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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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及此,文添禎盯住他,好半天不説話,大約半刻鐘,才點點頭。
“犯嘔是對的,對的。”古里古怪的,荊照秋抱着胳膊審視文添禎,末了,推搡了一下易之虞。
“這個醫生是不是有病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跟看什麼稀奇玩意兒一樣。易之虞抱着收拾出來的衣物行李正往荊照秋的房間般搬,空閒才遞出一個目光,稍稍帶過文添禎一眼。
“一直都有些神神叨叨,你莫搭理他。”荊照秋的衣服也不多,櫃子裏空了大半,易之虞將自己的衣服穩穩當當放進去,正正地對着荊照秋的。易之虞好好地欣賞了一番,到莫大的滿足。又把帶出來的枕頭,也一併放到牀l上,和荊照秋已有的那隻緊緊挨着,心情更像是吃了兩斤似,佔據了喜悦。
“別看了。問你呢?當真讓他住?”雖然清楚了文添禎不和易之虞睡一個房,可畢竟家裏多了一個人,總覺得哪裏不太得勁兒。
“怎麼會。我們又不和他一個屋,頂多算個隨行大夫。説起來,你吃過藥怎麼樣?”
“藥啊,藥倒是確實有些奇效。”荊照秋摸l摸胃,“前幾天總覺得胃裏不舒坦,吃過藥後,舒服很多,也不覺得頭暈。就是……就是藥膳未免太難吃了點。”荊照秋苦着臉,回想起藥膳的味道,至今仍覺得舌頭尖兒全是那種不可描述的味道。也不知文添禎怎麼鼓搗出來的。
“比吃藥還難受,明明是好好的一碗加了藥材的雞湯,怎麼就鼓搗出這喪心病狂的味道?”荊照秋撈起自己的衣袖,抬到易之虞鼻子前,“你聞聞,是不是全是藥味兒?”易之虞作勢嗅了幾下,安撫荊照秋:“沒的味道。”
“好吧。”荊照秋自己又聞了好幾下,才不確認地放棄了。
“藥膳以後改成我來煮,莫叫他動手,你可放心了?”易之虞主動攬下煮藥膳的事,再不讓能煮出喪心病狂味道的文添禎半個手。
荊照秋挑眉,大約是不信:“你?”他可記起了,他教易之虞做菜百八十回,回回煮出一鍋豬食。至今為止,也不過能煮白粥米飯,打碗蛋花湯的水平。藥膳?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保證不會比他做的難吃。”荊照秋不知易之虞是否做到,可打這起,藥膳的味道確實是變了。起先也沒多好吃,但比文添禎那敷衍了事的水平用心多了,再接着,漸漸地就能覺到味道變好了許多。
荊照秋好奇起易之虞和誰學的,便悄悄地跟着。卻見易之虞提着山雞野兔到了村裏的一家寡婦人家,半晌後,易之虞空手而歸,山雞野兔便沒有了。荊照秋知道易之虞武功好警覺又高,所以只是遠遠地望一兩眼,等易之虞走了才走進那户寡婦人家。
寡婦家裏很是整潔,易之虞帶來的野物綁着腿,放在角落裏。寡婦剛洗了菜,從廚房出來。
“嫂子,你好。”荊照秋主動打招呼後,説明了來意,“請問,易之——易小虞來這裏究竟是做什麼?”話説出口,荊照秋卻不好意思了。這樣偷摸着打探行蹤,怎生得好像那懷疑丈夫偷吃到處查線索的子般。
荊照秋突地,覺得這趟不該來。
寡婦擦乾淨手,好奇地看了荊照秋一眼。這幾個外鄉人一住下來,村裏便傳開了。兄弟倆的事傳了滿天,什麼打獵是好手,什麼膽子大敢住在狼羣邊上,又什麼生的俊俏,總之説他們什麼話都有。
寡婦一開始遠遠見過,見去氣度,只以為是兩個家道中落的公子哥,估計脾氣也不大好。然後幾前,忽然那俊秀的少年來找到她,説是聽説她是村裏做飯手藝最好的人,請她教他如何做藥膳,會付工錢。
寡婦驚訝了半天,最後沒收錢,只不是教人做個菜,不是什麼大事。但少年並不願意欠着人情,每來絕不會空手而歸。而且學做藥膳不知有多細緻,讓寡婦好生羨慕吃藥的人。
“小哥兒就是吃藥膳的那位吧。”寡婦沒有惡意地打量着荊照秋,笑道,“小哥兒好福氣,有這樣疼哥哥的弟弟。”荊照秋臉刷地便紅了,結結巴巴道:“是,是。弟弟疼愛我,我我……我先回去了,打擾你了。”荊照秋轉身就走,覺得自己跑這一趟太蠢了。
他回到家中,易之虞便剛好端出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黨蔘枸杞烏雞湯,見荊照秋來,笑着道:“過來,喝湯了。”
“這回兒煮的絕對比上次好,你嚐嚐便知。”荊照秋拿着湯勺,對着一碗湯,喃喃自語。
“我知道好。”
“你還沒吃呢。”倚在門框上磕着瓜子的文添禎聽見這對話,回頭接了一句。
荊照秋瞪他:“我沒吃也知道。”
“得得得,您説的對,您説的都對。”文添禎一邊嗑瓜子一邊在心裏腹誹,孕夫最大,您説啥都對。照這個補法兒,他還得擔心胎兒太大,不易引產了。不行,文添禎磕完一把瓜子,扔掉手心的瓜子殼,把藥膳又改了改,不能太補了。以易之虞這個不忌諱的補法,那是不行的。
荊照秋喝了兩口,確實滋味不錯,而且是越來越好,與第一次端出來的截然不同,可想而知,確是花了心思琢磨的。原先還不覺得,如今知道易之虞私下底用的功夫,更覺得這小小一碗湯裏,竟有着格外的甜滋味兒。
“你不如也嚐嚐。”荊照秋把碗推過去。