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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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女妖化出形來。她的眼睛碩大且漆黑,背後生着一雙透明的巨大翅膀,身形凹凸有致,但看起來總是有點駭人。
她眯眼,享受地呼着空氣中甜香的味道,緊接着,又是一生喟嘆:“嗯~~這是什麼香味兒?如此誘人。”她説話很慢,仿若陷入了沉
。
何未染也不答話,只將蘸了糖漿的枯枝遞予蜂后娘娘。蜂后娘娘接過枯枝,先是深深一嗅,又伸出長長的舌頭一,即刻滿足地渾身顫抖起來。
“我喜歡。”她睜開眼,看向面前微笑的何未染:“閣下此番前來,是有何事?”何未染開門見山:“鎮上有株成的梅樹,若蜂后娘娘能遣工蜂去將那梅花
採來,這罐糖漿便作是謝禮。”
“鎮上……”蜂后抬着下巴沉片刻,道:“太遠了,這一去一回,不知得凍死我多少工蜂,得不償失呀。”何未染也不急,道:“蜂后娘娘方才怕是沒嚐出這糖漿的妙處。”
“哦?”蜂后再次了
枯枝上的糖漿,回味良久,疑惑道:“葵花?又不似普通的葵花呢。”
“正是,這糖漿熬製之時,混了葵花花粉,來自那常年收
陽之
的葵花花靈。這一罐,足夠您的族羣過冬了。”何未染説着,手掌一送,糖漿罐子便慢悠悠飄到了對面去。
蜂后接了罐子,滿意的揚起嘴角,道:“確是樁不受委屈的買賣,我這便應下了。閣下十之後來此處取即可。”何未染點頭作禮:“蜂后娘娘果是
快,十
之後,不見不散。”蜂后帶着蜂羣走了,李苦兒這才敢開口,卻還是不敢大聲説話。
“何姐姐,原來是想叫山蜂採梅花啊?何必這麼麻煩,鎮上也有養蜂人啊。”何未染覺得好笑,問:“這冬
裏,你何曾見過家蜂出來採
的?早就被養蜂人用糖漿養起來了。也只有山中野蜂為了生存外出採冬
,只是像這般的數九寒天,百花凋零殆盡,若方圓之內無花可採,要到更遠的地方去,也是極其危險的。”
“原來如此……”李苦兒恍然大悟:“若它們吃了和着阿葵的花粉熬的糖漿,便不怕冷了吧。”兩人又在河邊信步走了走,回了馬車。老車伕見她們兩手空空,捋着鬍子道:“哈哈,看來兩位姑娘確實白來了一趟。”何未染搖着頭頗為可惜的樣子:“看來是今運道不好,本還想給妹妹煮鍋魚湯暖身呢,算了,去魚市買一條罷。”
…
……………
冬去來又一夏,鹽梅花到了開封的時候。或許是伙食好了,也就幾個月的功夫,李苦兒的個頭似乎又竄了一竄,身上也多了幾兩
,長開了不少。
這一天,天氣和暖,何未染向老王爺告了一假,拎着鹽梅花和梅花
,帶着李苦兒去拜訪方枝兒。
齊三少爺回了老宅,據説是正病了,就是做樣子給別人看,也多少得關懷一些。方枝兒對此頗為不滿,正砸着東西發着脾氣,聽聞何未染來,倒是勉強收斂了些,命人收拾了才吩咐將客人引進屋子。
“上回來的時候,這老梅樹還開滿了花兒呢。”
“可不,瞧何姑娘你都多久沒來了,只能看這滿樹的葉子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我這園子呀,多得是奇花異草,如今好天氣,花兒都開得豔麗呢。”何未染抿一笑:“我倒是更喜歡梅花。今
呢,便是來為枝兒姑娘烹一碗暗香湯的。”方枝兒用扇子掩着嘴,眼睛卻瞟向何未染帶來的東西:“暗香湯?是如何的説法?我盡不曾聽過。”
“請府上送一壺滾水來,再借白玉碗一用。”方枝兒忙喚人去辦。不多時,丫鬟端來三枚瑩白温潤的玉碗和一壺剛燒開的熱水。何未染先往玉碗底舀了一勺梅花,再放入三朵鹽梅花,滾水一衝,金黃的鹽梅花立即舒展如新花綻放,鮮豔
滴,並伴有清雅的暗想瀰漫開來。
“啊,原來梅花竟有這般的食用妙法,頭一回見,實在美呢。”方枝兒驚喜地端起玉碗,輕輕吹去些熱氣,輕呷起來。
李苦兒也跟着認真品嚐,只覺入口甘美梅香怡人,還有一絲絲寒苦之味,口十分之豐富。
就是太燙了……李苦兒抿了抿嘴,呼呼地吹着熱氣,抬眼一瞧,竟見那方枝兒……在淚。
“啊……我……我怎麼哭了?”她忙拿帕子去抹,卻止不住眸中淚:“真是奇怪?我明明不想哭的,實在失禮。”何未染垂眸:“無妨,哭一哭總是好的。我們這便告辭了,枝兒姑娘當多休息。”李苦兒一聽要走,趕緊忍着熱燙將碗中的暗香湯全數
入腹中,端正做出隨時可告辭的樣子。
方枝兒或許也並沒有多少興致接待她們,只抹着淚謝何未染的禮物,還説十分喜歡。
回去的路上,李苦兒問何未染:“那個方枝兒為什麼會哭?是暗香湯的緣故麼?我也喝了,為什麼沒哭?”何未染摸着李苦兒的臉笑答:“梅香高潔,通過眼淚帶走人心中的噩氣,苦兒心中無噩,便也無淚了。”三天之後,鎮上傳了這麼個消息:齊三少爺家的別院出了怪事,一夜之間,那院子裏的老梅樹不見了,夜裏也不曾聽見什麼動靜,可一大早哪,那兒就剩個大土坑了,也不知是被哪個大本事的給偷了。
這消息還是隔壁劉嬸告訴李苦兒的,劉嬸説完了這事兒,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