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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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憫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肩上。
他將手半抬起來,看了看傅詢,試圖解釋:“這……因為他哭了。”因為他哭了,只有我在這兒,所以就變成你看到的這樣了。
傅詢快步上前,看着他二人。
韓憫再一次辯解:“他哭得太厲害了。”韓憫又道:“聖上應該多關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傅詢冷笑:“這倒還成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就是……”依着韓憫的話,傅詢看向温言,適當關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
“温言,御史台的位置給你空一個,四個月後回去上任。”温言抹了抹臉,恢復尋常模樣,從韓憫懷裏坐起來。
“臣失禮了,清陛下恕罪。”只有眼睛還紅,温言看了看韓憫被眼淚沾濕的衣裳:“對不住,把你的衣裳髒了。我前幾才做了一件衫,就在那邊的箱子裏,你拿去換吧。”韓憫原要推辭。
而後轉念一想,正好傅詢也在這兒,他方才還教温言,不必賢臣自苦,倒不如把這個機會推給他。
於是道了聲謝,依他的話,打開衣箱,摟着衣裳走到木質的屏風後邊。
傅詢瞧着他,直到他走到屏風那邊,再看不見。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温言:“你從前怎麼沒説這些事情?我還以為你還住在從前的文淵侯府。”温言頓了頓,只道:“小事罷了。”
“倒顯得我苛待臣子。”
“不敢。”再無他話,韓憫站在屏風後邊聽了兩句,滿臉疑惑。
原來温言不只是和他才沒話説,他和所有人,只要不談正事,就沒有別的閒話可聊。
他將髒衣裳丟到一邊,忽然又聽見温言道:“陛下。”看向屏風的傅詢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他:“怎麼?”
“文淵侯的封號……我想,還是把我爹的封號褫了吧?”
“你是御史,你參他、或者讓其他人蔘他都行。”温言面不改,又道:“那文淵侯府?”
“府邸先給你留着,你若做得好,等過幾年安穩下來就封侯。不過也不能住在這裏,你自去物宅院,找好之後,去找衞環。算是你做幕僚這麼些年,送你的。”
“多謝陛下。”温言抿了抿,心中鬆了口氣。
這才知道韓憫教他的,説出來以後,竟是這麼簡單。
這時韓憫抱着髒衣裳,從屏風後邊出來。
温言朝他地笑了笑,韓憫也笑着朝他揮揮手。
傅詢站起來——擋在他二人之間。
他走到韓憫面前:“天不早了,回去了。”
“是。”温言坐起來,朝他二人作揖:“恭送陛下,韓大人慢走。”韓憫回頭:“温大人好好養病,我明再來。”走在前邊的傅詢腳步一頓,不大高興地皺了皺眉。
明再來?明還來?
走廊窄小,他二人並肩走着,有點擠。
宅院裏,文淵侯趕忙作了個深揖:“陛下。”傅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謹言慎行,朝中官員是你能編排的?”文淵侯喏喏應道:“是是。”*照理説,原本爭鋒相對的文人和好了,傅詢應該高興的。
但是他現在坐在馬車裏,並不是很高興。
韓憫悄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神冰冷。
半晌,馬車駛入宮門,停了一下。
待到木輪重新壓過宮道,發出轔轔聲。
韓憫不大懂得揣測聖心,也實在是測不出來,就沒有再多想,只是撐着手,坐在位置上,隨着馬車晃晃悠悠,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腳。
傅詢忽然抬起手,了一下他鬢邊一晃一晃的一縷頭髮。
韓憫一靈,一扭身子躲開了。
傅詢面一沉:“你抱着温言哭的時候,可沒這麼大反應。”韓憫抓錯了重點,認真糾正道:“我沒哭,是温言哭了。”
“你以為我在説這個?”
“我和温言文人相,坦坦蕩蕩,絕沒有結黨營私。”
“是嗎?”韓憫目光清明,解釋道:“大大方方是友情。”馬車在福寧宮前停下,楊公公在外邊道:“聖上,到了。”傅詢坐着沒動,對韓憫道:“昨夜裏同你説的話就忘記了。”昨天夜裏他説了什麼?
韓憫回想了一下。
——不要總跟他們混在一塊兒,跟在朕身邊就好。
説完那話,傅詢便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韓憫坐在馬車裏,還在想事情時,系統忽然道:“韓憫,你上回問我的事情,控制中心給回覆了。”他回神,一邊走下馬車,一邊問:“我問你什麼了?”
“你上回不是問我,傅詢會不會有老婆嘛?我就幫你問了一下控制中心。”韓憫聞言,腳下一滑,從腳凳上噔一下掉下去,腳底發麻:“我什麼時候問過這麼八卦的事情?”
“就上次啊,你去白石書局送書稿回來,以為傅詢知道了你寫話本的事情,磨磨蹭蹭的時候,你問我——”系統學着他的腔調,道:“‘啊,統統,傅詢會不會有老婆啊?他老婆應該大度的吧?我會不會影響他找老婆啊?’”韓憫有些無奈,甩了甩衣袖,往階上走。
“我當時就是情急之下隨口一説,再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