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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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滇坐在靠玻璃外牆的位置,側頭看致遠大道上來來往往的青年學生,陌生的斯文面孔,陌生的頭銜,悉的名字。
“你就是周敍吧,”許文滇站起來和周敍握手,“項東最優秀的學生,久仰大名。”師兄和許文滇坐在一起,不滿道:“怎麼最優秀的學生就是他了呢,大家術業有專攻嘛。”許文滇出一個笑:“你就算了,低效員工沒有發言權。”這是周敍第一次見到這個温文爾雅的中年醫師,他從揹包夾層裏摸出一張陳舊泛黃的名片,遞到許文滇眼皮下。非常樸素的一張名片,白底黑字,清楚寫着許文滇的名字和一串早就顯示空號的數字。
許文滇驚訝地拾起仔細端詳。
周敍問:“這是您用過的名片嗎?”許文滇沉道:“嗯……確實是我的,電話也是,不過是很久之前的名片了。你怎麼會有?”師兄看看上司又看看師弟,顯然沒搞清楚這兩人怎麼建立起了繞開本牽頭人的聯繫。
“這是十二年前我母親的心理醫師留下的名片,”周敍説,“我後來再找去,診所和號碼都換了。”許文滇顯然沒有印象。
“十二年前,應該在你那兒接受了三年心理治療,名字叫吳,有至少十年的抑鬱症史。”許文滇在周敍的注視下出不太明顯的恍然表情,輕輕“啊”了一聲:“……吳,我記得她,後來服藥自殺了……”師兄放下咖啡杯看了上司一眼,得到首肯後悄然離席。
致遠大道遠離教學區,路上的學生很少,上課周大家都不願意過來。
師兄站在行道樹下點開羣聊,發現【離散數學】已經炸了。
【離散數學】:老闆辦公室窗户底下發來線報,他們已經開始上課了!
【我是你師姐】:沒有親筆簽名就沒有幻燈片,你看着辦吧。
【離散數學】:靠!老闆看過來了,我必須要撤了,姐,保命要緊!
【我是你師兄】:在給誰上課?開小灶兒啊?
【離散數學】:還能是誰,陳束唄,周敍不要了。
師兄一驚,終於反應過來陳束那天為什麼避而不談在周敍家上課的情況。
站了十來分鐘,許文滇和周敍走出咖啡館。
邊走邊還在聊過去的事。
“……我接診的患者都有病歷記錄,雖然時間有點久,不過能找到的話就發你一份,”許文滇神情遺憾道,“沒想到你竟然因為這個理由拒絕和我共事,看來童年時期父母對孩子的影響確實足夠深刻。”周敍垂着目光沉默不語。
許文滇便又笑道:“其實我懷疑你在敷衍我,不然怎麼一面拒絕我,一面又在項東門下學習呢。”一點不同尋常的畫外音。
周敍皺眉:“什麼意思?”
“項東當時是我的催眠助理,我猜他沒跟你説過吧。”許文滇笑了笑,好像覺得自己不過講了件軼事,但周敍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就有點笑不出來:“……呃,只是使用了一點催眠手段,主治當然還是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周敍在本科時期就加過項教授的項目組,一直到讀研,認識項東五年。導師如父,項教授對周敍的家庭情況一清二楚,但從來沒跟周敍提起自己做過他母親的催眠治療。
許文滇和師兄對視一眼,猜測道:“可能你老師不知道你是吳兒子吧?”項教授不僅知道周敍是自己曾經的患者之子,還知道自己的學生對母親的自殺耿耿於懷,一直試圖收集相關的碎片信息,甚至勸説過周敍不必糾結於過往。周敍抓着揹包帶的手指無意識扣緊,想起分到項東門下後,項教授對他格外多的關心。
許文滇看了看周敍的臉,建議:“你有什麼問題,要不去找項教授問清楚?”師兄也説:“是啊,反正老師最近基本全天都在學校,多方便,一會兒等他給陳束上完課你都可以過去了……又怎麼啦,喂?”師兄話還沒説完就見周敍臉一變,一把將揹包甩到肩上。先前他騎過來的單車還停在路邊,飛快掃碼開鎖,連道別都沒來得及説,一陣風似的就衝了出去。
疾風颳得兩人衣角獵獵作響,許文滇和師兄面面相覷。
周敍衝進心理學院行政樓差點撞到人,老教授一手枴杖一手水杯,離被迫在摔倒和濕衣間二選一隻差毫釐。
“周敍?”老教授拿手背推推老花鏡,認出那道一個箭步跨上二樓的背影,“怎麼回事,今天你和李散還在我課上講小話……”周敍已經消失沒影了。
201辦公室。
周敍撐着門框氣,伸手去握門把手,卻突然頓住。他要以什麼樣的理由這樣突兀地闖進去?就因為老師不知因何緣故對他隱瞞了實情……還是因為現在陳束在老師手裏?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屈指扣在門板上——門從裏被打開了。
陳束好像正要出來,沒想到門外站着人,更沒想到是周敍,一抬眼就愣住了。
他好像生病了,下巴掛着淺藍的醫用口罩,鼻尖有一點點紅,眼瞳被水汽浸潤得漆黑幽邃。
周敍嘴動了動。
“周敍……”陳束的聲音又低又輕,耳語一般,有並不明顯的沙啞。
狹小的空間裏,心跳一聲比一聲重,因為烈運動過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周敍垂眸看着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