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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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更甚者入地獄道,受盡各道苦楚。而除此三者對其本身的懲罰,還有一種,便是殃及子女代為償還孽債。你這一行為,不僅僅是造了自己的惡業,也是造了牛子的惡業,這般連累於你的孩子,牛母,你還甘願麼?”
“我……我……”牛母啞口無言,留着眼淚,半晌,才絕望道:“我沒有別的選擇,身死於那屠刀之下,我深切瞭解那種痛苦,恐懼,還有無望。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讓我的兒子也如我一般,被這樣殘忍地殺死。”何未染搖頭,道:“但是現下,那些陷入夢魘的百姓恐怕已經醒了,你又打算如何做下去?”
“怎麼會?”牛母心頭一震,退了半步,道:“是你做的麼?”何未染又是搖頭,面上無半分心虛之,倒是李苦兒先心虛起來。那事兒雖的確是河神阿宴親手所為,卻也是經何未染授意,李苦兒偷偷又往何未染身後躲了一些,省得自己的表情出賣了兩人。
牛母攥緊了拳頭,又鬆了開來,道:“罷了,不論是誰,其他人的生死我不再強求,但是董屠夫的命和她子的身體,我不能不要。”何未染見牛母戾氣減退,會心而笑,道:“你若有心放下仇怨,我便幫你一把。只不知牛母你是否信得過我。”
“你要如何幫我?”牛母面有疑。
“你的孩子,我保他命無憂,至於你,放下前塵,安心投胎去吧。”牛母聞言,看着小牛犢思忖許久,小牛犢哞哞地叫着,似在勸説牛母安心離去。李苦兒想,這牛子在世上活了不過半載,已明白情
和道理,也難怪沒有人輕易殺牛。
牛母抬手抹了臉上的淚,終於還是開了口:“我還是要親眼看到你將我的孩子安置妥善才能放心離去。”
“可以。”何未染彷彿一早便知道她會有這要求,道:“你先從董夫人的身體裏出來吧。”牛母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把拂子遞於何未染,爾後眼睛一閉,漸漸地,一團黃光暈自她眉心飛出,鑽入到拂子裏。李苦兒看那棕
的拂子,正是先前買
時,老闆娘用來驅趕蒼蠅的那把,看來這物件看着普普通通,卻不是個凡物。這一下,牛母的魂魄該是附在拂子上了吧。
那一頭,老闆娘慢慢睜開了眼。她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穩而摔倒,看看面前的何未染和李苦兒,看看身邊的小牛犢,又看看周圍,茫之
盡顯。
小牛犢也不再親近於她,相反,似乎害怕極了,慢慢地退到了牛棚最裏邊的角落裏。
“你們是……?”老闆娘向來少言寡語,這個時候依舊是如此。
何未染不答,捏着拂子在老闆娘面前甩了兩下。老闆娘又閉上了眼,直直向後倒去。李苦兒連忙跑到她身後將她扶住,與何未染一同跌跌撞撞地將人抬回房裏。
“何姐姐,你為什麼要把老闆娘暈呀?”兩人站在牀前,看着牀上並排躺着的夫婦,説起話來。
“我怕她把我們兩個當賊呀,這麼大的事,解釋也解釋不清,索先給她暈了吧。”
“啊?好吧,也是,剛才她問我們是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容我想想……”何未染抱着手臂打量牀上二人,李苦兒本以為她會把那頭小牛犢牽走,但看眼下這情況,似並非要偷牛了。
“有了,不如我們到董老闆的夢裏去吧。”
“董老闆的夢裏?怎麼去?去幹什麼?”李苦兒問題一堆。
“入了他的夢,就去問問他殺牛的緣由。摸透了起因,才能給出個合適的結果不是麼?”
“非得去他夢裏問麼?”何未染笑起來,道:“我們與他們又沒什麼關係,問這些未免多管閒事,人家能願意説麼?可若是將牛母的所作所為告訴他們,他們定要當我們是一道的妖怪了。”
“也對嗷……”李苦兒話是這麼説,可心裏在想:何姐姐本來就是妖怪呀。正尋思間,她忽覺一陣睏倦,疲憊地轉眼一瞧,但見何未染正拿着把扇子慢悠悠地朝她扇着。神智漸漸模糊,李苦兒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不住地往何未染身上倒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再度迴歸的時候,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仍是董老闆家的卧房裏,牀上卻空無一人。何未染站在她的身後,低下頭問:“來了麼?”
“啊?”李苦兒不懂為什麼是問“來了麼”,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道:“我們在董老闆的夢裏了?”
“是啊……”李苦兒站起來,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嘴上還説着:“原來董老闆是夢見自己在家裏的,我做噩夢的時候,是在煙籠湖邊吃涼粉呢。”
“吃涼粉?和我麼?”何未染笑意盈盈道,她可記得,她們確實是在那兒吃過涼粉的,就在荷花誕辰那一天。
“呃……嗯,呵呵,是有何姐姐。”她不敢再繼續這話題,差點兒又要説漏嘴了,含含糊糊一句話帶過,轉而道:“哎呀,那董老闆在哪兒呢?我們出去看看吧。”説着就要往外走。
何未染忙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咱們這副模樣可不行,後還要見面呢。”説完,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老和尚。
李苦兒一臉扭曲,看老和尚溝壑縱橫一把白髯的面孔,哪裏還有何未染美貌的模樣。
何未染眼珠子一轉,又拿了方才牛母給的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