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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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萌寵視頻我直接能拿給他看。有次我指着小視頻裏像團雪球的小狗問他這是不是你啊嘉嘉,裴嘉言反駁,説怎麼可能。
我親他一下:“我説你是你就是。”裴嘉言訕訕地嘁了聲,抓過手機又把小狗看了兩遍:“不像啦。”
“哥哥養你就像養小狗,所以你,”我翻開他的手掌畫了個等號,“小狗。”裴嘉言縮起指頭撓我。
“對不對?”我湊近了問他,視頻播放結束手機裏可愛的背景音樂突然啞聲。
裴嘉言像小狗那樣了下我剛冒出來的胡青,説那好吧。
裴嘉言從來不和我爭辯超過三句所以逗他真的很沒意思,但我依然樂此不疲。
那天晚上員工廁所的動靜太大還被人聽見過,一週內我總共被反饋了“陳嶼和男大學生在廁所打炮”
“陳嶼把隔壁酒吧的鴨子搞哭了”
“陳嶼搞上了富二代”
“陳嶼被富二代按廁所裏”
“陳嶼被兩個富二代包養”
…
…等諸多版本。
且不説最後那個有多扯吧,就算跟男大學生搞也有點點離譜,但我沒反駁任何一個,讓他們繼續以謠傳謠。
常在舞台前蹦迪的妹妹們也知道了,我本來覺得她們可能會就此稍微收斂點,沒想到這些女的更興奮。不僅當着面就敢八卦我“被搞”的細節,還妄圖從自己的際人脈中找出到底是哪兩個不要命的犯了眾怒,必須磨刀霍霍共宰之。
她們當然猜不出來,任何一個人都猜不出,包括聽見裴嘉言叫牀的女酒保。
有個白富美請了我一杯酒,我沒喝,謝過她的好意隨手放在一邊。她小姐妹們見我不給面子,成羣結隊地起鬨:“嶼哥要不要這樣啊——”
“我怕喝完被你們按進廁所搞。”我説完,她們笑成一片。
白富美錘了下我口:“陳嶼説説嘛,最近你來得晚走得早,真的被包啦?”
“就是啊,到底便宜了誰嘛……”
“嶼哥他們給你多少錢啊,我也能給的。”我喊停,鶯鶯燕燕們就很乖地盯着我。
她們的動作順從,但目光裏仍帶着對我的不屑。我知道對這些人而言我永遠都是消遣,不能生氣的玩具,隨便口嗨。她們聽我的話只因為想玩兒,我要真敢把自己當盤菜,她們隨便誰第二天就能讓我的屍體漂洋過海。
我笑了笑,喝了口那杯酒沒嚐出下藥的痕跡:“別瞎猜了,就是那天搞了個學生,搞完就散,以後還是你們的。”
“那為什麼走這麼早呀,昨天兩點多就跑了……”
“我耳朵不好。”我指了指右邊,“不是説過嗎,體諒體諒下層人民吧姑們。”她們被我哄得通體舒泰,又假惺惺地擠了兩滴眼淚説那你要快點好起來哦。話説得十分到位,卻沒誰會真的把這個當回事。
這天我依然早退,米蘭靠在門邊看我開小電瓶忽地問:“談戀愛了?”我裝傻:“什麼啊。”米蘭踩着高跟鞋走過來:“就那天的小孩兒吧?”我沒否認,覺得眼睛癢就了下,米蘭停頓的時間有點兒久,然後她猛地推了我一把聲音也升高:“可以啊陳嶼!我他媽以為你要單一輩子呢,畢竟以前你爸……”
“原生家庭不幸福。”我笑着接過她的後文。
米蘭愣了愣:“啊,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和她什麼都聊,也信她真的為我擔心過,於是説:“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他上大學了我拉他出來和你見個面吧,姐,別往外説。”米蘭賭咒發誓自己肯定不會,反應過來差點尖叫:“還沒上大學?!你搞未成年?”
“下週就成年了。”米蘭説好吧,我們兩個面對面站了會兒,她點了煙,失笑道:“我他媽……就覺得你最近神不錯,隨口一問哪知道還真……得了,對人家好點兒啊。有空了帶來一起吃個飯,姐請你們。”我説行,沒解釋太多。
對人家好點兒,一點兒是多少點兒?
我對裴嘉言還不過夠好嗎?似乎也是,有很多話我都不願意告訴他。
比如我不想做他的哥哥。
世界上沒有兄弟會親嘴做愛情侶一樣膩歪着,但我還是沒對裴嘉言提過在一起或者告白。他還太單純,他的喜歡很衝動,一鼓作氣地跑過來撞進我懷裏就不肯走。
儘管他當然喜歡我。
在裴嘉言那雙乾淨的眼睛裏“愛”是美麗的玫瑰花,應當被放置在陽光充足的玻璃房心照料,他不在意出租屋環境簡陋,因為被愛就夠了——裴嘉言的父母、親戚、朋友們用愛澆灌他,讓他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玫瑰花。
玫瑰帶刺,沒有想象中嬌氣,換了不那麼珍貴的花盆依然能盛開,被摘下後在水中依然能活。
但如果被砸碎,零落成泥,嘉嘉會傷心。
如果他知道別人眼裏他和我叫亂倫不叫愛情,他也會很傷心。/騎車回家時在巷子口看見賣水果的阿姨還沒收攤,她坐在小馬紮上,前後一百米都沒其他人,夜幕裏其實有點危險。
我可憐她,停下來買了一掛香蕉和兩個芒果。她幫我把芒果削皮切成小塊放進一次塑料盒打包,我接過時説謝謝,早點收攤吧。
阿姨只朝我笑着,大約覺得我是玩到半夜的小青年不食人間疾苦。
開門時我儘量不出聲,芒果放進冰箱,香蕉擱桌板上。蓬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