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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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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牀卻遙遙相隔,連一句“喜歡”都不敢説。

當然,牛可清知道......在這段關係中,他們最開始向彼此承諾的是:不用負責,互不干涉,絕不動心。

炮友關係,而不是戀愛關係。

如果説這段關係是一紙合同的話,那麼,是對方一直在遵守合約,而他違約了。

他能責怪的只有他自己。

天很冷,夜已深,牛可清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個人走出了小區,沿着街道邊向前走,步伐散散漫漫。

他明明已經很累了,卻想走走路,想在夜幕下一直走一直走,一刻也不停下來。

彷彿這樣就能走出無盡的沮喪。

牛可清想過,自己或許只是對方無數個牀伴中的一個,就像一個匆匆過客,一個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套。

古醫生那麼好那麼好,牛可清想,自己肯定不是第一個動心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大概會有許多人前仆後繼地去愛吧,他們都想要獲取古醫生的芳心,到了最後,他牛可清大概率也會成為那堆炮灰中的一小撮。

那怎麼辦呢?喜歡又藏不起來,他試過了,可是失敗了。

嘗試去戒掉嗎?好像戒不掉,那是一種想想都覺得難受的痛苦。

牛可清鼻子,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酸的,走起路來,腿間還有點疼。

男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了江邊。不遠處,是剛剛開啓夜生活的市中心,燈火通明。

江面上瀰漫着凝重的水霧,牛可清在岸邊撿起一顆石子,用力朝水面扔去,聽見很沉很沉的一聲“咚”,還以為是自己的心在響。

夜漸漸變得莫測,雲層愈發深重,像潑了墨那般漆黑。

驟然間,天上飄起了白雪。

牛可清這樣一個畏寒怕冷的人,走在這風大雪舞的天地間,卻也不打傘不戴帽子,大概是因為身冷抵不過心冷。

雪花片片飛,他眼角有淚,連視野都是混沌的。

男人繼續走啊走,江邊有座橋,橋中央是公路,橋下面是茫茫的湖,沿岸的高樓燈火萬千,到處都是人聲鼎沸的熱鬧。

大家的夜生活一定都很快樂。

夜風徐來,亮的燈光閃耀橋邊,牛可清一個人走了上去,踱着步,慢慢地走過這座橋。

他在橋上走走停停,途中一共遇見了三對情侶,每一對都很甜

情侶之間就是有訴不盡的情愫、做不完的事,看吧,哪怕深夜十二點了,也能相互依偎在橋上看風景。

夜深又有什麼關係,天冷又有什麼關係,有人陪啊。

牛可清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忽然很羨慕。

能不能,他也可以這樣,跟相愛的人來到橋上,看那旎的夜

能不能,到底能不能呢?去擁有一個不可能擁有的人。

不可能擁有……唉,都説了是不可能了。

可即便如此,即便已經知道前路無光,希望渺茫,他還是想去試試。

想憑藉一腔孤勇、用盡所有愛意去搏一搏,就像撲火的飛蛾那樣,朝着光,向死而生。

失敗了又如何,那就果敢地失敗吧!

不論那個人的心有多冷淡,只要他身體裏淌着新鮮的血,只要他不是一個情障礙的反社會,他的心就一定能被捂熱的不是嗎?

這一瞬間,牛可清站在橋着風的一端,忽然生出無比英勇的愛戀——他不想再費心地掩飾自己的喜歡、不想再費力地遮蓋自己的心動,更不想累到極致也不能在喜歡的人面前暴脆弱。

追愛吧。想要什麼就去追。

不管這條路有多崎嶇,不管沿途的荊棘有多尖鋭,只要他肯鼓起勇氣往前走,哪怕僅是踏出一小步,都要比站在原地更加接近愛情啊。

一口氣,牛可清停住了腳,從大衣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古伊弗寧的號碼。

“嘟——嘟——嘟——”

“喂?”電話只響了三聲,古伊弗寧就接了。

這聲“喂”帶着點鼻息,很磁很悦耳,是牛可清再悉不過的聲音。

可這一接通,牛可清卻不知道該説什麼。在聽見對方聲音的一剎,他的心跳忽然加快,連手都有點抖。

原來,這就是想念。

可是才分別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想念了嗎?這是有多喜歡啊。

“牛醫生?”古伊弗寧見對方不應,又看了眼來電顯示,確實是牛可清。

他試探着,換了個問法:“可清?”這一聲清淺慵懶的“可清”,跳於身後車的喧噪,那樣清晰地砸進了牛可清的心裏。

他剛才腦子一熱就撥了這電話,心血來,卻沒準備好台詞,甚至不敢説一聲“喂”。

然而,他忽然想起來,古伊弗寧正生着病呢,現在應該還在睡眠之中,是被這通電話吵醒的。

意識到這點,牛可清嘴拙地説:“......打、打錯了。”他匆匆地把電話摁掉,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通話。前不久還高漲的勇氣忽然全漏了,暗戀的人果真都很慫!

可沒過多久,手機響起來了,牛可清看着屏幕上“古醫生”三個字,心跳“咔嚓”一聲,像卡殼似地頓了頓。

他深呼幾下,調節好紊亂的呼,鄭重地按下接聽,“......喂?”半秒後,那邊傳出古伊弗寧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牛醫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