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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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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要向外走去,韓憫提醒他:“走錯了,在那邊。”傅詢把他拉過來:“讓江渙和衞歸去審,我帶你回去吃東西。”*回到福寧宮,兩個人盤腿坐在榻上吃點心。

傅詢點了幾樣,讓小廚房再做一份,送去恭王府,給江渙和衞歸。

韓憫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熱茶。

旁人覺得裏邊的牛腥,他還喜歡喝的。

吃得半飽,韓憫才覺得心情舒坦了一些。

傅詢問他:“晚上睡得着嗎?要不要留在正殿睡?”留在正殿,自然就是和他一起睡。

也不是沒有過。

“如果陛下同意的話。”韓憫偷笑,好像剛偷喝了牛的小貓。

帳子裏縈繞着淺淡的龍涎香,龍牀還是一如既往地軟和。

吹了蠟燭,韓憫平躺在牀上,扯着被子,把自己圍得嚴實,確保被子蓋住自己,沒有一點兒空隙。

他小幅度地蹬了蹬腿,開始睡覺。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他這回沒有讓系統參照《三國演義》,也沒有在心裏歡呼傅詢與他君臣情深。

不知不覺的,他開始習慣了。

睡着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也不是鞠躬盡瘁,而是——傅詢真好。

*這晚原本睡得遲,後半夜的時候,韓憫糊糊地醒來。

下意識往身邊一摸,空的。

他睜開眼睛,往枕邊一看。

傅詢不見了。

難怪他醒了。傅詢不在,他夢裏也不太踏實。

此時殿中沒有點燈,窗外陰雲蔽月,黑漆漆的。

韓憫拽緊被角,試探着喊了一聲:“傅詢?”想他可能是出去喝口茶,韓憫就再等了一會兒。

不自覺又想起從前在暗室裏的情形。

陰沉沉的帳子朝他壓來,韓憫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把系統喊出來,又抱着被子,跳下牀去找傅詢。

宮殿太大,也沒有太多伺候的宮人。

系統怒道:“你把我喊起來,然後去找別的男人?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你就陪我一下,求你了,統子。”系統哼了一聲:“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傅詢單獨相處了嗎?你怎麼不聽?現在他丟下你跑了吧?”韓憫氣得把他屏蔽了,自己推開內室的門,輕聲喚道:“傅詢?傅詢啊?”他抱着被子,一邊喊着傅詢,一邊走過外間,推開大殿的殿門。

後半夜下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有些濕氣與寒意。

兩個人站在廊下,傅詢與衞歸。

傅詢背對着他,語氣冰冷:“他既然求死,把他送去受刑就是,湯藥吊着,讓他熬到秋後問斬的時候。”衞歸應了聲“是”,然後看見韓憫。

韓憫站在原地,赤着的雙腳往後退了退,腳趾蜷縮了一下。

“打擾了?”傅詢回頭:“你先回去睡吧,我很快就回去。”

“啊……好。”韓憫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傅筌尋死了?”衞歸看陛下的臉行事,見他面如常,才回答韓憫的問題:“是,審到半夜,正要押下去的時候,瘋了似的撞牆,頭上破了個好大的血窟窿。不過已經被救回來了,哪能那麼容易就便宜他了呢?”韓憫點點頭。

衞歸繼續道:“事關重大,我就進宮來回稟一聲,擾了陛下清夢。”再看了他二人一眼:“臣先回去了。”他俯身行禮:“臣告退。”傅詢擺擺手,讓他下去,又拉着韓憫回到殿中。

殿門關上,衞歸臨走前回過頭,看了一眼。

他走下殿前台階,才恍然發現——這倆人咋睡一間房呢?

衞歸腦子一蒙,腳下步子也跟着亂了,差點從階上摔下去。

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他之前説過這樣一句話——“這不能吧?從前不是打得很兇嗎?他倆要是能和好,我倒立吃麪,還喝湯。”衞歸罵了一聲,想想自己説這話時,身邊好像沒有人。

他清了清嗓子,正經地走下台階。

假裝我從來沒有説過這句話。

*回到內間,傅詢將蠟燭點起來,又喊來人,要一碗熱茶。

燈火昏黃,韓憫裹着被子坐在牀邊。

不多時,宮人便將茶送來了。

傅詢試了試温度,把碗遞給他:“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韓憫試圖挽回一點點尊嚴:“我也不是特別怕黑,就是你一走,就睡不着了。”他喝得高興,正翹腳的時候,傅詢又小心地問他:“方才聽見我説話了?”適才他説的話不是很好,把人去受刑,又用湯藥吊着,不人道的。

他從來沒在韓憫面前提過這些,怕嚇着他,所以想多問一句。

原來他都聽見了。

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韓憫應道:“是。”傅詢坐到他身邊,似是在向他解釋:“宮裏爭鬥廝殺,誰的手,都不是很乾淨。”

“我知道。”韓憫想了想,放下碗,握住他自稱“不是很乾淨”的手,“沒關係,心是乾淨的就行。”喝了半碗茶,天還早,韓憫想再睡一會兒。

躺在牀上,他眨了眨眼睛,拍開傅詢的手:“壓着我的頭髮……”他反應過來。

不是壓着了,是傅詢要玩他的頭髮。

韓憫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