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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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兵的不是別人,正是衞歸與韓憫的兄長韓識。
韓識在養病期間,也不曾懈怠習武。
後來休養得差不多了,衞歸舉薦他入軍營。隨着一座一座城池的攻克,他的軍爵也一路高升。
沒過半年,在宋國試圖成為齊國屬國的同一年,宋國又派人遞來了求和書。
不過這回來的使臣不是公孫論。
韓憫託人去問,這才知道師祖回去之後,就一直被宋君猜忌,後來索稱病不上朝。
他也是真的老了,説自己病了,結果就真病倒了。
新來的使臣離開宋國時,就算是做樣子給他們看,宋君也派出好幾個太醫去過公孫府了。
還有一個消息,榮寧公主的病總是拖着不好,今年剛入秋的時候,終於病逝了。
韓憫當然知道這是假的,趙殷要“病逝”之前,還悄悄給他傳了信。她只是走了,去了再沒人算計她的地方。
而傅詢自然也沒有應下求和書。
宋國節節敗退,開之後,宋君立即收拾好東西,遷都到了更北邊的一座小城。
逃得匆忙,除了軍,什麼也沒來得及帶走,留下滿宮的妃嬪宮人,還有許多年歲大了、跟不動的臣子,以及滿城的百姓。
傅詢有些手癢,整肅軍隊,準備御駕親征一回。
*皇帝親征不是小事,留下監國的人也需要仔細考慮。
這夜裏,韓憫同傅詢講起這件事情。
韓憫坐在書案前,拿着筆在紙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畫。
“江師兄可以統領監國,再加上小王叔和小叔叔就足夠了。學宮那邊可以給柳師兄,還有辨章、琢石,應該差不多了。”傅詢坐在他身邊,往後靠了靠,看着他的側臉:“那你呢?”韓憫理所當然:“我跟你去宋國啊。”傅詢卻淡淡道:“你也留下。”韓憫拖長聲音:“啊?”
“不是什麼大事,你身子還沒養好,不用跟着。”
“可是……”
“你留下監國,正好給你封爵。”雖然旁人都知道他是天子近臣,但是官爵不高,還是不太方便。
讓韓憫監國,為求行事方便,給他封爵,他肯定會答應,羣臣也不會有異議。
傅詢從他手裏接過筆:“這幾天給你想了幾個封號,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字最好。”韓憫看向案上紙張,傅詢落筆,字寫得又大又方正,不似他平裏肅殺的風格。
——一個“定”字。
韓憫卻癟了癟嘴:“不要這個。”
“怎麼?”
“陛下從前是‘定王’,這個‘定’字是陛下用過的,臣再用不好,逾越了。”傅詢笑了笑,擱下筆,伸手圈住他的:“你分明就是不想跟着我用,還説什麼君臣之別。”韓憫不語,只聽傅詢又道:“我跟着你用,等我死了,就讓他們把我的諡號也叫作‘定’。”韓憫瞪了他一眼:“用就用嘛,説什麼胡話?”他想了想,重新提筆,在“定”字之前,添上一個“文”字。
忽然聽見傅詢又道:“還有一件事。”
“啊?”
“你忘記寫起居注了,快把剛才的事情寫進去。”韓憫蹙眉:“這也要記?”傅詢給他換上新的紙:“自然,快記。”韓憫拿着筆的動作停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順着他的意思,開始記錄。
“後人修史,只怕會討厭死我記的《起居注》。傅苟,後人何辜,沒必要,真沒必要……”隔着衣裳,傅詢圈在他上的手準準地戳了戳他的窩,韓憫眼一酸,筆也拿不穩。
偏偏傅詢還一邊戳,一邊問他:“怎麼不寫了?你身上怎麼不長?”韓憫轉過頭要説話,就被他摁在案前:“快寫,要不就寫《二三事》。”韓憫小聲反駁:“都是幾年前的事情……”傅詢掐住他的,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快寫。”又是把韓憫欺負得眼睛紅紅的一天。
*皇帝親征之前,朝裏大封官員。
齊國從來不似自詡中原正統的宋國,格外講究歲數和資歷,江山代有才人出,便是朝中老臣最樂意看見的事情。
這回封了一批“文”字頭兒的侯爵,都是文臣。
要出征時,文武官員分列兩邊,文臣那頭,也是這幾位公侯站在最前。
傅詢騎在馬上,看着韓憫:“天冷了,文定侯記得添衣裳。”韓憫作揖應道:“是。”
“等見到你兄長,朕會代你向他問好。”韓識還在西北前線,去年年節都沒有回來。
韓憫又道了謝,而後眾臣俯身,高呼萬歲,為聖上送行。
趁着這個時候,傅詢握着韓憫的手,用角碰了碰他的指尖。
這種事情傅詢從前就做過,等韓憫紅着臉把手收回去,傅詢心情大好,調轉馬頭,策馬離開。
*兩個月後,自西北長驅而入的騎兵與北渡渭水的齊軍在宋國舊都會合。
城門頹圮,傅詢跨着馬,神情嚴肅。
城中只剩下少數守備軍,人數很少,武器也很落後。
昨勸降,城中人不肯。齊軍今早晨便開始攻城。
南邊與西邊的幾個城門同時燃起硝煙,現在已經將近正午,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在宋國國都裏用午膳了。
不多時,西邊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