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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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誰在外面?”辦公室裏傳來項教授的聲音。陳束向後退開一步。
“周敍?”項教授坐在電腦桌後,戴着防輻眼鏡,
角的法令紋刀刻般鋒利,“有事嗎?”陳束低頭讓開道,準備離開。周敍一把抓住他手腕。陳束看着他,項教授也看着他。
周敍説:“老師,我的課程大綱都定好了,還差一次就結課,您別額外費神了。”項教授皺眉,眼神越過鏡片嚴厲地打量周敍。陳束的手腕在他掌心輕微掙了掙,周敍於是握得更緊:“對不起,上次沒和您説清楚。”
“……”項教授取下眼鏡眉心,“我建議你先問問陳先生的意見。”他好像想喝一口水,但擺在桌上的兩個杯子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
陳束低着頭,周敍這才發現他的睫格外細密。
“可以,周老師教得很好。”陳束最後説。
項教授沒説話,他起身給自己用新杯子倒水喝,或者是暫時不想和砸場子的弟子講話。周敍反正沒空細細揣摩,他向老師告辭,關上辦公室門。
“周敍,你走太快了!”陳束小跑跟着,連口罩都來不及拉上。
周敍這才發現他還握着陳束手腕。據説因為上鏡後顯胖的原因,很多演員身材都偏瘦削,陳束的手腕捏着很細。
快要走出行政樓了,外面上課的學生很多,陳束大概要等他那個助理開車來接,周敍於是停下來。
“一會兒叫我找項教授學,一會兒又要跟着你學,你到底要哪樣?”陳束無奈道。他的神情很軟,像是任由周敍説什麼都會同意,但周敍聽懂了,他這是在責怪自己。
“那你來不來。”周敍問,因為並無任何懸念而顯得像陳述句。
陳束也沒有給他更多懸念,依舊態度軟和地説:“我來。”☆、第15章陳束那天從心理學院離開時顯得再正常不過,對周敍把他推進泳池之後又拒絕授課的事隻字不提,但周敍卻多次言又止,陳束猜想,可能是想解釋道歉又不知道從何説起。
還有一次就結課了,再不説可就來不及啦。
陳束坐在片場休息椅,抱着暖手袋無聊地翻自己和周敍聊天曆史,寥寥無幾。我不是很擅長沒話找話説來着嗎,陳束鄙視自己,又注意到周敍的暱稱——“z6349426432622bslmx”。看着像一條亂碼,但陳束又不是彭不帥這種傻不楞登的單細胞生物,周敍可以被歸入用真名作暱稱的一本正經羣體,反正不是會臉滾鍵盤的前衞人士。
單細胞·彭憂老闆之所憂,樂老闆之所樂:“焦煜廷多ng幾條,咱今下午就可以放假了!”這傻子以為他老闆今天心情好是因為不用趕戲。
焦煜廷和辛洪的對手戲份已經磨了快兩小時了,這人先前還暗戳戳嘲陳束狀態不好,他就算狀態絕佳也拍不出陳束不在狀態的效果。大冬天的,辛洪一身襯衫單衣陪他耗,臉都凍癱了,也可能是面無表情地表達不滿。
陳束才懶得關注這些有的沒的,他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周敍突然發了條信息。
【z6349426432622bslmx】:親眼看我母親跌入泥沼的人是不是就在她身邊?
嗯?他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陳束髮了個問號過去。
【z6349426432622bslmx】:這不是你説的嗎?
【講個故事】:我什麼時候説過這話?
周敍沉默的時間裏,陳束仔細回想他和周敍為數不多的有關他母親的,確信自己真的沒説過這種話。他記得周敍自己也講得很清楚,母親因為抑鬱症自殺於兒子就讀小學五年級那一年。
【z6349426432622bslmx】:你在綜藝裏講過。
綜藝?什麼綜藝?哦哦,陳束想起來是三個多月前的推理綜藝,但自己在節目裏究竟説了什麼?他仔細回憶,腦袋突然毫無預兆地一下刺痛。
手機手摔在地上,鋼化膜撞擊地面的脆響嚇了小彭一跳。
“哎喲哥你拿穩啊。”陳束撿起手機,叫小彭把冒藥拿過來。
【講個故事】:有這事兒嗎?
【z6349426432622bslmx】:我老師上課都講了些什麼?
小彭捏着錫箔藥片板跑過來,他陳哥臉都白了,指節抵着太陽彎下
。
“怎麼了怎麼了哥!頭痛嗎?”周圍工作人員很多,小彭儘量小聲問。
陳束閉眼緩了緩,擺擺手,聲音有點虛:“……沒事。”他指尖懸在手機屏幕上方,半晌都沒打出字來——【講個故事】:不記得了……
過了一會兒,周敍讓他空來家裏一趟,可以做一次記憶回溯。
陳束靠着椅背,顱內隱隱作痛。
周敍讓他空過去一趟。但劇組趕戲不由人,陳束最近一週的時間都是許南竹的,睜眼要過許南竹的生活,閉眼要做許南竹的夢,早上對着鏡子洗臉都覺得許南竹長得太柔太弱,連小彭都要叫他許哥才能得到及時回應。
辛洪和他差不多一個狀態,越來越向高貴冷豔的張博斯本人看齊,對誰都一副表情欠奉、高高在上的神態。説話也變簡潔了,甚至隱約帶點命令的口吻。
“這裏台詞改下?”黃導:“……”辛洪低頭抹了把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