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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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夜間的冷風吹過,凍的施晝顫了下。
又疼又冷。
周圍的宮燈照亮一小片昏暗,施晝前後一片空曠,遠處的漆黑張牙舞爪像他侵襲過來。
施晝其實很怕黑,也很怕鬼神一類,衞瑾都是知曉的。
他縮了起來,整個世間仿若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其餘的全是能冒出什麼東西來的黑。
“衞瑾……你怎麼捨得,”施晝眼一眨,眸中憋着的淚就滾了下來,他喃喃着:“你怎麼捨得……扔下我?”他一邊哭一邊滿腦子都是衞瑾。
御書房裏與他嬉笑打鬧的時候,在將軍府教他練□□的場景,戰場上割下敵軍頭顱的那冷血的模樣……還有,還有在林子裏給他果子的一幕。
以及吻着他説喜歡的畫面。
施晝咬着下哭着,時不時出一聲哽咽,他這時才發覺衞瑾在他腦海中的記憶無比清晰。
到最後實在分不清是指尖疼還是心中疼,哭的他連夜間的寒冷都覺不到了。
施晝硬是掙扎着爬起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那滿地的碎瓷片刺的極深,他手上也疼,腳上也疼,還哭的不來氣。
剛邁出一步,就踉踉蹌蹌的往前一摔。
施晝摔倒進一個温暖的懷抱裏,他徒然知曉自己身上原來冷的這般厲害。
衞瑾死死的抱緊人:“施晝,我就是犯賤。”施晝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埋在衞瑾懷裏,哽咽着:“……我,我説錯了……我沒有不在意你。”
“別扔下我,衞瑾。”施晝攥着衞瑾的雙臂,抬眸看着人,笨拙的想挽回着:“我……我怕黑。”衞瑾深了口氣,低頭深吻了下去,一點縫隙都不留。
施晝往後仰着頭,掙扎着:“衞瑾!你……唔,混蛋——”吻到最後,施晝也不附和了進來,摟着衞瑾,舌小心翼翼的試探,口中瀰漫着因下滲出血的血腥味,不知為何,他品出了絲絲的甜。
他腿軟,卻被衞瑾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施晝的雙腿環在了衞瑾的上。
而後又開始下一輪的親吻。
直至施晝實在不來氣了,抗拒着後退,衞瑾才停下來。
親吻的確能很好的安撫一個人的情緒,錯了,是雙方。
施晝眼中只剩下衞瑾被吻出的濕意,嘟嘟囔囔的,嗓音沙啞:“混蛋衞瑾。”衞瑾嘆了口氣:“是,我混蛋。但就是這個混蛋,腦子犯渾了,不可遏制的喜歡不該喜歡的人。”施晝看他:“什麼不該喜歡的?”衞瑾又咬了他一口:“明知故問。”施晝雙手扒着的衞瑾的雙肩,用力到指尖發白。
他好像也喜歡衞瑾,有點喜歡,就一點點,可一點點的喜歡也算喜歡。
施晝小聲説着:“我們……我們可以試試。”衞瑾怔了下,沒反應過來:“你説什麼?”施晝臉上紅的發燙,眼一閉,心一死,身往上一抬,親了下衞瑾的雙:“我説……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
“我們……我們可以稍微試一下,不合適,不合適的話就算了。”施晝斷斷續續的説道,羞赧的厲害。
“衞瑾。”施晝又道:“你以後再丟下我,我就——”話未説完,終於反應過來衞瑾就低下頭抵在施晝的肩窩處,喟嘆一聲:“不會了,不會丟下你了,這輩子都不會。”——他們一路走到了宮外,上了馬車後,衞瑾給施晝處理好了腳上跟指上的傷口,細細包紮後,送施晝去到江奕府上。
若是施晝失蹤不見了,將軍府必定會搜查,反而江奕的府邸是一個良好的藏匿處。
臨下馬車前,衞瑾又親了個夠本才肯放人走。
等候了許久的江奕則是得知施晝腳受傷了,去準備了個輪椅。
施晝被衞瑾抱着放在了輪椅上,輪椅後邊兒就站着江奕。
衞瑾半跪在施晝面前,俯身輕輕吻了口施晝,宣示主權的私心顯無疑,他低聲道:“我走了。”施晝應了,他嘴一向特別甜,微赧地小聲道,:“會想你的。”衞瑾忍不住又親了口人,才駕着馬車離去。
江奕也是在施晝那句“會想你的”説出口後,才把拔出的劍硬生生壓下去。
“你與衞瑾怎麼回事?”江奕似是若無其事,推着輪椅往府內走。
“就是你看見的那樣,沒什麼好説的。”施晝有些彆扭道,他見到江奕又想起了那華蓉徵説的一切。
等面上的熱都涼了下來,施晝被推着到了他的寢房。
進了門後,施晝才開口:“你知不知曉……你我真實身份的一事?”江奕動作一頓,臉沉下來:“誰告訴你的?”心裏有一瞬慌亂,江奕又快速的鎮定下來,他反而還鬆了一口氣,施晝既然知曉此事,那他們一直以來存在的誤會自然刃而解。
之所以不告訴施晝,是因為他與華蓉徵都心疼,而且施晝一定很難接受此事,也有華蓉徵的私心在,索一直瞞着。
江奕還記得華蓉徵與他説出此事的時候,那時他已經與施晝在一起許多年了,華蓉徵是故意等他們養出了情,才告知江奕此事的。
華蓉徵算對了,他的確不會與施晝説出此事,而且還會心甘情願的隱瞞一輩子。
施晝説了那的情形。
房內靜默良久,江奕忽然出聲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