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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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嗎?”這一刻,牛可清腦袋一聲轟鳴,似悲似喜。
岸邊輝煌的夜景倒映着,給江面籠罩了一層金的霧靄,到處是喧囂嘈雜的車馬人,唯獨這一小寸地方,這個男人孤獨得很。
所謂的不求回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愛就是這樣的,自己一旦生出一丁點情,就無法不期待從對方身上獲得同樣的情。
哪怕只是一點,哪怕是搖尾乞憐。
對方一個回電,就能叫他着了、入了魔,瘋狂地喜歡,瘋狂地貪戀,不瘋魔不成活的那種。
眼前的模糊漸漸擴大,牛可清對電話裏的人説:“我現在站在橋上,這裏的霧好大。”古伊弗寧頓了半晌,沒有問他為什麼大晚上的要去橋上,只是輕聲問了句:“不冷嗎?”牛可清不回答他,而是繼續説着自己想説的話:“我也好想變成霧啊,這樣......就能一直籠罩在古醫生身邊了。”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着。
他們就這樣隔着一個電話,雙雙如同深夜般寂靜着,誰也沒有説話。
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電話裏傳來古伊弗寧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氣。
末了,他只説:“霧終究會散的。橋上冷,快回家吧。”下一秒,電話掛了。
夜又暗了些,牛可清一個人站在橋上,仍保持着將手機放在耳邊的姿勢,獨自聽着裏面的聲音。
“嘟——嘟——嘟——”天地蒼茫,耳中就只剩下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好刺耳,好漫長。
到頭來,只是自我動罷了。
江岸燈火明,牛可清長久地立在橋頭,腳下踩着一方冰雪,既悲亦哀。
橋上確實冷,風還很大,吹得人眼睛酸澀,很想很想落下淚來。
心裏有什麼?
有疲倦、孤單,哭出聲的衝動,和一份想要愛的渴望。
第46章被愛的天賦“你看眼前的紅葉,有了距離才更燦爛。走近了,反而變成了不紅不黃的、髒乎乎的葉子。”——《玫瑰門》牛可清在電話裏説的話,語意朦朦朧朧,古伊弗寧雖不能完全聽懂,但多多少少能從中受到一些情愫。
那東西説不清道不明,但他就是知道,不對勁。
他在這方面的戒備心太強了。
古伊弗寧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約炮多年,對他產生過情的炮友很多,因產生情而提出要戀愛的也不少。
對此,他通通是立馬“sayno”,第一時間斷絕來往,以絕後患。
在他看來,愛情是束縛人的繩索,像他這種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子,是不會被誰綁着的。
對伴侶忠誠?對關係負責?這麼累人又傻.的事,他絕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古醫生的心裏一直有個掃描儀,用以時刻監控別人和自己的心,只要一多出類似愛情的東西,他心中的警鈴立馬作響。
這回,警鈴響了。
不只是檢測到牛可清的心有異樣,他自己的也有。
直覺告訴他,這段關係開始摻雜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就像清水中撒了沙粒,這水還能喝嗎?
所以他把電話掛了。
這是個“下不為例”的警告。
牛可清是個聰明人,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他......沒有收斂。
他不想收斂。
既然下定了追愛的決心,就沒有回頭路,不努力地試一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自從那晚後,他對古伊弗寧愈發地好,方方面面體現出温柔、熱切、關懷,將殷勤獻得不聲,非常有技巧地刷存在。
古伊弗寧的內心警鈴大作,若放在從前,他肯定當機立斷,馬上結束關係,但對牛可清......
他似乎做不到這麼狠絕。
牛醫生是他遇見過最契合的牀伴,能滿足他在牀上的一切需求,這樣一個完美的牀伴,叫他怎麼捨得輕易丟棄?
於是,這個如狐狸般的男人,運用起他骨子裏的狡猾,開始謀劃如何逃避,如何為自己預留一條退路。
方法其實很簡單。
相比捅破這層窗户紙、造成無可挽回的尷尬局面,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更為“明智”的做法——裝作不知道。
是的,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忽視那份明晃晃的愛意,不去提也不去問,厚着臉皮裝傻裝無知。
然後繼續享用牀上的美味。
而牛可清,他並非容易應付的人,對於不戀愛只上牀、不走心只走腎的古醫生,他自有一套懷柔計策——不強迫,不給壓力,温水煮青蛙,細火慢燉出佳餚,慢慢地哄,讓對方逐漸陷入温柔鄉。
牛醫生雞賊得很呢。
如此一來,他們倆就像博弈的雙方,用盡心機和心計,一個想着把對方往自己懷裏勾,一個防着對方把自己往坑裏帶,誰也不甘於下風。
可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天氣越來越冷,子越過越鋒利,拉鋸戰在持續進行中,並漸漸白熱化。
這天,在古伊弗寧家做完之後,牛可清沒有立即離開,他厚着臉皮説自己餓了,要借廚房一用。
他似乎把這個家當成了他們共有的巢。
古伊弗寧膈應得慌,但也沒直説,繞着彎子問他:“怎麼忽然有做飯的興致?”
“你不是説我做菜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