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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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重”,又抬眸去看大將。
他們對視片刻,大將輕笑了聲。
“她夫君與我有恩,未想這人情還未還,齊公子就因病去世。”大將抬手,用指尖推開那劍刃:“我回京拜訪,才知曉他早已去世一年。”
“與皇女相談下,我慨間無意説出蠻族有一可令人死而復生的秘法。”大將擦了擦被劍割開一道口子而出的指尖血:“她要我這秘法來報恩。”施晝皺了下眉:“什麼恩情值得你叛出中原?”大將問道:“我記得殿下的條件是我與皇女的牽連?”施晝挑眉,下一刻那劍刃又抵在了大將脖頸上。
大將皮笑不笑,眸底下全是冷冽殺意:“並非叛出中原,我本就是蠻族人。”
“前任大汗是我生父,只不過我由中原女子所生,生母死後,我一人帶着信物輾轉多年才被發覺出身份,被有心人追殺不斷。”大將細細道:“齊公子救我一命,並説明我為何被追殺的原因,我才知曉我的身世。”
“齊公子護我多。”大將嘆了聲,追憶往昔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我本不願回蠻族,卻不想一再勞煩齊公子。”
“只得先回蠻族表身份後,那些人才不敢再下手腳,而後我回京報恩,與皇女做下易,我才正式回了蠻族。”大將説道。
施晝問:“可蠻族並不稱你為可汗。”大將回:“血統不純,前任大汗不忍屈才,封了我大將之位。”施晝讓那暗衞把劍放下:“大將是重諾之人,無其他易了嗎?”當然是有的,大將心説,還有讓他們竭力與中原相持一事。
他那時猜想良多,相持只是為了能讓中原大部分軍力留在邊疆,而此時京城就空下來了,打的什麼算盤,昭然若揭。
施殊身為女子自是不可能對那皇位有什麼想法,就只能將目光放在她那位同父同母的兄長施斐身上。
但大將聽説這位皇子雙腿殘廢,又不是很敢斷定了。
他少時隨着生母居住在中原,生母弱女子一枚,生活自是窮苦不堪,因無生父在旁,還頻頻遭人非議,背上眾多罵名。
大將因此對中原並無歸屬,他又恨前任大汗拋棄子,對蠻族也無甚好看法,所做一切僅為報恩。
給他的善意的人不多,但他都會放在心裏,這大概是生母留給他的唯一一點善罷。
他唯恐天下不亂,施晝這般問了,他也就如實回了。
大將又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將衞炙與兵陣圖帶出來。”施晝應下,覺得此行過於輕鬆,不放心的讓大將嚥下一枚丹藥:“兩個時辰後毒發,望大將切莫耽誤了時辰。”大將騎馬離去,他自會守諾,生母與齊公子千辛萬苦替他留下的命,他珍惜的緊。
不過一個時辰半,大將就馱着人回來了。
大將嚥下解藥,手起刀落,施晝還未反應過來,他就將自己帶過來的那兩名護衞殺了,手段利落,滅口非常練。
“望殿下守諾,將玉盒與那句話代我轉達。”大將説罷,騎着馬悠閒離開。
施晝手拿着那幾張兵陣圖,探着衞炙脈象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疼的,不是夢,施晝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下來。
形勢至此已完全扭轉。
翌,細周衡斬於全軍目下,衞將軍已被救回一事傳遍全軍,軍心已穩。
一後,施晝親自書寫戰書派人送至蠻族,此時衞炙傷勢已穩。
當下午,施晝召集全部將領恢復例會,就兵陣圖討論戰術,最後揭衞家二公子身在軍營一事,決定由衞瑾來領兵作戰,虎符在手,無人敢有異議。
三後,我朝與蠻族再次開戰,施晝親自領兵第一戰,士氣大漲。
第一戰,蠻族落敗,施晝全身浴血而回,不停揮動□□的右手虎口微撕裂滲血,受了些輕傷。
他仍記得衞瑾親手砍下蠻族領兵那位可汗的項上人頭一幕,滿目都是飛濺的鮮血。
人頭已與脖頸分離的同時,施晝與那雙憤恨瞪大的眼睛對視上,看着那雙眼對着他眨了眨,頓時骨悚然。
而後蠻族節節敗退,倉皇撤兵而逃。
施晝有些緩不過來,太刺了,也太噁心了,他親自上了趟戰場才體會到這説不清的滋味。
要瘋了般,眼中像是隻有殺人,理智僅殘留着幾分。
施晝讓自己不再去想,深了口氣,卻被濃重的血腥味衝的幾作嘔。
他沒立刻去治傷,而是讓那幾個心急如焚,擔心他傷勢的太醫等候在一旁,先去沐浴。
這一身髒污不洗掉,施晝就渾身不自在,怕自己真撐不住吐了。
換了兩次水才洗乾淨,施晝穿上乾淨的衣裳,總覺得自己身上還是有濃稠的血腥味,忍着煩躁的心情去讓太醫前來治傷。
傷口上藥被包紮好後,太醫在一旁開着需要服用的藥方。
施晝靠着榻,神態焉焉,他一閉上眸眼前就是方才廝殺的狀況,只好睜着眼想些有的沒的。
正好來人上報,施晝聽完後,心緒才稍稍平復下。
衞炙醒了。
作者有話要説:副本大概要結束了。
修羅場快了。
——第53章冷靜施晝去衞炙營帳的路上,正巧碰見了聽見消息趕來的衞瑾。
染血的戰袍未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