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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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但無論誰去子都不好過就是了。”雍州軍民幾乎都以裴豐馬首是瞻,新的守將上去免不了被人按冷板凳。
裴豐被陛下提點一番就打發回府了,也沒為自己多做申辯,老實地有些不尋常。衞思燚眯着眼看案几上那份萬民書,民心都是他的,自然沒什麼可愁。
轉眼到了臘月末,家家户户已經開始掛紅燈籠貼門神。喻家府門高大,每年的對聯和年畫都需特製。喻夫人抱着孫子站在府門前張羅下人貼對聯。喻旻今休沐,也跟着忙前忙後打理。
喻安兄妹四個,他是長子,弟妹每年來勇毅候府陪老夫人過年。今年因為添了重孫的緣故,老夫人格外開心,老早就開始在府門口望着。
兩個兒子並一個幺女攜全家陸續來了,喻家院裏也頓時熱鬧了不少。
喻旻在母親房裏正逗着兒子玩,不一會便被幾個表兄拉去説話。幾個表兄都已成婚,聽説喻旻新得了兒子,紛紛跟喻旻談起育兒來,幾人説着説着就開始跑偏,紛紛都不加掩飾地開始顯擺,顯擺的對象當然是自家孩子。
團圓飯如往年一樣熱鬧歡心。
飯畢,老夫人先去歇着了,長輩們留在廳裏説話,幾個小輩張羅着要出門划船。今夜需守歲,城中煙花會整夜燃放,上陵湖上如往年一樣在正中搭了一個碩大的木台,木台上有樂坊的人表演。湖面上分散着大大小小的畫舫船,環抱中間的木台。
喻旻租好了船,船板上放了兩張長几,上頭擺了幾樣緻糕點,有酒有茶。眾人圍着坐下,一邊看煙花一邊看錶演。
一艘烏蓬小船在硃紅的畫舫船間穿行,行到喻旻所在的船頭停下了,船上的人作小廝打扮,喻旻一眼認出是禹王府的人。
小廝朝喻旻見禮,道了兩句吉祥話,這才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喻旻。並未説是何物,只言王爺囑咐説您一看便知。
喻旻瞅着這信封,紅的,顏倒喜慶。就着滿空的煙火亮撕開,裏頭只有一張薄紙,對摺疊了。不是平常宣紙,看顏像是給新生孩子記八字名字的出生紙。
喻旻將紙抖開。
錦意末尾附有極為直白的注:無甚可贈,惟殷殷期望,願前程似錦,一生順意。
喻旻將紙疊好,靠着船舷望向一簇炸開的煙火,一彎笑意自眉眼暈開。
——————林悦回幷州過年未歸,喻旻陡然被事務纏身,在忙忙碌碌中過了元宵。正月十八林悦終於回盛京,喻旻便撂挑子回家陪兒子了。
林悦委屈:“我舟車勞頓的你就不能讓我歇一歇嘛。”喻旻更委屈:“我已經十多天連軸轉了,你行行好。”此人向來鐵石心腸,林悦不做無為掙扎,哼哼唧唧地準備做事去。
“行李裏有給你的特產,自個兒拿。”喻旻無事一身輕,心情愉悦,朝他應了聲“好勒。”便到剛卸下的一堆箱子裏揀貨。
幷州山高,產野味和一些珍奇藥菌。喻旻翻出帶自己名字的那包,正好又看見帶給衞思寧的,便一道拿了。準備一會繞路給衞思寧送去。
喻旻牽着烏狸,烏狸馱着兩包土特產。
到了禹王府正門正準備往裏走,便同府裏出來的一行人打了一個照面,都是臉,兵部的,衞軍的,甚至還有他們京北大營的。那羣人同他相互客氣問了好便走了,有些急匆匆的樣子。
喻旻一時有些好奇,眾所周知衞思寧是個閒散王爺,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去京北大營串門。在朝中並沒有領什麼差事,怎會有這麼多人在府中,總不能是尋常聚會,倒像是來商議何事的。
衞思寧正巧從廳上出來,面凝重,邊走邊想着什麼。落實了喻旻方才的猜測。
“殿下。”喻旻叫住他。
衞思寧神幾不可見地一怔,隨即道:“……阿旻,你…”看到喻旻手裏拎着包袱,皺眉道:“你這是要出門?”
“不是,林悦帶給你的幷州特產,想來你沒空去大營取,我就替你拿過來。”邊説邊提着包袱就跨進門,方才的茶水還沒來及收,衞思寧忙解釋道:“有幾個朋友剛才過來拜訪。”喻旻點點頭,“殿下近似乎很忙。”
“也…也不算忙。”喻旻坐下來隨意撿着盤裏的核桃仁吃,“聽説近北疆不太平,替裴豐的人又還未找到,陛下愁的很。殿下應去多寬陛下。”説話間直直地看着衞思寧,活像看穿了似的。
衞思寧訕訕:“你想的周到。”
“東西我送到了,這就告辭。”喻旻覺得心頭火有些旺盛。
衞思寧跟着出來送他,“阿旻。”喻旻翻身上馬,看衞思寧言又止,加之方才遮遮掩掩,讓他有些不痛快,“殿下平慣會説話,今是怎麼了。”喻旻這人,平時待人謙遜有禮,頗知進退,但確實算不得什麼好脾氣的人。衞思寧深知他脾,卻又實在不知從何提起。喻旻耐心告罄,喝了一聲“駕”便走了。
衞思寧依然連續好些天不見人影,連林悦都問起他的行蹤來。
————喻旻難得主動邀林悦去曲家酒館,順便問問曲昀。
曲昀正蹲在後院裏擇花生,略想了想,回道:“確有好久沒來了。”説完又想到別的什麼,“上次去郎大人家送酒倒是看到他家小廝。想來他應該也在。”喻旻問:“什麼時候?”曲昀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