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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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虞辛苦那麼久,自己大約也沒嘗過他的手藝吧。
“你喝,我又不虛。”易之虞不愛補這些,他的身體都是早晚寒暑不分夜鍛煉出來的,才有如今這幅鐵骨錚錚的硬朗身體。可數九寒天聞雞起舞的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任憑他記不清,也知道有多辛苦。
適時的鍛鍊是必要的,但不分夜的勤修不適合荊照秋。
“喝吧。”荊照秋又把碗推過去一寸,“我實在喝不下了。我還得留着肚兒吃紅豆糕呢。”
“好吧,那我喝了。”不再推辭,易之虞接過碗,直接把剩下的一口喝完,兩人誰都沒有想起這是荊照秋剛吃過小半碗的。
第18章螃蟹荊照秋拿着小鋤頭給院子裏的小塊菜地翻土除草,不大的菜地挨挨擠擠套種了小葱小青菜韭菜菠菜生菜等一些時蔬。
不多,但兩人也省得老要去菜麻煩,碰上天氣陰雨不好出門,院子裏掐點青菜拍點蒜末,隨便炒炒,都是極口的。
不過現在不是兩個人了。
荊照秋扶着站直了,時不時看文添禎一眼。好生奇怪,這人怎麼整天都盯着他,去哪兒都跟着。
“你怎麼每天都跟着我?”荊照秋受不了了。
文添禎大大咧咧,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易之虞讓我在他不在的時候,多看着你,好照顧你。”
“那你不來幫幫忙?”荊照秋指指菜籃子的菜刀,讓他割韭菜。
文添禎好不要臉,拍拍手道:“我不會。我這隻會看病。我説你也別忙活了,等易之虞回來不就好了。”胎像都不穩了,還是別忙活了。
荊照秋可不知他心裏的小九九,只是覺得文添禎這話説得奇怪:“你倒是清閒了,哪能把所有事都推給易之虞去做,自己當撒手掌櫃。易之虞也夠忙的,我連這些都做不得?又不是癱瘓在牀。”再説了,他看易之虞分明是個尊貴的大户人家少爺,之前必定是十指不沾陽水的,如今什麼事都做得,打獵砍柴,飯不大會,也勉勉強強能做出個沒賣相的四菜一湯,藥膳更是像模像樣,甚至因為文添禎説他不宜過冷水,還包了洗衣服的活兒。
本來樣貌看起來也就是個十幾歲的人,如今看着,倒像是命運不濟的少年落在外被狠心人欺負一樣。
文添禎説他不宜運動,荊照秋還能真閒着不動?光看着那瘦瘦弱弱的人一個人幹活,荊照秋就有些不忍,哪怕知道他本來面貌可是比他還高了一個頭的成年男子。
文添禎嘖嘖幾下,好嘛,反正都是他不對。
“行了行了,你坐下,我來我來。”三個月不到,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時候,文添禎可不想這時候冒險,這上動下竄的,看着都怕人。得嘞得嘞,就當吃飽了消化消化,還是他來幹吧。
有人幹活,荊照秋沒有推辭的必要,大大方方拱手相讓。
荊照秋束手旁觀,倚着一張太師椅,腿上蓋着毯子,一邊還對着文添禎指點幾句鋤草的技巧。
“掐點菠菜,中午想吃菠菜。”
“菠菜?”文添禎的手一頓,繼而回,“菠菜不行,和你的藥相沖。”相沖?荊照秋無法,行吧,醫生説不能吃就不能吃吧。誰讓他是醫生呢。只是菠菜有什麼好衝的,他實在不大信。
昏昏睡的荊照秋曬着太陽搖着椅子,看頭,易之虞也快回來了。倒是想回去睡,可這個時候睡,就趕不上吃飯的點兒了。他撈起一個瓷缽,是易之虞從市集裏帶的一罐蜂山楂。他這些天,總覺得沒味,就想吃點酸甜口的,開開胃。
連早年被他嫌棄的酸梅餞也捧起來吃了。酸倒牙的酸梅,一口氣能吃大半罐,水也喝了不少,只是倒黴了夜裏,總是起夜。
荊照秋正撿了一粒山楂丟進嘴裏,摘完青菜的文添禎正往這兒看了一眼,忽然火燒l股似跳了起來,衝到荊照秋面前,搶了那瓷缽,吹眉瞪眼的。
好傢伙,他剛被搶了山楂,還沒吹眉瞪眼呢,這傢伙竟然敢瞪他!
“不能吃。”文添禎還是那個理由,“和藥相沖!”
“又衝啊?”擺明了不信文添禎,怎麼他吃啥都衝,太慘了吧。
文添禎氣急敗壞,竟然還懷疑他的醫術。
“當然了,我説的豈有不對。你可想想,你那些藥有多貴,費的都是誰的錢。我是不必要的,左右不是我出錢。”
“得得得,你説的對,行了吧。”荊照秋眼巴巴地看着文添禎搶走了那罐山楂,好是委屈。可是錢都是易之虞掙得,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對易之虞來説獵點東西跟切豆腐一樣簡單,可往山上跑,總是危險的。
荊照秋對這個錢可比易之虞心疼多。
可委屈是省不了的。
荊照秋委屈着,窩進毯子不説話。待到頭快上來,易之虞才提了大包小包東西回來,正是從市集上回來。
他一進門就放下了,直奔荊照秋,但腳步輕,荊照秋沒發現。
睡了?
易之虞掀開毯子,正對上荊照秋還沒收起的委屈巴巴的眼神,一顆冷硬的心忽然就軟化了下來。
“這是怎的?發什麼脾氣?”天哪。荊照秋頓覺五雷轟頂般尷尬,委屈是委屈,可委屈是不必顯人前的,不然顯得像是撒嬌似。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撒嬌的。
可掩在毯子下的表情,就這樣被人完完全全看了個乾淨,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