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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謐無聲。
施晝很小聲的道:“好,我信你。”衞瑾腳步一頓,實在想不通這人為什麼每説一句話,他就愛施晝多一分。
“嘴真甜。”衞瑾低聲笑着。
施晝被那聲笑酥的耳麻,像在掩飾什麼:“別説了,好好走你的。”衞瑾往院子的正門大步走着。
施晝攥着手心,心跳的愈發厲害。
他們停在門前,衞瑾毫不猶豫,提腳就踹。
院子外空無一人,平時圍着的衞軍個個都失蹤了,方圓更是人影都沒有。
施晝鬆了口氣,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的、不是夢。
衞瑾揹着走着,施晝靜靜的趴着。
半響,施晝才出聲問:“別吊着我了,這究竟怎麼回事?”衞瑾反問:“總算開口問了。”施晝眼皮一跳:“……”衞瑾又道:“求我。”悉的二字讓施晝想直接掐死衞瑾算了:“你説什麼?”衞瑾低笑:“好了,不鬧你。”
“我去找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位侍從,江奕。”衞瑾緩聲説着:“這人藏的還深,我翻了大半個京城才找着。”
“他那果然是有消息的,江奕與我説了你被關在何處,而皇宮裏掌管衞軍的那位將軍是衞炙手下的人,只不過後來被施斐收買了。”衞瑾嘆了聲。
他追憶道:“你還記得吧,小時我們在宮內胡鬧,還是他領着人滿皇宮的找我們,沒想到今……”施晝聽他説,也想起來了,他們那一堆小孩小時皮的厲害,常常甩了跟在身邊的那羣宮奴,就滿皇宮的跑啊鬧啊,叫人想找都不曉得從何找起。而也就巡視皇宮的衞軍對宮內地形悉,也就攬下了這個擔子。
他還記得他們每次被找着了,那位將軍都會苦着臉央着他們這羣小祖宗下次別亂跑了,可小祖宗們沒一次聽過,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施晝良久嘆了聲:“世事無常,人心易變。”
“那位將軍心中也有愧,為了償還衞炙的知遇之恩,給我開了條道,讓我得以順利帶你出來。”衞瑾把施晝往上顛了顛:“今夜也是算好的,楚青痕與衞炙一起給施斐施壓,公務累了一堆,他怕是得累死在那奏摺堆前。”施晝怔了下:“難怪他最近看着疲憊的很。”衞瑾腳下一頓,停住了:“你心疼了?”施晝靜默了片刻,輕聲應了:“……嗯。”
“不管怎麼説,三哥從始至終都待我極好……除了囚我一事。”施晝沒法欺騙自己的心,告訴自己不心疼,寵了他那麼久的三哥,他不可能鐵石心腸到半分不心疼,雖然這是施斐自作自受。
衞瑾沉默半響,輕笑了聲:“施晝,我是不是就不該來救你?讓你繼續跟施斐待着,那樣你也能心疼的到位點。”他心裏悶的厲害,有堵牆似的,又像又把刀子着,鈍鈍的痛。
你怎麼就不心疼心疼我?我知曉你被施斐囚住一事,幾夜都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法子,這個不行就換一個,還不行就再想,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了救你……費了多大的力?
阿晝,你能不能看看我……
“我……衞瑾……你説的那般輕鬆,我……我當真了。”施晝吐吐道,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不過來氣的悶。
衞瑾這時才發現,他情不自將所想的全一股腦説了出來。
“你不在意我,又怎會細想?”衞瑾輕嘲,又不服氣的問:“施斐待你好,我就待你不好了?”
“不是。”施斐慌亂道。
不是什麼?不是沒看你?也不是不在意?可是真的嗎?施晝捫心自問,他真的認認真真去在意過他這位老是吊兒郎當的玩伴嗎?
不是的,他確實沒怎麼在意。
從一開始衞瑾的紈絝形象就在施晝心中存了下來,定位也被他放在了‘狐朋狗友’上,區區一個沒什麼用的玩伴,施晝的確沒有仔細看過衞瑾。
就算後來衞瑾掉了那層玩世不恭的皮,施晝長年留存下來的印象還是沒那麼快改變,更別説後面衞瑾對他説了喜歡,施晝就更不敢細想了。
施晝靜默良久,才低聲道:“對不起,我……的確……”剩下的話,施晝再怎麼也説不出口了。
衞瑾驀地冷冷嘲諷一笑:“阿晝,我不想救你了。”施晝脊背發冷:“你説什麼?”下一刻,他就被衞瑾放在了地上,施晝受着傷的腳碰了地,一疼就直接坐下了。
施晝不敢置信的扯住衞瑾的袖子:“衞瑾,你幹什麼?發什麼病?!”衞瑾轉過身,垂眸與施晝對視,而後冷漠地從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
施晝這是才發現衞瑾一向熱地燙人的眼眸竟然可以冰的他心底發寒。
衞瑾一字一句道:“施晝,我不想救你了,對不起。”我一片真心,實在受不住你如此作踐。
衞瑾轉身,抬步往前走着。
施晝伸手去夠衞瑾的衣襬,衞瑾走的實在太快,無論他怎麼伸長手都夠不到,落了一片空,還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衞瑾,衞瑾!”施晝眼角泛起紅,哭喊着:“別走!別丟下我!”衞瑾走的愈發快,拐了一個彎道,就看不見人了。
施晝瞬間啞聲,他死死地扒住了地上,冰的嚇人地指尖摳住了地縫,用力到被石子劃出了傷口,深紅的血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