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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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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方才下戰場的狼狽樣,想必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一身髒亂,就去處理戰後事務了。

這本是施晝該做的,但他剛剛實在沒力。

“衞瑾。”施晝攔住他:“先別去你哥那。”

“啊?”衞瑾遲疑道,步子將邁未邁。

施晝解釋道:“衞炙剛醒,正是虛弱的時候,還是別去刺他了。”衞瑾沒明白:“我去看他怎麼就刺了?”施晝深氣,咬牙道:“你是不是忘了他還不知道你偷偷從京城跑來邊疆?”合着這幾身份揭,不用費盡心思隱藏後,就忘了這回事?

“別剛醒,又給氣昏過去了。”施晝好心勸着。

衞瑾半點不領情,又抬起了步子:“他承受能力沒這麼弱。”他還真有點好奇衞炙會不會真氣暈過去,若真暈了,見到就是賺到。

衞瑾沒怎麼見過衞炙出醜,心底發癢。

施晝清楚他心裏想些什麼,堅定的攔在人面前:“胡鬧些什麼?”衞瑾衝他笑了下:“阿晝讓我去嘛,我就在外面看一眼。”施晝一句話都不信,衞瑾肯定會進去。

衞瑾嘆了口氣:“衞炙好歹是我親生兄長,我擔心他。”別説施晝了,衞瑾自己都要被“我擔心他”這四個字噁心的夠嗆。

施晝眉角輕挑,見鬼的擔心,這人臉上就差沒寫着“我要去看笑話”這六個字了。

“不行。”施晝嘆口氣:“不準去。”

“阿晝,就一眼。”衞瑾抬手想去握住施晝的手腕,突地在空中一頓。

他的手太髒了,全是血污。

衞瑾垂眸仔細看了施晝幾眼,他應該是剛洗漱完,一頭烏髮還是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換了件寬鬆的衣袍,再湊近點還能聞到平他很悉的清淺香味。

同他身上臭烘烘的血腥味完全不同,很乾淨,乾淨的衞瑾不敢去碰他,怕人的袖角會被他指尖髒。

下一刻衞瑾就怔住了,施晝很自然的將手腕進他半張的手中,笑着道:“想握就握,我又不嫌你。”衞瑾這一身血污是為了擋住蠻族進攻中原的鐵騎,誰都不能去嫌一位剛從戰場下來的將士髒。

衞瑾緩緩握緊他清瘦的腕骨,頷首道:“好。”他眸中滿是笑意,對着施晝誘哄道:“你難道就不想看看嗎?難得一見。”施晝可恥的心動了,他真想象不出衞炙被氣得臉紅脖子昏過去的模樣:“挨訓的是你。”

“早晚都得捱罵。”衞瑾道。

施晝靜默片刻,痛快答應了:“你仔細點分寸。”

“成。”衞瑾放開施晝:“我先去洗洗再過來。”施晝先在心裏痛斥了下他倆不做人,再心安理得看着衞瑾遠去,最後繼續往衞炙營帳那走去。

衞炙虛靠在牀頭,面蒼白,微闔着眸,不發一言,營帳被人掀起,他抬眸看去。

施晝走進來就對上了衞炙的眸子。

眼神很平靜透着點冷,如同往一樣的穩重,看見是施晝時,柔和了些。

“你們先下去。”施晝吩咐完,營帳內的侍從太醫魚貫而出。

施晝搬了個椅子坐到衞炙塌邊:“總算醒了。”他端起一旁小木桌上擺着的一碗黑不溜秋,苦氣沖天的藥。

衞炙接過去,藥已放温,他抬手很乾脆的幾口下,隨手放回桌上,彷彿這苦澀至極的藥不過是一碗白水:“這些辛苦殿下了,是臣不夠謹慎。”

“剛醒你就謝罪?嫌我不夠辛苦?”施晝説罷,與衞炙對視片刻,才勾笑了下:“都過去了,你沒事就好。”衞炙不知怎的,避開了施晝的視線,道:“有些事我聽太醫與我説了,沒聽全。”他沒去説施晝處死了一堆人的事,也沒説起擅自發布的一系列軍令軍規,也沒提起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虎符,而是問:“殿下如何救臣出來的?”施晝面一僵,半響沒出聲。

怎麼救得?蠻族大將親自將你送到我手上來的;他為何會送?因為我策反了蠻族大將;如何策反的……一問一問的接過去,他就不得不説施殊叛國一事。

此事只有施晝、江奕與手底下的自家人知曉,他不想與其他人説,因為施晝不能確定,衞炙會不會直接一封書信告去京城。

衞炙可信嗎?

施晝斂下眸,良久才啓道:“我策反了——”話未説完,迅疾的腳步聲傳來,而後有人掀簾走進。

衞瑾頂着施晝與衞炙兩人的目光,差點想轉身退出去,定了定心,才挑眉笑道:“臣是不是打擾到殿下與將軍二人的談話了?”施晝斥了他一聲:“好好説話。”這麼多年就沒聽過衞瑾在他面前自稱臣子。

衞瑾看着衞炙,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幼年時的他跟他哥兩人在此時完全對置。

他問道:“哥你身體沒事罷?”衞炙從面上看不出什麼其餘神:“無事。”施晝看着衞炙那隻緊攥起來的手,其上青筋暴起,覺得衞瑾今要把命留在這。

他深口氣,心底開始慌了。

施晝快速握住衞炙的手腕,軟聲勸着:“衞炙,你先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好不容易把你從蠻族那搶回來,幾位太醫夜顛倒照顧你,才把你從死門關上救回來,萬一氣急攻心,傷勢加重,不知道還要廢多少力養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