊湖,已經讓人去接温大人了。我讓人跟温大人説你一定會去,你不去,他一惱,你又得哄他。”韓憫喊道:“我沒洗臉!”
“哦。”楚鈺訕訕地鬆開手,“原來如此。”*永安城外有一個鴛鴦湖,正是裏,水碧山青,湖上畫舫來去。
只是礙於先皇駕崩不久,並不聞急管繁弦,也沒有勸酒取笑,倒是比往年清靜不少。
楚家原本是做鏢局押鏢的,水路陸路都通,楚鈺父親又特別支持兒子的文人事業,尋常文人遊湖對詩,他直接給楚鈺了條遊船。
兩層高的樓船,四面無牆。
從前楚鈺在恭王手下卧底,懶得與恭王的人相親相愛。直到現在,這條船才派上用場。
楚鈺從底下人手裏,接過温言的木輪椅,將他推上去。
韓憫還犯困,衣袖掩着,打着哈欠,跟在後面。
畫舫離岸,他三人靠在船尾吹風。
韓憫對楚鈺道:“你爹給你的這是畫舫嗎?這是龍船吧?”遠遠望去,再沒有比楚家遊船再氣派的畫舫了。
楚鈺道:“一條船罷了。你們能喝酒嗎?要不……”話沒説完,另一條裝飾華麗的畫舫便靠了過來,小廝站在船頭,躬身打揖。
“不知是哪家公子在此遊湖?我家公子請邀一敍。”楚鈺擺擺手:“今不了,這兩位朋友還是我千請萬邀才來的,同你家主人説,改吧。”那小廝面一變,也沒再行禮,就鑽進船艙去了。
韓憫看了一眼,只見那船身上繪着一枝並蒂紅李,料想這船的主人應當姓李。
除卻異姓王李恕——異姓王李恕是韓憫小時候就認識的,喊“小叔叔”的人,也是上回在封乾殿,李恕按着恭王的手,讓他去摸先皇的棺材。
韓憫知道,李恕不愛這些玩意兒,但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永安城還有哪家姓李,有這樣的船。
他兩年沒回永安,想是哪家新貴。
韓憫問:“這是誰家的船?”楚鈺壓低聲音:“信王李恕家的。”
“小叔叔的?”温言小時候也同他們在一塊兒玩過,自然知道李恕不愛這些。
“不是信王爺的,是信王爺的外甥季恆的,那船上也應當是他。”韓憫沒聽過這個名字,又多問了一句:“這又是誰?”
“信王爺一家從前為國戰死,德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